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遇狐狸
以前的最好的衣服莫过于锦绸山庄的,但是都很繁重,穿那些衣服夏天过着像地狱,而且每个人的身子都是又平又坦,把女性的美好给完全掩盖。
但是光彩照人的衣服就很好的把这两个问题解决掉,衣服里面是一层用光滑清凉的布料所做的,在外面披上一层轻纱,又飘逸又清爽。而且曲线分明,让身体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衣如其名,穿上后,一照镜子真有光彩照人的感觉。
小老百姓最在意的还是价格,锦绸山庄的衣服对于有钱人来说有两个缺点,但是老百姓来说就又添了一个,就是价格昂贵,是他们完全买不起的。
光彩照人分为两层,一层有一层的价格,理所当然的,价格越贵衣服也就越好看,质量也就越好。但是第一层的也是物美价廉,甚至比锦绸山庄的样式都要好看,都要刚上一个档次。
而且光彩照人的主人竟然还是不夜公子,听说里面的衣服都是有不夜公子亲手设计的,而帝都里有名的易纺轩也被不夜公子买下,专门为光彩照人制作衣物。
所以光彩照人一开张,就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本来是冲着不夜公子的名头,但是一看到光彩照人的衣服,便眼前一亮,爱不释手。
一些有钱的公子小姐,攀比已是常事,都害怕着别人买的多,买的昂贵好看,把自己比下去,所以就十件十几件的买,只不过短短的一天,便让易纺轩夜以继日做出来的几百件衣服销售一空。
光彩照人生意红火,锦绸山庄可就没那么好了,整整一天,竟然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这让锦绸山庄的庄主甚为恼火!
夜幕降临,桑小君从光彩照人后门出来,往啸王府走去。
光彩照人的生意红火的出乎她的意料,只不过太红火了也就成了一个问题,仓库里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了,今晚上易纺轩还是不能够休息,只是一夜之间能做出来几件衣服?
也许是她太过心急了,只准备了五天就开张,而且准备的也太少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是放都放到嘴里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只能让易纺轩得人辛苦一些了,上夜班便加钱,可是这个办法不能持久,毕竟易纺轩得人身体不是铁做的。
可是她又不能贸贸然的在买下一个易纺轩,万一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她就赔得连本都不剩了!
桑小君揉揉太阳穴,真是头疼!
只不过更辛苦的是韩青轩,既要管理不夜城,还要管理光彩照人,他一定累瘫了吧!
只是现在她还没有比较信任的人,来帮忙管理光彩照人,所以只能辛苦他了。
现在的燃眉之急,就是如何解决衣服短缺这个问题。
桑小君正想得出神,走到一个拐角处便感到脑后一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韩青轩刚拿着账本从光彩照人出来就看到桑小君遭遇袭击,顿时尖叫起来,叫的撕心裂肺,凄厉无比。
“公子!我的公子呦!!!”韩青轩把手中的账本卷起来,朝着黑衣人便跑了过来,口中还喊着:“放下我公子!我和你拼了!!!”
一个黑衣人也不想惹是生非,扛起瘫软的桑小君,运起轻功,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中。
韩青轩在后面死命的追,但是他的两条腿怎能比过黑衣人高深的轻功,他知道追不上,追上了也不能拿那个黑衣人怎么办,就他这么小胳膊小腿的,连公子都打不过,就算是追上去也是被打晕甚至杀死,所以他方向一变,往啸王府跑去。
桑小君一睁开眼睛便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便感觉到手掌上又湿又粘,她一手捂着脑后的伤口,一手撑着地,坐起身子,张望着黑漆漆四周。
脑后的伤还没有结痂,说明她被掳来的时间并不长。
“有人吗?外面有人吗!?”桑小君喊着,脑后传来阵阵刺痛。
她撕掉衣角,把脑后的伤草草的包扎一下,以免失血过多。然后从地上站起来,凭着直觉往前面走。
她一直走到墙边都还没与察觉,咚的一声,额头重重撞到墙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靠!”桑小君揉了揉额头,顺着墙走,一只手在墙面上摸着。
门在墙上,这是傻逼都知道的事,她走一周,应该能找到门吧?
桑小君走了一会,果真摸到了与冰冷的墙面不同的门,虽然门一定会被上锁,但是她还是推了一下。
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门竟然吱呀一声,就这么被桑小君轻而易举的推开了。
桑小君扯了扯嘴角,好歹也是绑架人的,安全防范工作竟然做得这么差劲!或者说,她桑小君的战斗力就那么弱,弱到在别人心目中门不锁也跑不出去?
哇靠!
实在是太伤她的自尊了!
桑小君一脚踹开了门,气势汹汹的走出屋子。
她一定要找一个人,最好能好好的揍他一顿,让这里的人知道,她桑小君的战斗力有多少!
房间外面是一个面积挺大的院子,院子里没有种一棵树,连根草都没有。就凭这点桑小君就可以断定,这院子的主人一定十分多疑、缺乏安全感。
月亮穿过厚厚的云层,皎洁的月光照亮这个院子,桑小君看到院墙上坐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洁白的几乎可以和月光相媲美,长长的黑发慵散的垂下。一条腿竖起,一条腿自然垂下,一只手撑着身子,手边放了一个酒瓶。
即使他背对着桑小君,桑小君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一定是绑架过她一次的无声教教主,花无影。
为什么她这么笃定?因为他浑身散发的妩媚妖娆之意,无人能比。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能把白色穿得那么飘逸若仙,翩然自若,他就是轩辕影夜;也恐怕只有一个人,才能把白色,穿的妩媚妖娆,蛊惑众生,那就是花无影。
花无影,花无影……
名字都是这么的妩媚。
“喂!花无影!”桑小君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说我是杀了你爹娘,还是上了你老婆,刨了你家祖坟,卖了你儿子,强了你闺女?你一次又一次的将我强掳了来是为了什么!?”
