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和陆云飞漫步在月下，虽然这不是花前，但是月下，此二人倒是也别有一番风趣。唐缺身体残破所以行动不便，他对陆云飞，道:“小伙子，你还是很照顾我的，我这个老头子，是一个残废，你愿意等我，倒是也不错啊。”

陆云飞，道：“我是不愿意等你，但是却没有办法；您还要帮我呢，不是吗？”

唐缺，道：“帮被人就死帮自己啊；不过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么一个样子吗？你看的出来吧，我可不比他们两个不如。”

陆云飞道：“老爷子，您的故事，我有所耳闻，我也承认我很好奇，但是我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有些事情是我现在不必要做的，我不会多此一举。”

唐缺含笑：“你不愿意多此一举，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我反而觉得你对我老头子有些了解的话，对你是你有好处的；总不至于让你在选择的时候，不知道应该如何取舍。”

陆云飞点了烟袋，道：“老爷子，您的事故是，一定要告诉我的话，我就只好洗耳恭听了，但是我不比选择，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唐缺笑而不语，而后道：“其实我变成今天这德行也是咎由自取，但是我恨，我很唐门的每一个人，唐断也好，唐傲也罢，他们虽然都称呼我为哥哥，但是在他们的眼中我不是他们的兄长，只是他们的工具啊；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淡出要是我对他们两人稍微的留下一些情面的话，我想也不会是今天的局面了。”

果然，唐缺的一番话，提起了陆云飞兴趣，他道：“可是我倒是觉得，您老爷子在这里，也是十分有威望的，唐断和唐傲两人对你只字不提，我想不是因为不希望别人知道您的所在，只是他们对您充满了敬畏，举得轻易地提起您的名字，是不对的，是一种亵渎。”

唐缺更笑，多了几分悲切，道:“要是所有人都可以和你一样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少了好多麻烦了；你真的很会说话，而且还会给别人解决麻烦，你这样子的年青人，要是到了我这个年纪的话，那是不得了的；少年太得志不好，所以还是稳稳渐渐，稳扎稳打的一步步走下去，到了一定的年龄在上一个台阶也无不可，我当初全因为一腔热血，只希望自己可以独掌唐门，所以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啊。”

陆云飞，道:“独掌唐门？当初的守业者，是您？”

唐缺老人颔首，不过笑容更加悲切，道：“没错，当初本该坐在唐傲位置上的人，是我，不是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实在是……不得说了，不得说了；这不是我先告诉你的，我们家里面的事情不管怎么样，还不论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

“不必特意提醒我。”

陆云飞，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唐家人。”

唐缺含笑，道：“那你这么说我还可以放心了；其实我最怕的就是你弄错了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能这么简单的说的，不过你说出来的话，我就当作是许诺了。”

陆云飞，道：“那么老爷子，继续说下去吧。”

唐缺，道：“其实我那个时候，真的是意气风发，虽然年代不好，但是新久交接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很多很多英雄人物，我当然不是英雄人物了，但是我却是见到了很多厉害的人物，还记得那个时候还在战争中，战争是十分的可怕的，就连我都很害怕，虽然早有公约在前，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了，我们这一辈人也不呢个全都做缩头乌龟不是吗？”

陆云飞颔首，他道：“当然不能，其实我虽然晚生了几年，倒是对于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还是十分追忆的，我时常在想要是我也生活在那个年代多好，虽然我未必可以尽一份心力，但那时做一个见证人也不错啊；我很羡慕可以在那个时代中生存的人，尤其是遗留下来的幸存者，每一个都是英雄，您也是。”

唐缺，道：“你这么说就对了；其实你真的不懂，很多人都不懂的，仙子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约定，可以让我们这些人真正的存活下来的不全是因为我们的势力，我们有什么势力不是吗？虽然有武功，或许可以不在乎枪弹，但是大炮呢？飞机呢？我们能够有今天的日子，其实跟多还是因为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代言；我们要用自己的血，来证明，我们不是以武犯禁的混蛋，我们是真正有作用的人。”

陆云飞，道：“那么说的话，您这一身伤痕全都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吗？”

唐缺摇头苦笑，脸上倒是满是一种苦涩，道：“我但是希望如此，但是奈何，奈何啊！我这一身伤痕，有那个时候留下的，但是却并非完全都是，更多的还是在武林的争斗中留下来的。”

