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释怀这刹那间的尴尬,邵天辰急忙点来烧烤的东西。
小美还在旁边向他自我介绍起了自己,说:“我叫杜美,大学刚毕业,在一家机构当文员。初次到这个地方,以后打算在这里长住。你呢?”
见这个女人有种要硬生生贴上邵天辰的感觉,骆亦凌都替她脸红,不过很是沉默。因为她懂得:这年代多的是这种人。
邵天辰一直都是礼貌的附和,可杜美还一直在那边紧贴着,问东问西。
骆亦凌着实是看不下去,就冷漠的对坐在自己身边的徐睿聪说了一句:“跟我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就在徐睿聪起身的时候,杜美却瞥望了一眼,那眼光闪过一丝阴鸷。徐睿聪立即乖乖的坐了回去,无奈的低下头,拿起一块鸡排,装作要烧烤。
同时,他无可奈何的舒了一口长气。骆亦凌都感觉到了。
骆亦凌完全想不到,不过感觉这背后准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所以她特别想要了解一下。
既然杜美这么喜欢黏着邵天辰,在吃过饭后,骆亦凌就直接让邵天辰送她去旅馆,反正她那么爱黏着邵天辰。
等邵天辰走了后,骆亦凌才走到了对面桌,坐下,然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徐睿聪看。徐睿聪一直很沉默的,而那放在桌上一双手,都在不断掐着。
“你何必这样?”骆亦凌冷冷的关心了这么一句。
徐睿聪这才说出了真相来: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女的在对他主动,然后到头来,他才知道这个女的原来是这样的人,而且嘴里从来都没有一句真话。
刚刚他们两个人在街边上演那么一出,也是因为那个女的,和别人在一起被撞见。但他说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什么的,才闹得不可开交。
“既然这么痛苦,你还不如分了算了呢?!”骆亦凌建议道。
徐睿聪很是沉默,看上去是拿不定主意的。骆亦凌总归是个女人,也明白他是因为什么而撇不下,就没有再说。
不过沉默一阵后,她还是不禁提议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当走不走,必受掣肘。”
徐睿聪想不到骆亦凌竟然还知道这话,就错愕的抬眼看向了她。其实道理大家都懂,只不过很多时候知易行难。
两人待了有20分钟左右,才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所以徐睿聪送骆亦凌回到家,才坐计程车离开。
邵天辰早就送完那女的回去自己回来,见骆亦凌还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也没说什么,只拿出了毛巾,给骆亦凌擦了擦头发。
这温柔的动作,充满了宠溺的气息,让骆亦凌感觉心里头暖暖的。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吗?”骆亦凌也在意邵天辰的想法和感受。
邵天辰只笑了笑,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尽管被信任让骆亦凌感觉很幸福,但她也想做一个成熟负责任的人,就还是给邵天辰说明了情况。得知真相的邵天辰,完全不理解。
“徐睿聪是不是傻?那个杜美,一看就不是好女人。”
骆亦凌只说:“是的,恋爱里的男女都傻乎乎的,这也是我一直都不怎么想谈恋爱的原因。”
对此,邵天辰保持沉默,因为他还是不死心,一心想和骆亦凌长相厮守,白首同倦。
就在这时,电视里头播报了一则新闻,讲述的是牧若琪逃狱了。由于这件案子跟两个人有关系,所以两个人都回头去,很认真的看着电视。
看了有一阵后,骆亦凌暗暗的捏着自己的衣袖,不吭声。
邵天辰留意到了骆亦凌的奇怪,就转头看向了她,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骆亦凌暗暗的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没有,但心里头有一些直觉:牧若琪怕是会回来找自己报仇。
毕竟,她上警车的时候,看自己那眼光,就像是要杀了自己一样。
想了一下后,骆亦凌才释怀。
可是晚间又播报了一则相关的新闻,是有人遇害了:死者是一个女人,在旅馆中被杀。目前警方在现场发现了逃犯牧若琪的踪迹,发觉牧若琪曾经经过那一个路段。
看这则新闻的时候,邵天辰看得格外的入神。
骆亦凌觉得奇怪,就用手肘轻轻的撞了邵天辰的胳膊一下,问道:“你怎么了?”
邵天辰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骆亦凌,说:“杜美也住在哪个旅馆里。”话音刚落,邵天辰就感觉到裤兜里传出嗡嗡的声音。
他急忙取出了手机来,只见是许山打电话来给自己。
“又发现一具女尸。”对邵天辰说出这话的时候,许山重重的舒了一口长气。这让邵天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许山有很大的心理压力。
邵天辰立即“嗯”的应了一声,说了一句让许山宽心的话:“新闻我看过了,不过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一个女的在旅馆里头遇害,有可能是牧若琪干的。”
却听许山说道:“不像。虽然我们再案发的路段,看到牧若琪曾经在逃跑时,路过了那里,但是就此推断说凶手是她,有点草率。这个就根据我个人的办案经验来谈吧,当时牧若琪饿的要死,干嘛要跑去旅馆里杀一个女的?而且旅馆里头的监控录像,也没有发觉牧若琪曾经进去过。”
感觉这事有些古怪,邵天辰自己一个人也想不明白。于是他将剩余外放,让骆亦凌也来听一听许山说的话。
骆亦凌听过邵天辰大概描述的之后,不禁沉下了脸色,颦蹙着眉头,说:“具体情况,其实还是要看过女尸才能看出一些端倪。”
这句话,不仅邵天辰听到,连电话那头的许山也听到了。
许山立即说道:“我们这边有一个新来的男法医已经调查过了,发觉死者是死于脊椎断裂,应该是撞到桌子了。就这尸体的痕迹来看,的确是很像牧若琪做的那件案子。不过牧若琪是误杀的,而不是刻意谋杀。所以你们想想,一件事发生在她身上两次的话,那她也太过倒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