花无影无视她,拿起手边的酒瓶,对着月亮,饮了一口。
“喂!你说话呀!”桑小君加大音量,把手做喇叭状,置于嘴边。
她的大嗓门以前在现代可是鼎鼎有名,不说震破你耳膜,但是也能让你头晕眼花,痛苦不堪。
白天你要是听到,你能晕倒;而在晚上听到,你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杀伤力那是梆梆的!
不过此时好像碰到了例外,花无影仍然很淡定的:举瓶邀明月,死活不理她……
“挖槽!”桑小君很没形象的爆了粗话:“你说你绑架我也就算了,你能不能温柔点?第一次把我迷昏,还让我在冰冰凉凉的地上呆了一夜,可是明明,我的身边就是地毯,房间了也有一张软榻。第二次更好,你直接让老娘大出血,我是怎么招惹你了!?”
“还是你看老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华四溢……所以你羡慕嫉妒恨了?!”
花无影这才有了反应,却是头也不回地将手里的酒壶朝桑小君掷去,混合了内力,绝对能让一个人的脑袋给爆掉!
幸好桑小君反应快,直接卧倒,才免去一死。
酒瓶砰地一声撞到墙上,四分五裂,酒花四溅,凛冽的内力只一瞬墙壁便立刻被撞出一个不小的坑。
桑小君摸了摸脑袋,又抹了一把冷汗。
诶呀妈呀!幸好她躲得快……
“你你你……你个坏人!耍偷袭!”桑小君从地上爬起来,很不怕死的吼道。
花无影在一瞬间内便站在离桑小君一步远的距离,冷冷的望着她。乌黑的头发因为他的快速移动,在空中高高飘起,然后缓缓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在夜晚还是喝了酒的缘故,闪着迷离的光,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桑小君。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可学过太极拳!”桑小君被吓了一跳,蹭了往后退了一大步,摆出很不靠谱的拳击的防卫动作。
他不屑的望着桑小君明明怕得要死却仍要装出一幅无畏无惧的样子,头上系了一根白色的带子,还在额头处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衬着清秀的小脸,滑稽又可笑。
这包扎伤口的手法,他倒是第一次见,要多不专业,有多不专业……
看着桑小君同样不专业的动作,他嘴角微微勾起,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软剑。冰冷的剑刃在月光下闪着冷血的光芒。
桑小君很没种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哇哇尖叫:“你要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
谁知花无影把软剑扔在她脚尖前,冷冷的说:“拿着它,接得下我三招,我便无条件的放了你!”
“What!?”桑小君看了看脚尖前的剑,又抬起头看看他虽然冰冷却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的脸。
抱着脑袋,往后跳了一大步,讪讪的说:“实际上,你喜欢贱,可是我不喜欢贱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让她和他对打?
她敢肯定,她还没把剑捡起来,就被花无影给一脚踹飞!就算捡起来了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脑袋还是疼着呢!转个圈,就能晕的天翻地覆!走个路跟太空漫步似的!
这个不怕死的家伙!
花无影看着桑小君,鲜红的嘴唇轻启,道:“既然不夜公子艺高胆大,那就空手吧!”
“诶!别呀!”桑小君抓起剑柄,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哪还有一点病蔫蔫的样子,生龙活虎的说:“我就喜欢剑,虽然没有你贱!”
“牙嘴倒是尖利!但是好像死鸭子嘴更硬!”花无影话一说完便朝桑小君攻去。
桑小君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无生教教主的对手,她所说的太极拳,不过是小学的时候学校一起组织学习的,皮毛的皮毛!说出来也不过是用来吓人的!
虽然没有吓住过谁……
“诶呦喂!”桑小君还没有出手,甚至连剑都还没有抓稳,就感到眼前一花,被花无影一个扫堂腿,绊了个狗吃屎,非常没有形象的趴在地上。
花无影看着桑小君狼狈的样子,玩心大起,抬起脚,碰了碰桑小君的屁股,嘲讽道:“不夜公子,何须兴此大礼?”
桑小君顿时小脸通红,花无影暂时忘记了她是女子,所以才做这种动作,可是桑小君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他也是第一次被男人碰自己的比较隐私的部位,不脸红才怪。
“你个该死的登徒子,色胚子!老娘跟你拼了!”桑小君从地上爬起,抓着剑朝着花无影毫无章法的胡乱砍着。
左一剑,又一剑,捅一下,刺一下的,花无影只避不攻,桑小君越砍越起劲,他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浓。
花无影不时绊她一下或者袖子甩一下,让桑小君摔个四脚朝天的。但是桑小君总是很坚强的从地上拍起来,然后接着砍,又摔倒,再爬起来,再砍,再倒,如此循环……
桑小君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桑小君觉得剑越使越上手,对于花无影的攻击,她也能躲上几次,只不过她用的是蛮力,累的气喘吁吁,两只手臂又酸又痛,使不上一点力气。
花无影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聚集内力,从上往下对着桑小君在空气中轻轻一划,桑小君便感到胸前一凉,长衫的扣子全都掉落在地上。
为了图轻便,桑小君只穿了个外衣。外衣扣子一脱落,她的外衣便朝两边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皮肤和紫红色的肚兜。
“啊!”桑小君尖叫着把手中的剑给扔了,双手护着胸部,“该死的色狼!”