陆云飞，道：“武林的争斗？那么说的话，在那个时候之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

唐缺颔首：“那个时候，之所以多次浩劫，我们都可以存留下来，其实全都是因为我们一直也在锋利的保证自己的权益；总有好与坏不是吗？好人很多，坏人也不少啊；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陆云飞，道：“真的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唐缺，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那个时候，我们武林热之间也在不断地争斗，因为大家都在卖力，没有任何一个家族或者是门阀真的袖手旁观，说的实在一点，那个时候就算是想要袖手旁观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轻易置身事外的，我们也都是被逼无奈啊，那个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是不肯动手的话，全都是要死去的，因为时代放在呢。”

陆云飞自然是可以感受到唐缺话语中的那种感慨之意，因为很多事情他是明白的，不过也有很多事情，是他不懂的，但是最怕额就是思考，就是设身处地地思考。

陆云飞听着唐缺的话，他就设身处地的架设起来，要是自己处于那个时代的话，也是唐门的一员，自己是不是回去做那些唐缺做过的事情。

答案是明确的，他必须要做，因为那个时候即使自己的责任，也是无法选择的无奈。

其实人世间最多的不就是无奈吗？

陆云飞叹息一声，道：“老爷子，看来您要告诉我的，我已经知道了。”

唐缺含笑，一支眼睛看着陆云飞，那只已瞎了再也张不开的眼睛，似乎也在发光：“这么说，你真的理解我的心思了吗？”

陆云飞沉吟了一声，而后道：“我倒是不确定，不过我可以说一说自己的像法布施吗？”

唐缺颔首。陆云飞，道：“无奈谁都有您那有自己的无奈，我也有我自己的无奈，但是您不希望我将自己的无奈强行的加之在你们的身上，唐门虽然还是唐门，但是唐门已经不再是唐门了，唐门总是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也会有很多很多的事迹，同时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对吗？”

唐缺，道：“没错；唐门还是唐门，但是唐门已经不再是唐门了；现在唐门这么帮助你，不过也是在赌，赌你是一个可造之材。”

陆云飞嘴角一挑，道：“你说的好；却是，我也明白，但是要说这里面一点情谊也没有，怕不准确吧？”

唐缺沉思了片刻，道：“对，要说这里面一点情谊都没有是不准确的，可是要说完全是为了情谊，你也不会相信的；我继续说我的故事，看到我的眼睛了吗，这事唐傲打瞎的。他这个人才是成大事的人，当初他下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才是做大事的人。”

陆云飞一怔，他想不到，这老人的眼竟然会是被唐傲弄瞎的。唐缺看着此时的陆云飞，不觉笑了：“看来你想不到是吗？”

陆云飞不能否认，唐缺继续，到：“其实在这之前，我也不知道他会如此狠心，但是现在想一想，其实若不是他狠心的话，唐门早就没有今天了。我唐门传承数百年啊，要不是他，恐怕真的难以在这个时候立足。”

陆云飞心中一动，而后到：“那么说的话，老爷子看来以后我和唐门的交际，就要多加小心了不是吗？”

“在这次事情完全结束之前，还是不必的。”

唐缺，到：“你应该知道，我不是来威胁你的，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现在你做的事情有些危险；我怕唐傲虽然能成大事，可是却会因为一些事情而被蒙蔽了眼睛。”

陆云飞，道：“这么说来，我倒是比任何人都危险了啊？哈哈。”

说着，陆云飞大笑起来；唐缺也笑了，但是陆云飞笑的畅快，他笑得倒是有些苦涩，笑过之后，他道：“孩子，我们之间已经说了很多话了不是吗？”

陆云飞一正，他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唐缺摇头，叹息了一声，而后对陆云飞，道：“唐门和你想想的不同，等你这一次事情结束之后，你就走吧，最好不要再回到唐门来，因为近来的唐门怕是要出很多事情了。”

说着，唐缺不觉的回过头去，而后对着一个黑暗的地方叹了一声，道：“出来吧。我知道，我去什么地方都瞒不过你们的。”

陆云飞眉宇一动，而后就看到四个人出现了，这四个人显然都是唐门的人，但是却都是陆云飞没有见过的。

看着四个人现身，陆云飞一时不知道因如何试好了，不过此时唐缺倒是对陆云飞摆摆手，道：“没关系，这四个人都是哑巴，也是聋子。”

陆云飞，道：“可是您一说话，她们就出现了，要是聋哑之人怕不会这样吧？”

唐缺含笑，道：“年轻人啊，你还是应该锻炼一下的，难道你看不到老夫刚刚掷了一枚石子吗？他们听不到说不出，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震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