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诗轻撇着薄唇,一脸的惊愕:虽然她见过有眼无珠的,可是却没有见过有眼无珠成这样。
见过颠倒黑白的,可是也没有见过谁这样的。
明明她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营救一个人,拯救着一个生命。
谁又想到,对方居然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反倒将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在她的头上:“嘉禾郡主,悦诗是否没有听清,您刚才居然是在说悦诗的言行,有辱皇室尊严?”
嘉禾郡主微微一愣,轻撇着薄唇,对苏悦诗点了点头道:“悦诗,本郡主的意思是,刚才你殴打的,可是本郡主的手下。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室正五品的侍卫。”
“正五品的侍卫?”苏悦诗更加的错愕了,“可是刚才也不知是谁救了他?”
“救人,你可有什么证据吗?”嘉禾郡主居然还一脸的理直气壮,“本郡主可是刚才明明就见到。”
明明刚才苏悦诗是在动手来着,可是却不料,她正在说着话,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忽然站起身并且朝向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望见了刚才黄三发疯时的样子,眼前的靠近,让嘉禾郡主竟本能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丝害怕与嫌弃,那个疯子走过来?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要加害于她吗?
嘉禾郡主一个侧身,本能的想要往旁边躲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跟对方保持一段远远的距离。
可是,黄三居然来到快要靠近她跟前时,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嘉禾郡主的面前,还朝向她磕着头。
嘉禾郡主满脸的错愕,黄三却一脸致歉的说着:“主子,黄三对不起主子。之后再也不会了。”
望着黄三仿佛像是真的明白了过来,也开始能够分的清轻重了,嘉禾郡主心里的警惕也开始松懈了下来,看来她的手下真的没有再发蛇精病了。
虽然黄三也许刚才真的被苏悦诗给救了,但是这一切应该也只是纯属巧合而已,这压根抵挡不了苏悦诗所犯下的那些罪行。
“苏悦诗,就算我的手下现在好了,但是,你总应该给个说法,没有商部的批文,你居然就敢擅作主张,扩张店铺,招兵买马。像这样众人瞩目的事,你总该给个说法。否则,若是想要抵赖,怕是赖不掉的!”
嘉禾郡主正在说着,竟不料,苏悦诗却依旧没有半点儿的惊慌,“郡主,悦诗早已经说过,遵纪守法是每一个公民都应该遵守的。更何况,悦诗只不过是想安安稳稳的做一个生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可是,商部的批文悦诗早就已经申请了,迟迟没有下发,悦诗也没有什么办法。还有,这件事甭说悦诗,就连燕王那里也是清楚的。若是郡主你真的想要查明事情缘由,大可以去找燕王!”
苏悦诗正说着,嘉禾郡主一脸的怔然:“安哥哥?”
虽然她正有些错愕,可是很快又突然满脸的妒火,微勾着薄唇,狠狠地盯着苏悦诗,并且质问着她:“苏悦诗,我才说了没几句?可是你倒好,居然抬出了安哥哥?莫非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亦或者是在炫耀?”
“威胁或者炫耀,”苏悦诗愣了愣,却又轻努着薄唇,“郡主,虽然我知道你似乎一直都很在意的,就是我和燕王殿下之间的关系。不过我想告诉你的就是,悦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最短的时间最有效的解决问题!”苏悦诗正在说着,却对嘉禾郡主道:“民女只不过是帮郡主想出一个快速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已。并无其他的意思。”
“苏悦诗,本郡主见你简直就是可笑,”可是,嘉禾郡主非但没有采纳苏悦诗的意见,反倒只不过是在双手插在腰间,对苏悦诗道:“你以为自己究竟什么人?居然还想让本郡主听你的话?”
嘉禾郡主一边说着,一边传达着命令道:“来人啊,苏悦诗的店铺居然违法乱纪。你们给我,狠狠地将这里给砸了,再把来这里的客人们,全都给本郡主赶出去!”
嘉禾郡主正在命令着,她的手下闻言,一脸的怔然,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正要出去,不料,苏悦诗一抬手,便挡在了他们的跟前——
“你们若是来这里,想要做客的,我苏悦诗举成双手欢迎。可若是想要砸店,你们迟早也要等到燕王回来吧!这里的商铺,好歹他也是有一定好处的。所以你们来这里砸店。必须得到他的同意!”
苏悦诗正在说着,嘉禾郡主微微的愣了一下,可是心里的妒忌此刻已经远远战胜了一切,“苏悦诗,你以为你随便说一句,用燕王哥哥来威胁我们。就可以阻拦着我们了?让我们相信你的话,简直就是在做梦。”
嘉禾郡主一脸的不依不饶,破口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居然敢接近安哥哥。本郡主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你不让人砸,本郡主还偏要砸了!”
嘉禾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拎起了长袖,仿佛看样子像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似的。
苏悦诗轻撇着薄唇,一脸的面色冰凉,此时此景,若是给燕王殿下看见了,真不知会给气成什么样?
可是,她苏悦诗却也不是吃醋的,一个转身,就见到了自己的身后,多出了十几个店铺里的人来。
原来大家一听说,是嘉禾郡主带着一干人来了商铺,心里边觉得这嘉禾郡主恐怕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于是,大家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急忙从不同的方向赶了过来,一是为了保护苏悦诗所开的三家商铺,二来则是为了保护着苏悦诗本人。
现如今,看见嘉禾郡主正要命令着人砸店,苏悦诗紧紧的挡在前面,丝毫也不顾个人的安危,大家的心登时便被凝聚在了一起。
“誓死也要护住大小姐和店铺,”大家几乎异口同声齐刷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