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桥和陆云飞还在谈论着，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熔纤了很多了。白桥此时抽着烟，道：“其实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累了。”

“但是累了，杀人还是不必的不是吗？”

“现在的情况也许你还不清楚；我当初真的很庆幸把你请出了帮会，要是你也在的话，我知道事情一定会变得更麻烦的。”

陆云飞笑了，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那个时候真的是一个很低谷的情况，可是你还是把我清理除了帮会，但是我不在乎，我也不遗憾，毕竟帮会还是你的，可是……算了吧，说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现在只有一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

白桥，道：“你不事要报仇吗？那么就是你选择的时候了，你是选择杀了我，还是怎么样，都随你，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误，所以我不会有任何的多余的话，说出来的，我既然想你承认了，就说明我已经想好了。”

陆云飞此时沉默了，他看着白桥，沉默了很久之后，道：“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白桥这边摇着头，道：“其实这件事我根本不在乎你怎么做的，因为要是那你选择的东西是我不想要的东西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我知道了，我不会后悔。”

“为什么？”

“因为是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桥不觉得长叹了一声，道：“说真的，我这个人还是满清高得一个人，要是换做一个笨蛋杀死我的话，我会让自己很疯狂得，但是要是换作一个是你这样得强大的人的话，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这是什么心里？”

白桥笑着说：“这也许就是不愿意低头的心里吧，我希望战胜我的人，是让我欣赏和钦佩得对手；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死得其所；其实云飞说真的，你和红帮得关系，亦敌亦友，对吗？”

“至少我不在这么认为。”

白桥摇摇头，道：“其实你不承认也无所谓的，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得，我们相互之间亦敌亦友；你自己想一想我们之间相互配合做多少事情，而这些事情中哟有多少的事情引发出了我们之间的矛盾呢？这些事情难道不就是亦敌亦友得感觉吗？”

“要是这样说的话，倒是差不多了。”

白桥接着说下去：“所以啊，我说我要是死在你的手下的话，我会很高兴得，因为你是我觉得配得上做我的对手的人，能够得到我的承认的人并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在你看来，山爷都不是你得对手吗？”

“你看呢？”

此时白桥得脸上露出了一种得以，道：“你看看我现在还活着，但是她已经死了，不但是他自己死了就是他的手下也都因为他的关系而被杀了，难道他是我的对手吗？云飞其实现在是实话实说的话，我也不怕你觉得什么，你知道吗，这一次为了控制山爷得变乱，我杀了多少人？足足将近三百人，难道这些人还不够吗？”

“你几乎清除了山爷全部的势力啊。”

“不是几乎；就是他的全部的势力，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些也还不算是什额么你太残忍的事情，要是我真的没有阻止他们的话，到时候真的双方残杀起来，也许死的人还要更多；我知道你也许以为自己很了结这个人，但是说真的这几个家伙和你想象中得认识不一样得，他有一些令人感觉甚至是恐惧得一种野心。”

其实对于这一点陆云飞倒是不能苟同得，因为要是一个男人没有野心的话，那么他的未来将会是什么样子得呢？

有人说过，生活其实就是一场考验，你要在不断淘汰别人的前提下，还要防止自己被别人淘汰掉。

生活吗其实就是一场考验，一场叫人感受到恐惧得考验。

陆云飞此时也拿起了香烟，虽然这对他的身体是没有好处得，但是他并不在乎，道：“说真的，我倒是觉得野心谁都可以有，每一个人都有得，你有我也有，山爷也有这是正常的不过他的死，此时我倒是有一些明白过来了。”

“你明白了什么?”

“它并非是死于野心，而是死于目标得。”

白桥忽然笑了：“你说得对，他死在目标上而不是他的野心，其实要是由我来就看的话，他的野心还是一件好事，要是他没有这些野心的话，我是真的想不到自己为什么要和她成为朋友得，他是红帮得三把手一样的任务，虽然没有得到真正得身份，但是实际的权力已经交给了她，他得目标如果是我的副手六师父得话，我非但不会伤害她也许还会帮助他，但是他却把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你知道吗，这是一种错误，一个不可以原谅的错误，他可以让自己晋升，但是要区分自己得目标是什么；我不应该成为他的目标，他的目标应该是六师父。”

“所以刚刚您杀了六师父，对吗？”