花无影也有些懵了,他才回想起他的手下说过,不夜公子的真实性别是女子。
只是他见过女人的身体无数,又为什么在面对这具身体时,感到面红耳赤和心跳加速……
桑小君看着花无影微微泛红的脸颊,一愣,随即坏笑着一把把外衣扯掉,抓在手里。
原来这花无影是个青瓜蛋子,看到女人的身体便会脸红,那就好办了!
为了自由,桑小君决定出卖自己的身体。
反正古代的肚兜相当于现代的吊带小背心,也算不上什么暴露。
雪白的肌肤与妖艳的紫红色肚兜相结合,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一下子闪花了花无影的眼。
肚兜上绣了银边的玫瑰花,一朵一朵极尽妖娆。精致的锁骨,耸起的胸部……
说实在的,她的身材真的是又干又扁,连他以前拥有过的女人的万分之一都没有,但是他还是感到心跳加速,和几乎控制不了的欲望……
花无影显然没有料到桑小君会这样做,下意识的别过头,刚想说什么就感到桑小君跃起,手中的长衫罩在他的头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雨点般的拳头落下,痛得他弯下了腰。
“叫你绑架老娘!叫你跟老娘比武!叫你踢老娘屁股!叫你解老娘扣子!叫你看老娘身体!你绑架呀!你比呀!你踢呀!你解呀!你看呀!绑死你!比死你!踢死你!解死你!看死你!……”桑小君右手按着花无影的脑袋,右手轮着拳头,一下一下丝毫不含糊!
花无影挥开自己头上的长衫,左手揽住桑小君的腰,右手隔着裤子抚上她的臀部,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地,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啃噬。
另一只手也不安分,从桑小君的臀部,缓缓往上滑,在肚兜的带子边打转转。
跟到身上的重量、唇上的触感和背上的手,桑小君慌了,她不过是想打败他,然后离开,并不想引火焚身!
还有这个该死的花无影,抢了她的初吻不说,还敢再抢她的第二吻!
还竟然敢摸她……
“滚开!”桑小君推开他,骂道:“狐狸!老娘喜欢正宗的男人!不喜欢女人!”
“女人!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看,本教主是男是女!?”花无影的脸离桑小君很近很近,近的桑小君可以看到他眼中的一些浓浓的让她恐惧的欲望。
“男人!你要讲诚信!我打了你不止三下,你要遵守承诺!放了我!”
“放是一定会放了你,可是本教主可没有说在什么时候放了你!”花无影邪魅一笑,更加靠近桑小君,幽幽的说着。
要知道什么时候才放了你?
不如,一辈子以后吧……
花无影靠的越近,桑小君的脑袋便越往后仰,即使她无路可退。
花无影虽然把她压在身下,但是控制了力道,没有让她感到他自身的重量。有些柔顺的乌发,从他的肩膀上滑下,落在桑小君裸露的肌肤上,滑滑的、凉凉的。
“你什么意思?”桑小君有些慌了,引火上身,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花无影不语,又一次吻上她的唇,轻轻地摩挲,只不过这一次少了粗暴,多了一份欲望之下才有的缠绵和温柔。
桑小君想逃,不停地在他的身下挣扎,青石板上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她露出来的肌肤。
花无影一只手托住桑小君的后脑,有力的大手将她按向他,不准她逃避,用力的加深了这一个吻。
桑小君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瞪得圆圆的眼睛也缓缓的闭上,在昏迷前,她又闻到了离醉花的香味。
花无影看着桑小君,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小脸在月光下恬静清秀,小丫头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看的。
“爷今天心情好,饶了你……”
淡淡的语气如风,带着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却也夹杂了浅浅的忧郁悲伤。
他今天心情确实不错,好到迫切的希望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他,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这个不阴不阳的小子;好到可以在明亮的月光下呆着,却不会感到害怕。
他的心情真是好呀!
他从桑小君的身上起来,拉过她脱下来的外衫,帮她穿上。
手在不经意间触到她光滑柔软的肌肤,眼神也暗了暗,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包天!
帮桑小君好衣服后,眼睛扫倒在地上静静躺着的软剑,嗤笑一声,仰起高傲的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
今天,是爷的生辰呢……
“还没有消息?整整一个晚上了,本王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轩辕啸冽的书房里,轩辕啸冽大发雷霆,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怒火,冷冽嗜血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不由一惊。
他真是该死,当初为什么要一气之下离开,又为什么要下什么命令说不让桑小君回府,是他的任性才使桑小君深陷困境,他真是该死!
本来边疆的战事已经让他忙得焦头烂额,现在桑小君又被掳去了,这不是火上浇油,乱上加乱吗!
韩青轩下的俊脸苍白,又因为暴怒中的轩辕啸冽,还有他下落不明的不夜公子……
“二哥,你冷静一些,帝都人来人往,鱼龙混杂,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掳走小君的是谁,我们也根本也没办法去找呀!”轩辕泽晗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明明他已经派了暗卫暗中保护着桑小君,可是还是被掳走了。武功高强得到如此地步,只能说明,掳走桑小君的绝对是大人物!
可是桑小君又怎么惹到这些大人物了呢?
记忆中的桑小君虽然有时莽撞,但是也足够的圆滑世故,也从来没有结下仇家。
“我已经出动了一部分的鬼,让他们暗中行动,一有消息便素来禀报。即使是把这个天下掘地三尺,也会找到的。”坐在椅子上的轩辕影夜说着,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大哥!你疯了?”轩辕泽晗惊讶的喊道,鬼是轩辕啸冽和轩辕影夜一手培养的死士,无论在哪方面都像鬼一样,神通广大,飘渺恐怖。
但是鬼是太子党鲜为人知的一张王牌,数几年没有动过,准备留在最后给敌人最出奇不意的致命一击,如今此次为了桑小君而出动,是不是太过莽撞了?
