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之间，他总觉自己有些许答案。

只是，不能确定。

也不太敢去确定。

慕容渊若是不提，凤莞倒的确没有真的注意过。

此刻略略想了一会儿，半晌后才有些不确定的道，“从前没有，这段时间好像次数多了一些。”

这段时间……

慕容渊抱着她的动作紧了紧，心下有些微颤，“那，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发作？”

凤莞一怔。

下意识的瞧着慕容渊愣神。

刚才，是在她抱着慕容渊的时候。

满心欢喜想要靠近他，却被那股心疼给击退。

前几次时好似不太严重。

只是有隐约的不舒服，她并未太过在意。

如此想来，好像也都是在她满心欢喜，想要靠近慕容渊的时候……

为何会，这般？

凤莞眼中的疑惑与不解，深深的刺痛了慕容渊。

这样的眼神，他看不下去。

只要稍稍抬手，轻轻遮住了凤莞的眼睛，“莞莞，别看了。”

“刚才的问题，你也不必再回答。我不想听。”

她刚才的反应，已经足以回答他的问题。

都是在靠近他的时候，她才会发作。

越靠近他，她的心就越心疼。

“我……”凤莞感觉自己的喉间，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涩涩的，根本张不开口。

这样突如一阵的心疼，她真的控制不住。

慕容渊缓缓松开了凤莞，将她好好的安稳在床榻之上，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背对着凤莞，缓缓开口道，“晚些时候，我再来。”

她现在靠他太近，就会不舒服。

他暂时离开也罢。

凤莞伸手，很想拽住慕容渊的衣角，想要告诉他自己没关系了。

可，刚刚伸出手的那一瞬，隐约之间，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场幻境。

依旧是慕容渊，依旧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他一身明黄龙袍，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根本连看都不看身后的她一眼。

她清楚的听到了那种，心碎的声音……

心疼。

蔓延到四肢百骸。

——

傍晚时分。

凤莞正坐在院中，瞧着乐灵珊托人送来的书信，心里的那口气，总算是放下来了些许。

外祖父的情况虽严重，此刻却也控制下来不少。

暂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让她与母妃安心。

凤莞将书信给看完，确定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才敢递上去给云妃瞧，“母妃，今日父皇一直在忙于朝政，没有空见我。我明日便过去，会想办法出宫，在外祖父身边多陪陪他老人家。”

只是出宫看一眼，她显然不能安心。

云妃细细的看完了手中的书信，确认没有丝毫遗漏以后，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母妃已经多年未曾见过外祖父。

凤莞心下一动，“母妃，趁着眼下父皇还对您有些愧疚之情，我去求求父皇，这次，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她知道，母妃这些年来，是非常想回云家看看。

非常想离开这个皇宫的。

云妃闻言，眸中瞬间一亮。

却又在转瞬间黯淡下去，缓缓的摇了摇头，对着凤莞道：

——不必了，莞儿，你替母妃回去看看就可以。有你替母妃尽些孝道，母妃已然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