白桥点点头，此时她竟然还能笑着：“至少我要满足他的心愿啊，我知道这个位置我是不会让给他的，所以这边得事情我就要再好好的处理一下，毕竟他的心愿要是得到满足的话，我想他死了之后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陆云飞长吁短叹：“说真，您的手段还真是我想不到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您竟然会这样德可怕，我以前多少的也有一些小巧您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桥这边也是语重心长：“云飞，你不该小看我的，其实你现在看到的还未必就是全部，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说明咱们的身上都有自己保命德本事不是吗？你也有你的本事，我也有我的能耐，这些东西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有这些东西我们才活得下去。大浪淘沙，能够留下的，都不是等闲之辈；”

大浪淘沙！

四个大字，此时就挂在墙面上，白桥指着那一卷字，道：“这是我的龙头大哥送个我的，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长老而已，但是那个时候她就告诉我，大浪淘沙，被清除得未必只有沙子，金沙也是沙，但是金沙也有可能会被大浪卷走，因为浪头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那是一个任何沙砾都无法对抗的力量能够留存下来的人，全都是有本事的人。”

“我很喜欢这幅字，是不是可以送给我？”

白桥此时倒是拒绝了，道：“这个不行，这是我的龙头大哥送给我的，我要留着一辈子，我这里有别人的字，你要吗？是南宋名家的。”

陆云飞摇摇头，道：“我喜欢的并不是这几个字也不是这一句词，只是我喜欢写字的人，我饿能够从这幅字里面感受到当初的无奈还有那种疯狂。”

当年确实是疯狂的；白桥的龙头老大是什么人？

其实要是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令人震惊的，那就是第一个在墨西哥毒枭基地里面展开红帮活动的人，他是领袖，但是他的名字早已经不能被提起了，因为他死了，死去的人有些人做了好事，但是却要被出名，可是有些人偏偏做客坏事还能够名垂千古，这许就是人性上的弱点吧。

白桥这边，道：“当年大哥走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以后要是我真的有一天可以坐在帮会首脑的位置上的时候，他希望我永远记住这些话，因为这些话就是金玉良言，而且着些话是他这一辈子的提炼，他这一辈子说出来的最好的最有用的一句话或许就是这个了。”

“前辈的人总有一些叫我们这些后被人所感受不到的东西在里面。”

白桥这便只是一笑，而后他看着陆云飞依旧是神情严肃，道：“我想知道，你到底如何选择，其实我不怕死，但是我讨厌这种等待的感觉，尤其是这样的等待，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呆一会是是死是活所以我希望可以很快的度过这样的时间，这样的折磨胡让我改变自己的想法的。”

这句话说完，白桥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她看着陆云飞，殷切的希望他可以马上给出一个答案来。幸好这一次陆云飞就是这样做的，不然如此的心里煎熬，他还真的就未必挺得住。陆云飞这边长叹了一声，而后道：“其实白老爷子，说真的，您说的是对的，我们是亦敌亦友，所以现在您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敌人。”

“那么说的话，我已经不必在这里担心了对吗？”

“非也。”

此时陆云飞，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才关系到你我是不是会成为朋友这件事，成为永远的朋友，永远不再实现在的样子了。”

“那么你说吧。”

白桥，道：“只要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我当然不会隐瞒，而一些你不该知道得……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陆云飞颔首，而后看着白桥冷着脸色，道：“其实我想问的就是那么你杀了六师父，真的就是因为山爷得事情吗？我看你要想是早就有预谋一样的，想要他被杀死，对吗？”

白桥颔首，道：“你果然还是聪明人，说真的六师父也是一个不可以信任的人，他本来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但是到后来我发现她竟然瞒着我做了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你知道吗，这些事情不管是那一件都够让我杀了她的了，可是我没有，我一直都没有，但是这一次……”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竟然接着这一次山爷的事情打算从中取利对吗？”

白桥颔首：“说的对，从中取利，他就是要这样做的，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渔翁，看着我们鹬蚌相争，但是他却错了，我不是鹬，也并非蚌，我是一个人，一个不甘愿别人当作目标的人，所以他死了。”

“你在我面前杀人不过是想要让我以为这就是你的交代，然后让一切的事情全都变成过去，对吗？”

“我是这样相的。”

有些时候想法未必能够变成现实，不过这一次陆云飞却忽然的道：“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明天请我喝酒好吗？”

白桥此时并无惊喜，道：“好，我会摆酒的，到时候你和老沈都过来，我们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