轩辕影夜没有出声,坐在椅子上,望着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
现在,应该有消息了……
轩辕泽晗看着一脸愧疚的轩辕啸冽,苦涩的勾唇,说:“哥,你动情了……”
“没有!”
“没有!”
两声异口同声的回答,却让轩辕泽晗嘴边的苦涩越来越浓。
他故意留了一手,只喊了一声哥,并没有说明他到底是在喊谁。
只是,如果没有动情,何必这么急着否认,如果没有动情,又何必这么激动?
难道他们不觉得,这焦急地否认,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室内陷入的沉默,所在窗边的韩青轩看着屋内脸色各异的三人,纳闷。
这三个男人是怎么了?
正准备开口说一句话缓解一下室内紧张的气氛,突然无痕匆匆的跑了过来,来不及行礼对着轩辕啸冽说:“爷,在城墙上找到王妃了!”
话音刚落,轩辕啸冽便一阵风似的飞了出去,上了一匹马绝尘而去。
城墙上,桑小君睁开了眼睛,入目的便是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她感到口中有些苦涩,舌头有些麻木,这是吸入离醉花后的症状。昨夜的事一股脑的全嘣回她的脑海中。
看看自己衣衫整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才呼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她没有失身……
只是,她现在是在哪?
张望了四周,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一个城墙上面,随即便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她站起身跑到城墙边缘,探头一看便看到策马疾驰而来的轩辕啸冽。
他一身黑衣,凌驾于马背之上,背后黑色的披风高高扬起,像是展翅高飞的雄鹰。俊美的脸上因看到她多了一份欣喜,但是霸气不减,整个天地都因为他的出现而黯然失色。
一袭黑袍下,便是苍茫的一整个天下!
他这么傲然凌人的来,是专门为了她一个人吗?
桑小君的心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她的胸腔里跳出来,腿脚不稳,甚至连呼吸都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抑住了……
摇摇晃晃的,探出城墙的身子不稳,失了重心,她便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轩辕啸冽看着笨手笨脚的桑小君,暗骂她一声笨蛋,运起轻功飞了起来,将急速往下落的桑小君横抱在怀里,翩翩落下。
失足从城墙上落下的桑小君还来不及尖叫,就感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张开眼就看到轩辕啸冽阴沉的脸。
昨夜所受的屈辱一股脑涌上来,桑小君紧紧抱住轩辕啸冽的腰,咒骂道:“该死的!昨夜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来救我!?”
一个人,一个动作,一句话,把轩辕啸冽的心填得满满的,他从来没有过如此安心,如此幸福的时刻。
此刻的桑小君声音娇软,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和怒嗔。
她这么说,是不是就表示她昨夜陷入危险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了?
轩辕啸冽突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狂喜,温柔的说:“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城墙边,不知是谁家,满院子的花树,娇俏的小花挂在枝头,风随意的掠过,花瓣便随风扬起,飞出那个小院子。
天公作美,缤纷的花瓣在缓缓下落的轩辕啸冽和桑小君的四周,飞舞着,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好像他们是从天而降的一对璧人,乘着漫天的落花,飘然的落入红尘……
尾随轩辕啸冽而来的侍卫和听到响动跑出家门的凑热闹的人们,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令他们惊讶的有着唯美的画面,还有为什么他们的轩辕战神会抱着一个男子从天而落?
轩辕啸冽稳稳地落地,桑小君质量非常不咋地的发带,断裂,一头青丝泻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
哦,俊公子原来是清秀佳人!
紧紧抱住轩辕啸冽的腰的桑小君听到四周传来的吸冷气的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发现好多好多人都在看着她,眼神有些惊讶,但是反应过来后都是浓浓的暧昧。
小脸顿时羞得通红,放开抱着轩辕啸冽腰的手,推着他的胸膛说:“放开我,好多人在看着呢……”
娇羞无比的声音扰的轩辕啸冽心痒痒的,他坏笑着说:“看就看,大大方方的,让他们看。”
两个人的悄悄话声音并不小,浪漫幸福的气氛感染了很多人,他们都起哄一样笑了起来。王府里的侍卫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王爷这样坏的时候,也不由得嘿嘿傻笑起来。
“走!本王带你回家!”轩辕啸冽心情大好,抱着桑小君大步往王府走。
家?
前世的流离混乱,让她迫不及待的想拥有一个家。
家?
这个字温暖无比,却又让她觉得遥不可及,她也有家吗?
或者说,她从现在开始有了一个家,名字叫啸王府,那么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呢?
他又是什么身份?
桑小君失神了,恍惚间,她看到了一抹雪白的颜色瞬间消失在一条小巷内,那白色,盈满了悲伤与落寞。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谁,张了张嘴,想喊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
那么,他又是什么身份?
回到王府,站在王府大门的韩青轩一看到桑小君便迎了上来,想拉着她的胳膊,喊她一声,又害怕抱着她的轩辕啸冽,只能两手绞在一起,干干的站在那里。
桑小君看了四周一眼,轩辕泽晗和轩辕影夜不在,不由失望的收回眼,看着轩辕啸冽。
“到府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吧?”被他这么抱了一路,也受了一路的注目礼加窃窃私语,她真的是要多尴尬又多尴尬!
轩辕啸冽不看桑小君,也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扭过头,在桑小君看不到的地方,眼神阴森森的看着韩青轩,把韩青轩吓得脸色惨白。
“算了,韩青轩,你快回不夜城去吧,不夜城和光彩照人都不能离开人。至于服装短缺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尽快处理掉的。”
韩青轩早就受不了轩辕啸冽的眼神凌迟了,一得到桑小君的允许连应都来不及应一声,拔腿就王府外跑。
桑小君看着韩青轩落荒而逃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轩辕啸冽说:“他不过是个书生,你有何必如此吓他?”
