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子星是觉得太委屈,所以想哭。
这会儿被男人床咚,算怎么回事儿呢?
因为她是女的,就活该被欺负吗?
她这一扁嘴,一哭泣,厉占霆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忽然发现,这女人的哭功对他真是一种杀伤力。
她哭,他就有些束手无策。
干脆放开她,躺倒在她的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男人望着天花板淡淡开口:
“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呢。”
“本来就是,你做了为什么不承认?”
“还要我把伤给你看吗?要看吗?”
男人也撒起了泼,再次扯开领口的青紫。
夏子星忽然发现,其实还真怪不了厉占霆。
她的思路在慢慢回笼。
她在卫生间大吐特吐的情形,清晰地映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再一次被夏家那对母女给算计了。
如果不是厉占霆,她那天又会被谁给那什么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夏子星全身都冒出冷汗来。
她忍不住拿被子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恨不能就这样一直蜷缩着,再也不要出来。
厉占霆本来是躺在她身边的,惊觉女人把自己裹了起来,想要去拉她的被子,却听到她在里面尖叫:
“不要碰我!”
那声音听起来凄厉无比,又伤心无比。
夏子星是真的被伤到了。
五年前是如此,五年后又遭遇同样的事情,任谁也冲不破心中那道枷锁吧。
此时夏子星的心里仿佛被要割裂成了一块一块,让她感到自己再也不完整了。
就跟破碎的娃娃一般。
男人对着床上那鼓起的大包,也不知所措。
或许这个时候,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吧。
的确,厉占霆也有反省,他答应过女人不会碰她。
他们只是假结婚,只要维持婚姻状态的名声就好,不需要有夫妻之实。
但是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如果不对她做点儿什么,万一她有什么闪失该怎么办?
因此,厉占霆并不后悔真的对她做了那件事情。
他只是道:
“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点儿粥来。”
厉占霆说罢,便下床走到门口,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床上的女人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敢把被子拉开一条缝。
确定男人真的走了,她才敢把自己全部露出来。
此时的夏子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想要把刚刚蒙在被子里的浊气全部吐出来。
可心里是不服气的。
她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当着周深的面儿,她被余红他们下毒。
他们下一步是打算怎么做?
她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不回去把这个女人痛打一顿,绝不罢休。
想到此,夏子星一骨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起身,东张西望,竟然找不到昨天晚上穿的衣服。
不管了,她拉开房间里几个大衣柜,从里面找到了一套似乎用来晨练的运动服,大小……
唉,算了,不合适也要算。
夏子星把那大得离谱的白色运动服套在自己身上,好在裤角是紧松的,就是在裤角处起了堆堆。
但勉强也能穿。
至于上身这件衣服,拿给她穿上就成了可以半边肩膀在外面的露肩装了。
不过还别说,她穿上这套运动服,别有一番风味。
尤其是露出的香肩,有一种致命的魅力。
当夏子星穿上这套白色运动服出现在厉占霆面前时,男人竟然微微愣了愣。
尤其是那露出的香肩,形状饱满圆润,皮肤细腻紧致,真是看得人喉头一紧。
“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去打人,我不能白白被人下了药,还不当回事儿吧。”
“你真的想好了?”
厉占霆很赞同她这个想法。
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是不能便宜这些个小人。
“恩。”
夏子星肯定地点点头。
“那好,先吃早饭,吃饱了才好去打。”
“你真的支持我去打人?”
“有什么不支持的?
既然是这些人要惹到你的头上,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
夏子星被他这一鼓动,那真是热血沸腾啊。
因此喝起粥来,也是猛如虎。
看到女人吃东西那凶猛的样子,厉占霆想到了自己家的三个女人。
金雅兰,二姨和三姨。
如果她们要是看到夏子星吃东西这样儿,铁定是不赞成他娶她的。
娶妻娶贤。
一看夏子星这样儿,也就贤不到哪儿去。
更何况她虽上得厅堂,却入不得厨房。
她的厨艺,跟她吃东西给人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一样的糟糕啊。
想到此,厉占霆又是一副嫌弃到惨不忍睹的表情。
可夏子星不在意啊。
她这是吃饱了要去打架,自然不能让自己饿着。
一边吃还一边招呼一旁的厉占霆:
“快吃啊,男人吃东西扭扭捏捏的,太没男人味儿了吧?”
她还嫌弃他吃东西没男人味儿?
厉占霆真是要笑哭了。
“夏子星,男人吃东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你没听说过吗?男人吃饭要像虎,得大口大口的。”
“那女人呢?”
“女人得像鼠啊。”
“鼠?”
厉占霆有些搞不懂了。
“就是像老鼠一样,小口小口的来,这样比较优雅嘛。”
厉占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他点点头:“优雅我承认,不过夏子星,你这样吃是像优雅的样子吗?”
夏子星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三明治,还是一手一个,的确谈不上优雅。
她叹一声,替自己开脱道:
“我这样的,自然不能按一般女人那种来要求。
快吃吧,吃完了还要去打人呢。”
恩,她倒没忘记这件事情。
厉占霆决定陪她好好去教训欺负她的人,一个也不放过!
夏子星吃完了饭,打了一个很响的嗝,全然没了形象。
厉占霆几乎恶心到吃不下东西了。
他故意用手扇着鼻子道:
“夏子星,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这么不讲礼貌?”
然而女人却是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我是不是女人,你还不知道?”
得,他的确是知道的,她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否则也不会和他滚了两次床单,还生了一对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