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吧。”骆亦凌落落大方的苦笑道。
许山“嗯”的应了一声后,见两人都是熬出黑眼圈,就说:“关于这件案子,你们也下了不少功夫对尸体进行检验,调查,还取证,忙活这么久,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邵天辰立即应了“好”,并站起身来。其实他内心想调查的案子只有一件:就是谁杀了骆亦凌的?
所以对这些案子,原本他都不想染指。无奈职责所在。而今听说能休息,他肯定不假思索的答应。
骆亦凌却还坐在这里,没走。
邵天辰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她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向了邵天辰,然后答应邵天辰一起离开这儿。
两人离开之后,一起漫步在警局外面的小道上。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邵天辰问道。
骆亦凌这才回过神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说道:“徐睿聪真的不可能是凶手的好吗?”
邵天辰用她之前说过的话回敬她了:“你经常给我说,查案不能带有私人感情,这样会影响我们身为法医的判断不是吗?”
这句话说得骆亦凌无话可说。
但就朋友的立场上,她真的不相信徐睿聪那样的一个人会杀人。就她前世阅人无数,能够看出:徐睿聪是那种善良到,宁愿伤害自己,都不会伤害别人的人。
之前他为了救骆亦凌,被歹徒那样打,都不还手。
邵天辰见骆亦凌还在思考,但她不希望骆亦凌烦恼这么多,就转身向前走,同时说道:“你别想太深了,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许队一定会还他一个清白,不会乱抓人的。”
骆亦凌沉默的走了一会儿后,就又说道:“其实凶手每次都在翻案现场滞留挺久的,却不留下丝毫物理痕迹,连指印或者脚印都没有。可想而知,绝对不是一般人。”
得知骆亦凌其实还在思考着案情,邵天辰为了和她能够聊到一起,不得已,就也就犯罪现场和尸体,分析了一下凶手的性格:“从他对氰化物的使用,还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精通药物的人。”
两人边聊边走,来到了咖啡厅里。
这时邵天辰接到一个电话,是精通毒物分析得同事打过来说:“那不是一般的氰化物,被调制过。而且小旭说,死者死时一定很痛苦……”
听时,两人一起走入咖啡厅,还点了咖啡。
挂断电话后,邵天辰就转头看向了骆亦凌,得出结论说:“看样子,凶手真的和死者有偌大的仇恨。他们都被注射了含有氰化物的液体,一点点慢慢的死去。而死者当时应该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呼吸困难、心悸,再一点点慢慢死去。”
“里面是不是含有高锰酸钾?”骆亦凌问道,“毕竟,死者是在很短的时间死去,以至于皮肤有紧缩的情况。”
“这个就不清楚了。”邵天辰叹息道。
当此时,许山竟然打来电话,告诉二人说:“徐睿聪认罪了。”
“什么?”邵天辰尽管一直都在怀疑徐睿聪是凶手,但是他内心也是不相信徐睿聪是真凶。
这样一来的话,其中的情绪矛盾,怎么解释?难不成徐睿聪有人格分裂症吗?
挂断电话后,邵天辰就将情况给骆亦凌说了一遍:“许队说,徐睿聪在警局里认罪了,还说自己分裂症和双向人格抑郁症。就因为这种情况,所以杜美不喜欢他想找别人,也因为这种情况,他杀了杜美和那个男的,之前也尝试杀死杜美,却误杀。”
骆亦凌很是吃惊,难以置信的转开脸,看向窗外,同时大口的喝下了一整杯咖啡。
事情到这仿佛已经找出了凶手,倘若是别人经手的话,肯定就此结案了。毕竟徐睿聪自己都承认了,但是事情到了骆亦凌这里,她觉得有疑点,还是坚决查下去。
所以在回头看向邵天辰之际,她长舒了一口气,对邵天辰说:“他说自己有病是吧?”
“对啊!”邵天辰肯定的回答,露出了不解之色。他很好奇骆亦凌还想干嘛?其实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不是很好吗?又顺理成章。
骆亦凌却一脸倔强的模样,仿佛不肯就此作罢,“OK,既然他说自己是有人格分裂,那么就请掌握神经病学法医进行鉴定吧。”
“呃……据许队说,他还有病历,是医院医生开的证明。”
“那就让书证学法医对那病历进行确定。”骆亦凌将右手按在玻璃上,露出了一副不查明白誓不罢休的模样,“反正我觉得这案子存在疑点,凶手,也许是他认识的人,但不是他。”
“那只是你觉得啊!就这样算了吧?”邵天辰无奈道。
骆亦凌却摇着头,说:“他还那么年轻,和你差不多大。这样就进去了,后果你是知道?不说要判死刑,蓄意谋杀,也要被判无期吧?不管,我要见见他。反正那些证据告诉我,凶手不可能是他。”
邵天辰只好顺着她,答应道:“好吧。”
喝过咖啡后,连两人立即走回警局,在许山的安排下,见到了自首的徐睿聪。
“你说你有人格分裂和双向人格抑郁症?”骆亦凌问。
这会儿她就和邵天辰坐在徐睿聪身前,看着双手戴着手铐的徐睿聪。徐睿聪低着头,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而那双眼,也呈现出生无可恋的神色。
听到骆亦凌的问话,他就不加犹豫的点了一下头,应了一声:“嗯。”
霎时,骆亦凌皱紧眉头,身子更是微微前倾,“行,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杀死杜美的?”
“我忘了,记得好像勒过她。”
“呵,你在撒谎。”骆亦凌的瞳孔瞬息间放大了,“杜美的死因,根本不是被绳索勒死造成的,而是中了含有氰化物的溶液而死,而且那溶液是被人注射进去的。还有,我告诉你,死者勒她,不过是要泄愤。相比被勒死,她中毒难受而死,死前难受十倍。”
听到骆亦凌最后这句话,徐睿聪的眉毛显然皱了一下。他深深倒吸一口长气候,才说:“嗯,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我确实给他们注射过那溶液,好像。但是记得很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