轩辕啸冽冷嗤一声,战神独有的倨傲、霸道张狂之气尽显,道:“男儿家却没有一点男儿气概,成何体统!”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上场杀敌、霸气凛然、令人闻风丧胆的呀?长得比女子家都要好看,还好意思说别人?”
话里虽然带了嘲讽,但是夸奖的意思还是有的。轩辕啸冽很受用,心情更好,抱着她王府里走,边走边问:“你说的服装短缺,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他还是先问了一句。
“我新开的光彩照人你听说了吧?”桑小君问。
商场如战场,在战场上能用的战术在商城上同样适用,而轩辕战神当然是遍览群书,兵法牢记于心,灵活运用。可以说,如果轩辕啸冽弃戎从商,一定会成为叱咤风云的轩辕首富。
所以桑小君决定不耻下问,请教请教轩辕战神。
“当然听说了。不夜公子惊采绝艳,短短五天之内,就开了一家成衣店还很大手笔的把帝都里有名的易纺轩给买了下来,开业第一天,商品一售而空,不夜公子现在正为了生意太好的事情发愁呢!”
“只不过丫头,有人欢喜有人忧,你的生意红火,但是却把锦绸山庄挤得一日未卖出一件衣服,这样可是和容易结仇的。”
“那有什么办法?在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总不能把生意故意让出来,给别人做,让别人赚钱吧!”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一点你看得到是清楚。只不过服装短缺的事你准备怎么解决呢?”
“不知道。”桑小君想起来这事就头疼。
“那为什么不再买下一座制衣坊呢?”轩辕啸冽走得很慢很慢,像是饭后散步,悠闲地不得了。
桑小君叹了一口气,她都不嫌累,她还别扭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她的脊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尽量减少与轩辕啸冽的接触。
“是害怕生意好不过是顾客们的新鲜感,害怕买下之后,却又不赚钱了?”
桑小君点了点头。
“可是不夜公子,敢把一座酒楼起名为‘城’,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敢自信哪里去了?”
“不是我不敢放手去干,只是还有一部分的原因,那就是资金不够。买下一座易纺轩后,我就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了!”
“为什么不去钱庄借?”
“不想去。钱庄太黑了,利息定的也太高了,不到迫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去那里借钱的。”实际上她还可以去想轩辕泽晗借钱,只不过她刚把接他的钱还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她真的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
“不知道。”
“不如,本王借你钱?”
桑小君猛地抬起头,看着轩辕啸冽清澈的眸子,他的眸子里倒映着王府里花花绿绿的花草,但是里面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甚至还有着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受蛊惑一般,她点了点头。
甚至在那一刻,她想到了地老天荒……
两天后,街道上的人都在议论纷纷,说是不夜公子为了解决生意红火而造成的服装短缺问题,又很大手笔的买下了一座制衣坊,与易纺轩合并。
但是这次购买制衣坊的钱却是别人出的,这个人也成为了光彩照人的二当家。与不夜城的二当家不是一个人,但都是同样的财力雄厚,大有来头,甚至比不夜城的二当家还要神秘。
人们都在传,不夜公子下一步就要开始开一座钱庄,在不久的将来整个帝都的经济命脉都会被不夜公子拿捏到手中,而五大家族的破产不过是早晚的事。
光彩照人并没有出现桑小君所害怕的生意日渐萧条,甚至越来越红火,每天所挣的钱不低于不夜城的收入。
欣喜之余,还有一些担忧。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五大家族是不会把商业第一的位置让给她的,甚至皇帝也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拿捏住帝都命脉是一件对皇帝来说很不利的事。
或许,她自以为神秘的身份,已经被人给识破了,不然,花无影三番两次的掳走她是做什么?
好玩?
得了吧,傻子才会相信的借口。
就算他掳走她是有目的的,但是为什么又放了她?
第一次是因为轩辕影夜出手相助,他拦不住也是应该的,但是第二次他那么暴力的把她掳来,干嘛那么轻易的放了她?
桑小君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皱着眉思索这一个问题。
躺椅放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下,浓密的树冠遮住有些灼热的阳光,洒下一片阴凉,有些调皮的阳光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在地上洒下片片光斑,竟然有些美得不真实。
轩辕啸冽一进百花轩就看到这幅景象,不经意间,心颤了颤,加快脚步走向她。
离宫建府已有三年,可是他却是第一次走进百花轩。虽然开了满园满园的花,但是还是遮不住破败陈旧的房子,甚至还让人觉得这里比寸草不生的冷宫还要凄凉寂寥。
慵懒短暂的四个字,却让轩辕啸冽有想哭的冲动。
在冰冰冷冷的大宅子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会有一个人看见他回来了,说一声:“你回来了?”
