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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湮?!你昨天晚上跑到哪里去了?”清晨的街道上尚无行人,秦湮远远便见到自家门口翘首眺望的娘亲。
唉,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了?居然忘记了自己夜不归宿父母会有多着急,而且自己一见到那个竹妖就好像完全失去了防备心,居然连守护结界都没撑开。难道……自己居然是个好色之徒?秦湮甩了甩头:墨辰明明比他帅的多嘛,那种阴柔类型的不是自己的菜,可到底是为什么?边走边思索间,忽然灵光一闪。
“小湮?你去了哪儿啦?都急死你娘了,你爹已经出去找了一夜,看他回来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舒伯母一把揽过自己的宝贝女儿,仔仔细细检查一番,见女儿除了头发上有几片竹叶之外,其他的倒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秦湮快步冲到自己的卧室里,“啪”地关上门,门外娘亲大声道:“小湮,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啊?”“落霞坡,可是后来遇到一点事情,哎呀,娘我要换衣服!昨天都没有洗澡,身上都臭了。”秦湮紧张兮兮地盯住自己的前方,有些心虚地回答。
“你换完了,赶紧出来吃早饭,呆会还要跟墨辰、小铃铛他们一起去学堂哪!”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秦湮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虚空,视线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晃到左,终于逮到一个时机,低低喝一声:“破!”
只见一张符篆瞬间化为齑粉,一把古色古香的白色长剑出现在眼前,秦湮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没被娘亲发现。
如果让娘亲知道昨天晚上她碰到一个高品阶的强大妖怪,还被一把怪模怪样的剑给缠上了,还有自己后背的衣服居然裂开了,娘亲肯定担心死不可,“告诉他们也只是徒增担忧而已。”于是秦湮选择了隐瞒。
只是眼前这把剑该怎么瞒过去啊?
清晨醒来的时候,这把剑就插在她身边,当自己用术法缝补好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辟天”突然一跃而起,摇摇晃晃地跟在她后面,可是当秦湮转头瞪它的时候,“辟天”又转动剑柄,将背面对着她,作东张西望状,如此反复几次,秦湮不由好笑:“喂,你要不想跟着我就别跟嘛,又没人逼你。”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辟天剑像是忽然醒悟了一样,立刻屁颠屁颠贴了上来,好似后面跟着一个恶魔一般。
“哎,拿你没办法。”秦湮看着这把猛然贴到自己脸上的剑,无可奈何道。
“砰”地一声只听到大门被踹开,院子里响起某物被折断的声音。
“秦湮那个死丫头呢?”是父亲!秦湮紧张地一哆嗦,没想到眼前的长剑也一哆嗦,秦湮见它那个既笨拙又难看的样子,忽然心中有所领悟,便故意向后一撞,只见“辟天”也猛地向后一撞,秦湮看着这把颇为有趣的长剑,不觉微笑起来。
“爹!爹!不好了!”秦湮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门,张牙舞爪地扑到院子里,秦父刚刚折了一根巨大的木棍,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孝女,结果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失魂落魄地跑出来,不由愣在了当场,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秦父和秦母都惊奇地看到,一把长剑跌跌撞撞地跟在女儿的后面,白色的剑气从剑身上逸出,形成虚幻的“手脚”,学着秦湮的样子张牙舞爪,无奈剑气太淡,挥了一阵子就没有了。
“郁闷。”秦湮的心中忽然闪过这样的情绪,秦湮边跑边看向后面,忽然明白,这情绪是属于“辟天”的。
她能与“辟天”剑心意相通?
秦湮觉得演得差不多了,就跑到满脸疑惑的父亲身后,躲在后面不出来,这就急死辟天剑了,它晃到右边,秦湮从左边冒出来;它晃到左边,秦湮从右边冒出来,而且自己每晃一下就被秦父一个闷棍揍下来,由于它与秦湮心意相通,所以对面前这个男人相当之惧怕,就好像是自己亲爹一样,这样来回十几个回合,辟天剑终于支持不住,“啪”地一声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看着这把古怪的剑不再追自己的女儿,秦父转头问道:“湮儿,这是怎么回事?”但甫一回头,却见湮儿正盯着辟天剑笑得一脸诡异。
“湮儿?”
“啊?噢,那个那个,我昨天晚上就是被这把剑追的,它追了我几个时辰,然后我们都跑累了,所以就在竹林里面睡了一夜,结果今天早上一醒来,它又开始追我,刚才到家的时候没见到它,以为已经把它甩掉了,没想到这把剑直接从窗户飞了进来。”秦湮面不改色心不跳无比流畅地说道。
说完一脸无辜地望着父母。
秦湮的父亲是浮雪城中有名的武师,专门教习体术,所谓体术,是那些不愿走修仙练道之途的人选择练习的一种术法,人的潜能本就是无限的,而体术会最大限度的开发人的潜能,当然,不会借助任何丹药或者法器法宝之类的仙家用品,优秀的体术修炼者在某种程度上也能与修道者比肩。
如果不是为了救秦湮的娘而负了永久伤,秦父应该已经是浮雪城历史上第八个与修道者比肩的天才体术修习者了吧。
秦湮知道老爹一发怒,自己是万万打不过的:破坏力是用来对付敌人的,一击之下非死即伤;而守护力才修炼了六年,秦湮只能以这种方式让老爹息怒。
不然自己很有可能被打断腿啊。
看着父母听完自己解释后困惑的神情,秦湮一溜烟奔回了屋子,“爹,娘,我先吃饭了啊,呆会还去修炼呢!”
