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幅画以六千六百万成交,数字非常吉利。
厉占霆胜出!
徐昆之所以不敢再叫价,是因为徐家老爷子根本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来竞拍。
厉占霆就不同了,他可是投资大家,还怕区区六千六?
没有那个竞争实力,却偏偏要来横插一脚,无端让这幅画儿的价格往上翻了好几倍。
这大概才是徐昆应有的目的。
当司仪拍下成交的小锤子时,夏子星终于放下了心,她真恨不得此时就抱着厉占霆,给他一个表示感谢的拥抱。
此时她看着男人的表情,更加崇拜到没边儿了。
而男人也因为拿到那幅画,总算没有辜负女人的期望,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离开会展中心的时候,厉占霆命人交了支票,拿了用长形盒子装的画,交到夏子星手里时,能看到女人眼角闪烁的泪花。
她双手抱住盒子,不断给厉占霆鞠躬:“谢谢厉总,实在是太感谢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六千六百万啊!
然而厉占霆却是看着四处的风景,随意道:
“你记得,这次欠我一个大人情就好,以后慢慢儿还。
今世不行,那就来世。”语气似乎也多了些暧昧的意味。
果然得生生世世吗?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一行人正准备往外面走时,徐昆和他的手下也走了过来。
男人永远是笑着的,但那笑容跟毒蛇一般无二。
此时徐昆依旧笑着,叫住厉占霆道:
“厉总,没想到你对字画也这么感兴趣。
不过你今天得感谢我,最后还是忍痛割爱了。”
男人语气有些些失望,盯住夏子星手里的字画,似乎很难过自己没有竞拍到这幅字画。
他想要伸手来摸的时候,被夏子星防备地躲了过去。
这时,厉占霆也开了口:“徐昆,别在那儿假惺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对字画这类玩意儿感兴趣。”
一席话,算是揭穿了男人的老底。
那徐昆便哈哈大笑起来,一扫刚刚的失落表情:
“还是厉总懂我啊。”
那男人的眼神扫过夏子星,嘴里轻浮道:
“除了女人,我还真对这些字画什么的死物没什么兴趣。
你想想,这女人多好,活蹦乱跳的,还能……”
男人的眼神越发猥琐,下流,朝夏子星的身上瞄。
吓得女人直接往厉占霆身后缩,还紧紧揪住了他的袖子衣料。
而厉占霆也不躲不避,完全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后,躲开男人那下流的眼神。
见此情形,徐昆又哈哈大笑:“看来传闻说厉总恐女,应该是假的吧。
我看你跟这位小美人关系匪浅。
不知道她滋味如何呢?”
越说越下流。
厉占霆更是狠狠盯住他道:“徐昆,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千,万,别,惹,我!”
他几乎一字一顿。
这番威胁非常有效,男人果然收敛了些,摸着鼻子,带着人走了。
夏子星分明感觉到,他这是夹着尾巴离开的。
心里不禁放松了些,也佩服厉占霆替自己挡了男人下流目光。
这时,厉占霆却是瞥一眼身后的女子,声音冷冷道:
“抓够了吗?”
夏子星低头一瞧,乖乖,她竟然一直抓着厉占霆的衣袖不放。
那儿的布料被她抓出好大一块儿皱褶。
这还得了!
厉大总裁可是最爱整齐,干净了。
她连忙放开他的衣袖,还想伸手把那儿给他抚平。
但男人不给她机会,径直朝前走去。
威廉和保镖也紧紧跟随。
夏子星只好怀里抱着那幅画,小碎步跟上。
这边拍卖成功,那边夏志峰就得到了消息:
“什么?那幅画被盛大的厉总给拍走了?”
回来传话的是夏志峰派去盯竞拍会的人。
他就是想知道,这幅画会花落谁家,能出多少钱。
听说是拍了六千六,而买家是厉占霆,据说他身边还带了个女孩子。
经人一描述那女孩子的五官就知道,是夏子星。
“这个死丫头,竟然说服她的老板来帮忙竞拍?
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
让她帮忙一下夏家,她就是不肯。
吃里扒外的东西!“
夏志峰在别墅的客厅里踱着步,想到公司的亏空数额。
把这幅画儿卖了,也不过只能应应急。
那窟窿怕是越滚越大啊。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有钱的公司融资,这样就不怕资金链断裂。
最近公司拿到了一批原石。
但这批原石价值几何,谁也说不准。
他也梦想着靠这批原石大赚一笔。
这盛大本就是珠宝公司,他们一定有吸纳这批原石的能力。
更何况这个厉总一口气就能拿了六千六出来买那幅破画儿,还怕他不愿意买这批原石吗?
还有景老爷子那个收藏室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如果拿去卖给厉占霆,相信他一定会愿意。
夏志峰打起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夏瑜欣和顾亦城从外面回来,从余红那儿听说了夏子星怂恿厉占霆把那幅《江南烟雨图》买下来的事情。
那夏瑜欣心里眼里都是满满的嫉妒。
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好本事,把她的老板迷成那样。
还愿意替她买画儿。
而顾亦城也没有想到,这个厉占霆还是个对女人如此痴情的。
愿意豪掷千金换取女人的笑容。
他就在想,果然还是那个女人更有魅力呢。
再看身边的夏瑜欣总觉得少了那么点儿什么。
至于被议论的夏子星,最近可真是心花怒放。
拿回了外公的字画,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了。
于是她绞尽脑汁想要讨好厉占霆。
一定要送一份大礼给他。
她曾经问过陈佳佳,送什么好。
陈佳佳却是戏谑道:“把你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不就好?”
这话玩笑成分居多,夏子星直接嫌弃道:“去,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是色中饿鬼吗?”
不过仔细一想,人家厉占霆有钱有势,不管送多贵重的礼物,都不能值那六千六吧。
思来想去,夏子星觉得礼轻人意重,不如亲手做点儿好吃的给他送去?
说干就干。
可她大概是忘记了,自己连意大利面都做不好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