那么简单一句话,在普通的夫妻之间经常会这么说,但是,他却是第一次听到……
“嗯……”轩辕啸冽应道,语气却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他伸出手,将桑小君抱在怀里,然后自己坐在躺椅上。
感到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桑小君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自从他从城楼把她抱回来之后,他就很喜欢抱着她。
“我今天去易纺轩了。”声音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冽,但是他把疏离的本王两个字,换成了亲昵的‘我’字,让桑小君感到受宠若惊。
桑小君正准备开口问他却易纺轩干什么,就感到发带被人解开,然后轩辕啸冽握着她的头发,将另一根发带系到她的头发上。
显然是第一次为人绾发,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和僵硬,但是很仔细,小心翼翼的不拉扯到她的头发。
桑小君身体就这样僵硬住,脸涨得通红,脖子酸得不得了却还是不敢 动一下。
在轩辕王朝有很多很多个关于爱情和婚姻的美好风俗,其中这么一个风俗,那就是男子为女子绾发,那就表明一辈子就这样丝丝纠缠下去,难以分离。
在有些地方,有些人家境贫穷,举办不起婚礼,就以绾发的形式,定下终生。
桑小君不知道轩辕啸冽这个举动是代表什么,她也不敢去问。
轩辕啸冽把黑色光滑的发带给桑小君系好,看着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关于发带的一个风俗,说是男子为女子系上自己亲手所做的发带,就可以牢牢的拴住她。
就好像是越老手中的红线一般,绑上后,一辈子都不离不弃。
虽然他对这个说法很是不屑,自己的女人就自己去抓住,凭一条小小的带子,才能绑住?这算什么?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早朝后,趁着易纺轩得人还没有起床,用百年难遇的黑色的天蚕丝,为桑小君做了一条。
绑上后,这个惊采绝艳的不夜公子,这个傻里傻气的小女人,就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轩辕啸冽就觉得自己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今天搬出百花轩,搬进襄辰院,好不好?”轩辕啸冽抱着她的腰,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为什么?”
“你是王妃,你说这是为什么?”
桑小君微眯了眯眼,盯着轩辕啸冽,鄙夷的开口:“现在承认我是你的王妃了?以前呢?以前你把我丢在百花轩不闻不问,任由我自生自灭时,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或许,那时的我除了有一个丞相爹之外,没有其余的一点利用价值,但是现在的我是冠绝帝都的不夜公子,拿捏着半个帝都的经济命脉,又有了一些利用价值,所以你才回过头来把我当成王妃看待?”
这是桑小君能想到的,轩辕啸冽为什么会对她好的唯一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王让你搬出百花轩,是求你吗?”轩辕啸冽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温柔,但是对方竟然不领情,还出言冷嘲热讽。
桑小君一声不吭,从轩辕啸冽身上下来,往房间里走。
“本王问你话呢!”轩辕啸冽问,语气夹带着浓浓的怒气。
本王?看吧,你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桑小君从头上拉下那根他刚为她系上的发带,扔在地上,青丝瞬间泻下,披散在肩头。她头也不回地冷冷道:“王爷的温柔,我要不起……”
亏她差点深陷在他短暂的温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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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很担忧。
为什么呢?
因为他英明神武的爷。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爷,有些……不正常。整天不看兵书,捧着一根黑色的发带盯着瞅半天挪不开眼。
有一次,他斗胆说了一句:“爷,这发带做的真是精致好看。”然后他的爷,眼中一亮,破天荒的说:“赏!”
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明明是有赏,可是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说不出来哪不对劲。正准备推辞两下,他的爷一拍桌子,怒吼道:“要你要你就要,敢再说要不起,本王要你脑袋!”
他在那一刻,又是纳闷又是委屈,还特别想哭,他也没说不要啊,就算他是有那个意思,但是也是第一次,爷说的那个‘再’字,是什么意思啊?
他以男人的直觉肯定,爷不正常,很不正常,似乎是在心中压抑着什么,想爆发,又找不出理由。
边疆传来的消息,成了爷爆发的导火索。
蛮夷以偷袭的办法攻下一座城池,竟然选择了屠城,全城近十万百姓连带俘虏的士兵全都遇难,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整个城内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
他看到消息后,用内力震碎了身边的一块大石,立刻下令备马入宫,再回来时,已是深夜,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一个人去了百花轩。
与此同时,皇宫。
皇宫的夜,永远都是那么寂静,黑暗中看不到华丽的装饰和耀眼的琉璃瓦,只能感觉到空旷和孤独。
栖凤宫里,皇后听到自己安在议政殿里的太监所禀报的话,气得当场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皇后娘娘何必动怒?”屏风后面穿来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
皇后一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她掩去了愤怒,恢复了那个风临天下的端庄形象,慢条斯理的说:“你今夜为什么极力推荐太子出征?”
“我以为,以皇后娘娘的聪明才智,会明白的。”
“闭上你的狗嘴!”皇后凤眼一凛,低声喝道:“让那根杂草与轩辕啸冽一起出征,这不是给了他们动用兵权的机会吗?!”
“兵权本来就在二王爷手上,何来机会可言?”
“蛮夷是这片大陆上处轩辕王朝外,唯一的一个小小的国家,除了它,便会形成完全的天下大一统。让他们一同出征,让他们一同胜利,一同赢得天下民心吗!?”
“可是,皇后娘娘,你又有没想过,死人,要民心何用?”
“什么意思?”
“呵呵呵……”那个人冷笑,毫不掩饰的鄙夷:“要保一个人很难,但是杀两个人,便是小菜一碟,更何况,是在混乱的战场之上。”
不愧是坏人,提到杀人,立刻明白了,皇后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们这次必定会驻军在暮城,但是暮城城主不是皇后娘娘的表弟吗?想办法扣下他一大半兵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笑话!那些士兵以轩辕啸冽为主,不是轩辕啸冽即使有虎符也调不动,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臣还是真的高看你了,皇后娘娘,强扣不行,你不会骗吗?”
皇后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接着说。”
“轩辕战神体谅民生,绝对不会在暮城就开战,而是在离暮城二十里之外的未名谷扎营,让他们仅剩的兵再倒下一半,就算二王爷是战神,也必败无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计谋!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没让本宫失望!”皇后放肆大笑,美丽的脸变得有些扭曲。
在战场上死亡是常事,她完全可以借这次出征除掉轩辕影夜和轩辕啸冽这两个祸害,这两人一死,那所谓的太子党群龙无首,就更好对付了!