饭桌上,父亲笑呵呵地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吃相,一边的母亲不住的给女儿夹菜,道:“湮儿,你爹跟我刚才看了那把剑了,确实是一把好剑,之所以会追着你跑,应该是跟你有缘,剑是择主的,你可以尝试着跟它相处一段时间,一定没问题。”
父亲又道:“湮儿啊,你知道你娘昨天晚上有多着急吗?这一个晚上没睡眼睛都熬红了,我出去找你,你娘又担你回家家里没人,就在院子里头转来转去。”“还说我?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把平时跟湮儿比较要好的同学家都走了个遍,这下好了,大家都以为湮儿夜不归宿了。”
“咳咳咳,什么?!老爹你也太神速了吧?”一想到自己呆会要跟墨辰、小铃铛、慕容晔、铁风翼他们一一解释,秦湮就觉得自己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尤其是慕容晔那个八卦儿童,唉。
不过此刻秦湮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看着父母有点憔悴的脸,秦湮心里有点难过,不过还能说什么呢,自己还是多吃几碗老妈做的饭,多跟老爹天南海北的胡侃,让他们以后少担心吧。
这便是家的感觉,无论将来自己会走多遥远的路,离开故乡多遥远,家,始终就在那里,为晚归的游子撑起一抹温馨的黄色灯光,静静等待一个叫“湮儿”的孩子归来,这便是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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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慕容晔这个超级八卦的家伙果然缠着秦湮问东问西的,笑得那么别有意味。当秦湮终于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时,小铃铛适时的来了一句:“慕容晔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慕容晔问。
“墨辰说的不错,你果然忘记了”,小铃铛无比开心地凑到近前,提醒他:“川老师今天要检查上个礼拜布置的作业。”
“什么?!”慕容晔和铁风翼同时惨嚎。
“风翼你不会也堕落了吧?”小铃铛惊奇地看向铁风翼。
慕容晔不满了,“什么叫‘‘也’啊?我这是偶尔忘记了一次,算得上堕落么?要说堕落当属小湮哪!”言罢又不怀好意地看向秦湮。
“风翼的娘亲病了,昨天风翼到我家来买药材刚好我在,这才知道,最近风翼一直在忙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忘了嘛。”白墨辰解释道。
“什么?你娘病了?”小铃铛担忧道。
大家都知道铁风翼的父亲很早便过世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铁风鸣,所以条件并不是很宽裕,现在听到他母亲病了,伙伴们的心中都想到:风翼现在一定很需要钱。
慕容晔第一个大大咧咧说道:“风翼你怎么不早说,我刚好有大把银子不知道怎么花,你替我花了吧。”“太好了,我现在又有了无比强烈的做盗客的愿望,姐都六年不干这行了啊!”秦湮摩拳擦掌道,盘算着什么时候跑出去狠赚一笔。白墨辰缓缓道:“昨天我本想送给风翼那些药材的,可他偏要给我十二个银币。”
“什么?”慕容晔惊讶道,“白墨辰家的油水不揩白不揩,他们家那么有钱,那几包药材算什么嘛。”小铃铛和秦湮闻言同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慕容晔立刻作惊吓状躲到风翼的身后:“哎呦喂,要吓死人喽,两个八八八婆。”
然而铁风翼似乎完全无视慕容晔辛苦制造的搞怪氛围,沉默良久道:“从小到大,你们帮了我多少我都记着,可是你们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啊,这一次就让我自己想办法吧。”白墨辰看着风翼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
“喂,铁老弟,你这叫什么话?”慕容晔立刻追上去,一伸手臂勾住风翼的脖子,道:“只要有你慕容老哥在,就有你铁老弟过不完的好日子,来嘛来嘛笑一个!再叫一声老哥。”铁风翼看着慕容晔近在咫尺的大大笑脸,不由苦笑。
“对对,我们以后都叫慕容晔‘老哥’,嘿嘿,跟着慕容‘老哥’混……”
白墨辰不怀好意地大声说道。
原来在浮雪城的方言里,“老哥”听上去很像“老狗”。慕容晔吼:“白墨辰!你也学坏了!”
依然是高高兴兴欢笑不断的一路人马,然而众人的心中却都添了一种沉重的情绪。
今天的测试听上去很简单:幻形。
经过六年的学习,大家基本上都达到了七离境第四层巅峰的水平,只要勤加练习,驱物幻形并不难,但虽然实现并不难,想要做好就难了。
川老师的目光扫视了众位恭谨站立的弟子们,目光停在了秦湮的身上,其他弟子们也都一副崇敬的表情看着她。
谁都知道秦湮已经拜风鬼道为师了,每月都会见到那些传说中达到九殇境的“变态”天才们,在这样好的环境里修炼自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们所能比拟的。不过众弟子们也有些奇怪:都拜风鬼道为师了,还回到这里做什么?
秦湮见此不由在心中苦笑,若是大家知道她拍了六年的石头,现在才刚刚把握了如何同时修炼守护力和破坏力的法门,不知会作何感想。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主用守护力的驱物幻形的法术她能施展多少,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川老师和蔼道:“秦湮,今天就由你来压轴吧。”秦湮恭声道:“谢谢川老师。”有谁在盯着她?
秦湮忽然明显感觉到有谁的目光在盯住她,不是刚才那种被别人仰视的感觉,而是一种充满了冷意的盯视,令她浑身不舒服。是谁?四顾,却发现大家都是神色如常。
秦湮摇摇头,不再去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