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同学们,这节课我们就上到这里。”宁洛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从布满粉笔屑的讲桌上拿起教科本,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真希望你再也别来了……”荆刈翻了一个白眼,难看的脸色还是没有恢复过来。
荆刈的低声言语宁洛自然是听到了,他没在意,只是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下面一堆女生又开始冒粉色泡泡了。
“能不能下节课你也上啊~”有女生哀求道。
“下节课可是你们江老师的课呢,她的课也很有意思哦~”
“嗯……”同学们回应的很违心。
“没关系,我们下星期见哦。”心理课一星期只有一节。
宁洛安慰着同学,然后朝荆刈抛了一个媚眼就走了
“哇哦。”陆璃看到了媚眼,朝着荆刈起哄,“哎哎,你说宁洛老师是不是看上你了??”
“你……”荆刈把头上的粉色兔子耳朵摘下来,恶狠狠地扔在地上,“我又不喜欢男的!”
吼得声音超级大,回音荡漾在教学楼走廊里久久不散。
“哈哈哈哈。”没走多远的宁洛也听见了,笑了出来。
“宁老师,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这一幕刚好被要去上课的江遥看到,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宁洛也是和不错的男人。
唉,只可惜,就是屁事太多了,还喜欢自言自语。这世界上的男性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了吗?吗?江遥在心里惋惜,不禁又想起上午的那场讨厌的相亲。
竟然要让她当全职主妇!想的美。
“是江老师啊,你的学生们很可爱。”宁洛看到江遥,赶紧收嘴,自己刚刚笑得太没形象了。
“唉,学生们最喜欢你这种老师了。”江遥看玩笑地耸耸肩。
宁洛拍拍江遥的肩膀,“其实他们也喜欢你。”
“那真是最好不过了。”江遥摇着头笑笑。上课铃声突然响了,她赶紧踩着高跟鞋小跑地离开了。
“我们现在终于也有个帅哥老师了!”
“看看我们其他课的老师,都是中年油腻男人,一个个大油肚,地中海发型,要是宁老师教我数学,那我数学怎么会不及格啊!!”
“切,自己不好好学还怪老师,虽然我也想让宁洛老师教我数学。”
“那你还说我!”
“安静,安静!!”江遥拿着教案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把课本摔在讲台上:“听不见上课铃吗?!还在闹什么闹!”
所有学生赶紧乖乖坐会自己的位置上。
“陆璃同学,荆刈呢?!”
江遥看到荆刈的位置是空的,旁边的地板上还有…………一只粉色兔子耳朵??
“这是……陆璃你的吗?”
江遥第一反应以为是陆璃的东西。
“不老师,这是宁洛老师的。”唐觉晓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全班爆发出阵阵笑声。
“什么?”江瑶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宁洛的笑容,却突然感觉泛着阵阵恶心……
“好了,不准笑了,别的班都在上课。”江遥皱着眉头翻开课本。
“荆刈到底去哪了?”江遥又问了一遍陆璃。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去厕所了吧。”陆璃摇摇头。话说这家伙刚下课就不见……
不会是去砍老师了吧?不不不,兔耳朵都带了,他才不会那样做呢。刚刚荆刈扔下兔子耳朵气急败坏地走了,陆璃就一直没注意他。
“算了,我们上课。”
荆刈就被六班遗忘在操场上……
“可恶!”
荆刈用拳头不断击打着柳树,即使那个位置已经出了一块坑。
可怜这柳树,也不知道找谁惹谁了,受着这样的酷刑。长条形叶子簌簌往下落,挂在了荆刈的头发上,他也不在意。
荆刈打累了就坐在柳树下,拿起地上的树叶在手里把玩着,想着事情。
这个老师,一定是故意的!经过一番仔细地思考,荆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荆刈没注意到,教学楼的楼道里一双眼睛,一直看着他。
“这首诗的主旨是……”江遥正在讲课。
“报告!”
讲课被打断,所有人都看向门口,荆刈气喘吁吁。
“荆刈同学,你这个厕所上的可真是久。”江遥看了一眼荆刈,后者不说话,然后她用眼神示意荆刈坐回去。
“继续上课。”江遥敲了敲黑板,让同学的注意力转回来。
“你刚刚去干嘛了?”陆璃小声问道。
但是后者并未说话。
整一天荆刈都沉浸在粉色兔子耳朵的阴影中……
“你觉得我们班新来的同学是什么样啊?”陆璃戳戳发呆的荆刈。
“什么?什么新同学啊??”荆刈茫然地看着陆璃。
“你不会吧?老师说的时候,你都灵魂出窍了?”
他努力回想自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还是满脑子的该死的兔子耳朵。一会儿一定要把它烧了,这样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你看见那边那张新桌子没??”陆璃无奈地扶着额头,伸手指了指座位前面。没办法,只好再跟荆刈说一遍。
前面第三排,一套空着的新桌椅静静地放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它的主人。
荆刈点点头:“所以呢?”
“这是早上时江老师就让人搬过来的,说是来一个新学生。”
“这有什么疑惑的?”荆刈真是不明白她脑洞到底有多大。
“这都好多节课了,人都没露面,看来今天是不会来了。年级主任还亲自过来问江老师了,可是这个同学还是没有出现。你说,这位新同学是不是很奇怪啊?”陆璃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说。
漫画里面,当天不露面的转学生,都是什么来头来着?对,一定在执行秘密任务所以没来得及上学,是在拯救世界也说不定哦!
“也许,这个人是路痴,找不到学校呢。”荆刈想都没想便随口说道。
突然间,铃声响了。还没等陆璃再说什么,他便第一个拎着兔耳朵冲了出去。
陆璃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那么扯嘛……”
她看着荆刈离开,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转头就和别人去讨论这个神秘的转校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