皇帝与蛮夷不足为俱,到那个时候,整个天下就都是她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坏人的笑,即使只写,也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屏风后面的黑影不屑的望了皇后一眼,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啸王府的方向。
孩子,机会已经给出,是胜是败,就靠你们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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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轩辕影夜静静的坐在窗边,望着寂静的院子,愣愣出神。
有一个人走到他的身后,冷冷的开口:“准备上战场。”
轩辕影夜回过身,看着里在自己面前的英俊威武的男人,开口:“父皇……”
“啪!”狠狠一巴掌甩到轩辕影夜白玉般的左脸上,冷酷的声音带着暴怒:“谁准你叫朕父皇的?你配吗!?”
“父皇……”
“啪!”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轩辕影夜的左脸上,他被打得偏过头去,脸迅速肿起。
“朕在最后一次警告你,胆敢再叫朕父皇,朕割掉你的舌头!”
轩辕影夜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想哭却流不出来一滴泪,眼睛却干涩的生疼,声音沙哑的说:“皇上……臣只是想问一下,这次出征,皇上是希望臣胜利归来,还是战死沙场?”
“当然是死!”皇上毫不犹豫地说,眼中闪过残忍的光芒,令人胆寒:“死在沙场上,总比死在帝都、死在皇宫里好!”
“呵呵呵……”轩辕影夜不哀反笑,笑的苦涩。
实际上,这个回答,他早就料到了,不是吗?
“既然这么恨我,当初,又何必生下我!”轩辕影夜大声质问道,星辰般的眸子里盈满了悲伤。
“朕也在后悔,当初你出生时,为什么不亲手掐死你!”
“如果皇上现在要臣的命,您可以立马拿去!”轩辕影夜说着,将摆放在桌子上的剑拿了起来,双手奉给皇上。
皇上浑身一震,看着轩辕影夜,他的脸与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有五六分的相似,同样的倾国倾城,美得颠倒众生。
可就是这么一张脸,却背负着万年都洗涤不掉的罪孽!
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也在想,如果她没有背叛,那么他们一家三口,该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和谐?
只是背叛,像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地刺在他的心上,一呼吸就揪得心生疼!
那把剑,永远无法拔去,他的恨,也永远不会断绝!
“杀了你?朕怕脏了朕的手,污了朕的眼!”皇上龙袖一甩,将轩辕影夜手上的长剑拍落在地。
长剑落地,与坚硬的大理石地板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
“其实,即使是你现在要臣的命,臣也不会给你。”轩辕影夜站了起来,大步往内殿走去,高大挺拔的身材在昏暗的宫灯下,有些模糊不清。
以前的以前,他每天每夜都在期盼着自己的父皇可以正眼看他一眼,他的微笑,成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甚至他一直在想,如果他的父皇可以不再那么痛恨他,即使让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无妨。
但是他现在不这么觉得了,他现在有了更加值得去追求、去守护的人,他还要留着这条命,来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守护着她。
所以,他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夜已经很深了,啸王府里安安静静地,草丛里偶尔有虫子发出一两声鸣叫。轩辕啸冽没有拿灯,也没有让人随从,一个人伴着有些凄清的月光往百花轩走去。
这次蛮夷屠城,让整个朝廷震怒,出征也一定会在这三天时间内。
以前领兵打仗,都是七弟陪同在他身边,两人的合作也很默契。但是这次皇后手下的人竟然全部推荐大哥出征,七弟留守京城。
美名其曰什么太子亲征会鼓舞军心、民心,事半功倍,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又一阴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次掳走桑小君那个笨蛋的竟然又是无生教,无生教含义就是九死一生、有来无回,第一次桑小君毫发未伤回来已经是他们教的一个先例,但是第二次又算是怎么回事?
掳走了,又送回来,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底线吗?
或者,是他花无影看不起他,想要好好的和他较量一番吗?
若不是蛮夷来犯,他真的有可能挥兵踏平无生教!
连日的奔波劳累,让他在安静下来的时候,十分想见一见那个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小女人!
该死的!
明明在心底发过誓,三天之内不见那个该死的丫头怎么一天不到就忍不住了!?
百花轩很快就到了。百花轩占地面积不大,一共也只有四个房间,大厅,两间卧室,一个小厨房。
他觉得让桑小君住在这么偏僻、简陋的地方有些对不起她,才准备让她搬进襄辰院也并没有想逼她做什么她不想做的事,她干嘛说那么难听的话来嘲讽他?
到底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那么的……丑恶?
轩辕啸冽轻轻推开主卧的房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坐在床上,抱着双膝,披散着头发的女人还是吓了他一跳。
“做贼吗?”桑小君问道,一句话让轩辕啸冽气得想把她吊起来,狠狠地揍她!
“本王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了,不要再惹本王生气了!”轩辕啸冽深呼吸,忍住怒气。
你不见我不就行了,难道你以为我很想见到你,又很想惹你生气吗?
桑小君暗自腹诽,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
“要打仗了吗?”
“嗯。”轩辕啸冽应道,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还没有吃晚膳,就急匆匆的赶到皇宫,一直到现在,他都是饿着肚子。
但是他此时此刻,却很想念桑小君为他做的那一碗面。
那碗面条,比不上宫廷里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是却有浓浓的朴实的、自然的味道,面条滑润有弹性,让他不敢相信这是桑小君那种笨手笨脚的人能做出来的。
轩辕啸冽取出火折子,将蜡烛点亮,看到了自己手边的一个黑色的包裹,打开问桑小君:“这是什么?”
“我托人给我新买的话梅,刚腌制成的,可好吃了!”
