见骆亦凌都已经答应,许山也初步了解眼前这女子的脾性,知道是和从前的骆亦凌那倔性子没差,就商量着说:“程晓啊,我给你安排的考试……”
不等许山说完,骆亦凌就果断的拒绝了,说:“许队,不用了。因为我现在还有一些事要办。”
其实骆亦凌之所以拒绝,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目前死者死得不清不楚,骆亦凌要帮女死者陈春沉冤得雪;另外一方面,是因为骆亦凌突然犹豫,感觉邵天辰的顾虑并非多余。自己要是再去当法医,那么以前那个凶手会否又盯上自己,真的不好说。
毕竟他们法医出动了打量的警力和物力,都没能查出那个凶手,所以她的确不应该去冒那个险,为了一个殊荣而做出让邵天辰不开心的事。
许队却不懂,还问:“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只是我说不查了就暂时不查了。许队,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的意见,不要问太多了可以吗?”
许山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也只好不勉强她了。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日后的事,谈过后,许山这才又说:“对了,那么这件案子你也不要插手了,现在就由我们刑侦方面的同事直接调查吧?毕竟他们才是好手。”
骆亦凌却不愿意半途而废,就说道:“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会鉴定中心,将尸体给复查一遍。”
“嗯?”许山挑起了一双眉毛,露出了惊异之色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还要去鉴定中心?”
“是的,不方便吗?”骆亦凌直视着许山,而这双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许山经过一番忖度之后,深知眼前这女孩是不好惹的,就急忙说道:“方便,方便。”其实她是不想骆亦凌查这件案子,免得真的去查到校长头上,然后到时候会尴尬。
的确,许山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因为他当时也是通过关系,才让侄子进入那所学校的,欠了那校长一个人情。尽管他很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还上,但是这一次看来,可能性很大。
就在许山纠结的时候,骆亦凌说:“方便就好了,你现在带我过去吧?”
为了不让骆亦凌知道自己心虚,许山就真的开车带着骆亦凌回到了鉴定中心。
等尸体来到了鉴定中心之后,骆亦凌直接撸起了袖子就开始检查,甚至对这如同孤儿一般的陈春进行了尸体解剖。因为她本身是没有什么监护人的,所以为了查明白真相,骆亦凌有权这么做。
结果她在尸体里面发现了一张已经被胃酸消化的纸,上面的字其实已经看不太清楚了,但是在各种仪器的帮助下,还是可以尽可能的恢复一个七七八八。
最终众物证科的法医过来表明:“这是一张试卷,来源于学校。”
顷刻间,骆亦凌把这个和那个被烧的证书给联想到了一起。突然间,她想到:其实这件事很有可能就不是学校的人干的,而是一个非常关心陈春血液的人。
会不会是陈春的男朋友呢?然后恨铁不成钢,直接将陈春……
想到这儿,骆亦凌立即联络到了许山,说道:“许队,你有没有查过女死者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
许山只说了一句:“对这件事我很不放心,所以我亲自来到学校,现在我正在校长室有事儿的话,等我回去再说。”
“好。”骆亦凌答应了。
等到下半夜,骆亦凌都在打瞌睡了,接到一个电话,才从睡梦中惊醒。原本她的手机是关静音的,但是就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看到手机闪了一下,这才拿出来看。
结果发现邵天辰打过很多电话给自己。而刚刚才打过来,却被自己错过的那一个,是许队的。
她立即暗暗的皱起眉头,然后先拨打回去给许山,毕竟人命是大事,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活人需要被洗脱嫌疑,而死人理应得到公道。
“喂,许队,你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你现在方便来陈春的学校一趟吗?”许山问道。
骆亦凌暗暗想了一下后,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当她来到陈春他们学校的时候,才刚进校长办公室,就见到邵天辰也在。而这会儿邵天辰虽然不是以那法医的身份,但也是在用目光注意着一切。
见到骆亦凌过来,他很是奇怪,只是抬眼看了骆亦凌一眼,却没有说什么。这小子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生自己的气了么?
这一点倒是真叫骆亦凌有点不得其解。
就在骆亦凌暗暗沉思之际,明明是在调查的邵天辰却磨磨唧唧的走了过来,还将骆亦凌给拉出来。
那么校长室里头,就只剩下了许山和校长两个人,还在那,边喝着茶边谈。
悄咪咪的将骆亦凌给带出来后,邵天辰才有些怪罪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能来么?”骆亦凌骄傲的问道。
邵天辰不禁深吸一口长气,暗暗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件案子是一件谋杀案,很危险的,你就不要插手行不行?”
骆亦凌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其实她也知道,不过是因为邵天辰太过宠着自己,也太过担心自己了。
尽管被骆亦凌给否决,但邵天辰还是尝试着商量道:“那这样,你尽可能的少出面,然后一切都让我来,可不可以?”
“可以吧。”骆亦凌以退为进,其实心中还是想着将这件案子调查个清楚。
毕竟,论资质和经验,她本身可是比邵天辰厉害的多了。要不是自己现在变得这么年轻,邵天辰还不是只能跟在她屁股后转悠?
邵天辰的心思倒是很单纯,以为骆亦凌这是真的答应了自己,就欣慰的点点头,转身要走。
骆亦凌立即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也才停下脚步,惊讶的转过头来,吃惊的回望着骆亦凌。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你的伤怎样了?”骆亦凌还是忍不住想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