轩辕啸冽有一些好奇,他是真的不喜欢吃那些甜食,但是在他多次看到桑小君津津有味的吃着这话梅后,他也有些好奇,也有些想尝尝。
所以他捻了一颗,放在嘴里一嚼便噗的一声吐在桑小君的脸上,拿起桌上的茶壶直往嘴里灌水。
“额……恶心死了!恶心死了!”桑小君光着脚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脸盆处,掬了捧水拼命的擦着自己的脸。
轩辕啸冽放下被他一口气喝完的茶壶,看着一脸嫌弃的桑小君,觉得有些尴尬,但是他那一个举动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话梅实在是酸,刚刚咬下去汁液便涌了出来,酸的有些涩,他现在牙都是软的。
真不知道,这桑小君到底是不是人,这么酸的东西还整天吃得津津有味的。
“轩辕啸冽!你是故意的!”桑小君手抓着脸盆,忍住将盆中的水泼到轩辕啸冽身上的冲动。
“本王不是故意的,你爱信不信。”被她那么嫌弃,他已经很郁闷了……
看着桑小君咬牙切齿的表情,他又无奈的说:“本王马上就要去打仗了。”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在战场上,一切皆有可能,或许现在轩辕啸冽还是健健康康的站在她的面前,但是等到战事结束的时候,回来的他满是伤痕,甚至只是一口棺木……
她不想有战争的发生,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与高科技技术下的战争一样可怕残酷,但是她却没有那个能力去阻止。
桑小君眉头不由自主蹙了起来,不知为何,她不想让轩辕啸冽死。
“这个给你。”桑小君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紫红色的香囊,上面用黑色的字绣上花体字愿君平安。
今天有庙会,桑小君也想去凑凑热闹,看看古代的庙会是什么样子的,便让阿暖带她飞出王府,去了山上的活源寺,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老婆婆担了个小架子,上面摆满了自制的香囊。
小架子不沉,但是活源寺却实在是高的可怕,站在山脚下,长长地山梯,一眼望不到底,活源寺也似乎漂浮在云上。她一身轻松还是上的气喘吁吁,就更不用说那个古稀老人了,心生不忍,便出钱把她的香囊全给买了下来,让她早些回家。
香囊样式、颜色还有香味多种多样,但是她挑选了这个紫红色的水滴形的香囊,剩下的都拿到不夜城和光彩照人分给了员工们。
阿暖留了两个,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剩下的那一个是准备给谁的。
她手中唯一的香囊是用紫红色的布料制成的,又滑又凉,贴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的。里面装了花粉,这种花粉听那个老婆婆说是他自己调配的,香气浓郁清新,还有助于睡眠,提神的功效。
虽然不知道这香气到底是不是这么的神奇,但是那种清新的气味,确实让她爱不释手。
此时此时决定送给轩辕啸冽,她也有一点点不舍,但是轩辕啸冽这些日子待她确实不薄,而且战场危险重重,她也希望他可以平安归来,所以决定忍痛割爱!
轩辕啸冽看了一眼香囊背后绣的日期,顿时觉得火气上涌,低声吼道:“桑小君!你又背着本王偷溜出府!?”
面上怒气冲冲,但还是很粗鲁的夺过桑小君手中的香囊,往怀里一塞,甩袖离去。
正在无语的狂翻白眼的桑小君没有看到轩辕啸冽转身时微微勾起的唇角,和眼睛闪烁的比月光还要明亮的光芒。
翌日,早朝时天天刚泛起鱼肚白,桑小君就被阿暖叫起来,说是什么轩辕啸冽要她陪着他一同去早朝。
昨夜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夜未眠,轩辕啸冽走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烦躁异常,总是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本来她是不想去的,皇宫的气氛实在压抑,而且皇后等一些妃子非常不喜欢她,但是轩辕啸冽扔了个巨大的糖衣炮弹来诱惑她。
那就是,早朝后他带她到不夜城用早膳。
到了不夜城,那就是她的天下,正好她还有一点事需要问一下韩青轩。
所以她立马穿戴整齐,陪着轩辕啸冽进宫。
朝臣殿外,轩辕啸冽对桑小君说:“这次早朝时间可能会有一点长,你要是无聊的话,四处逛逛,但是一定要带上无痕,你莽撞急躁,容易闯祸,宫里可比宫外要复杂得多,要小心一点。无痕会把握好时间,在早朝结束后,会带你来这里的。”
冷血罗刹一向是惜字如金,这次竟然啰哩啰嗦的说了这么多的话,倒是令人大跌眼镜。
桑小君一本正经地应道,脑子里却在思考着该怎样甩掉无痕。
轩辕啸冽一离开,桑小君就把目光放到了无痕身上,坏坏的笑着。
无痕顿时感到头皮发麻,这个古灵精怪的王妃,他可真的是惹不起呀!
“无痕,我要去逛逛,你就呆在这,等着我回来,听到了吗?”桑小君毫不客气,开门见山的说。
“可是王妃,爷说了,要属下陪着你。”无痕笑的有些僵硬,暗暗埋怨,他的爷给他安排的是什么苦差事呀!
“我听到了呀!”桑小君笑得人畜无害,眨巴眨巴眼睛,装出一份无辜的样子说:“无痕,我是很民主仁慈的,所以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乖乖地站在这里等着我。第二条,被老娘用聪明才智给弄得颜面尽时候,在乖乖地站在这等着我。选吧!”
“属下选择第一条!”无痕立刻缴械投降。
以爷的绝顶聪明绝对会猜到他拦不住桑小君,更何况,桑小君不让他光明正大的跟着,他不会偷偷摸摸的跟着?
“算你识相!”桑小君一挑眉,冷哼一声,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