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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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面人,是什么?

其实是一种病症,具体的学名陆云飞并不知道,只是他知道,这种病痛的人,实在是可怜得很,他们的全身上下,都可以说得上是完美的,唯独就是脸上,存在一些缺陷,有些时候,这些缺陷是无所谓的,但是有些时候,这些缺陷,倒是致命的。

比如陆云飞再书上就看到过,说是再川中有那么一个小国家,当然了,那是在古老的时候;那个小国家里面没有多少人,甚至是衰弱的时候,只有那么百十人,但是这百十人全都是和品平常人不同的,有的是额头上多了一只眼睛,有的是一张脸再一分为二……

虽然这带有一些神话色彩,但是确实,这些都是存在的。异面人是一种病痛,但是有些人可以以此为美,有些人,倒是觉得这事自己一辈子的耻辱。“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了陆云飞的话,之后,果然,一直没有现身的那个老板,很软的提高了音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陆云飞下笑了,道:“不要这么激动吗;我其实也是猜的,因为这么大的房间里面都没有镜子,所以我觉得很奇怪,既然是奇怪的话,我就要多一些思考了不是吗?再说了,根据书上的记载,异面人全都是美食家,所以我也就……唐突之处还希望你不要介意啊;在这说就是你不见人的这一面让我联想了过来。”

听到陆云飞的话之后,老板的声音一下子笑了下去,多了很多无奈,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异面人;所以我不肯轻易见人,我不是自重,只是我怕我会吓坏很多人,我也不希望让我的客人们,看到了我之后,就不再来我得店里了,要知道,我们这样的人,怕是会让人觉得恶心的。”

陆云飞笑了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却不会如此;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吧,我是一个厨师。”

“你不是。”

老板,道:“你要是一个出事的话,我就不会见你了;厨子怎么会有你这么厉害的本事呢?要你进来,第一是和你有缘,第二页是因为我很想看一看,一个可以从三十七种调味料混合之后的底料中吃出豆豉年份的人,到底有多少厉害。”

“那么现在你看到了?”

“是啊。”

“所以你还是不肯出来见我吗?”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但是陆云飞到也不着急,因为此事锅子里面的串串已经煮好了。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眼前倒是没有蘸料。

陆云飞也不问,拿起串串就吃,那种味道,实在是没有办法描述的。

这已经不能算是美味了,这件事就是天有之物。这个时候,那个老板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道:“味道还不错八?”

陆云飞,道:“味道我根本没有办法形容,但是这已足够让人没有遗憾了。”

“这就是了。”

老板,道:“其实我看到你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真正的食客;开店的无非是两种客人,那就是卖给大众,还是卖给行家;不管多有钱,多么的高档,多么的奢华,总之要不是食客的话,吃的再多的,也不过就是大众而已;吃饭的人多,但是食客很少;我外面的店里,卖的都是那个吃饭的人,他们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对他们是很恭敬的,但是他们却不配吃到这么好的味道,因为这才是完美的味道,完美的味道,只有食客才可以品尝,因为只有懂得的人,才能够理解,这一锅汤里的精髓;我可赚钱,但是不可以让我这锅汤的精髓流入到那些不懂得的人的口中,那就是一种罪恶,是浪费啊。”

陆云飞含笑,又吃了一串,道:“其实说真的,我在看到这个锅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食客,而且也是一个很中规中矩的人;我来说一下,就说这个锅子吧,这个锅子虽然一直都在火的上面,可是一直都不开锅是因为你对火焰的控制,用木碳火保证热度的同时,不会让汤锅滚开,一层厚厚的红油就是味道的全部来源,汤锅不会滚开,所以就使得每一次下去的串串都可以包裹满红油,这样一来的话,涮煮的时候,红油的味道就会因为热度的缘故而进入到食材中,这样一来的话,也就不需要蘸料了。”

老板大笑:“这才是知音人啊;要不是我这病,我一定要和你痛饮起来,我这个人很喜欢喝酒的。”

“我知道的。”

陆云飞,道:“喝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很喜欢喝酒的,而且我很能喝酒啊。”

“看得出来。”

老板,道:“会吃的人,都是喝酒的高手,未必要喝的很多,但是和吃饭一样,要懂得的人,才可以体会到酒的味道和那种精髓在里面。”

陆云飞一面吃着,一面,道:“说真的,我想我们还是见一面的好,至少让我不要留有遗憾啊。”

“我看还是不必了。”

老板,道:“我真的怕吓坏了你;虽然我看得出来,你一定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有些恐惧,是来自于内心的,明明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却也没有办法信任你,接近你,这些事情都是很平常的,我是理解的,理解的,所以我们也就不要见面了,就这样也不错的,我这边给你准备那些下水货,你吃肉,然后再吃下水,吃蔬菜,到最后红油没了之后,喝一口汤,今天也就算是结束了;你是我的有缘人。”

陆云飞果然不再说话了,他就按照那边的话,送过来什么食材,就吃什么食材,从来也不问,也不再多说一句话,果然,一百串之后,锅子内的红油全都不见了,一点也不剩,而那些汤料也就在最后一串串串出锅的时候,开始滚开起来。

陆云飞用小勺子盛了一口汤,那味道……

最后一串,是豆参,不过是经过处理的豆参,下面还挂这一点点的面筋,陆云飞知道,这一口才是最好吃的,因为豆参和面筋已经把汤里面所有的味道全都吸附过来了。

喝过了汤之后,陆云飞测了擦嘴,这个时候,还是那边的小窗口,送出一杯似茶非茶的饮品,还有一个崭新的水烟袋。

盐袋里面盛着烟草,还有一个小小的火镰。老板,道:“喝一杯这个茶,让你今天吃下去的燥热全都消除,麻辣香气浓郁,但是却不会伤害你的脾胃,也不会再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味道;这个烟,也是给你抽的,尝一尝把,这是我自己配出来得以烟叶,专是留着,等待着你这一样的人,吃过了真正的串串之后抽的。”

陆云飞拿过来,喝了一口,这个饮品的味道甘冽,也不知道是什么煮出来的,一口下去,顿时就让他的心肺得到一种滋润,顿时就让刚刚的那种辛辣椒麻的感觉散去,但是余味尚存,那种感觉的奇妙,实在是叫人难以描述,绝对描述不出来的,要是没有尝试过的人,时根本没有办法体会的。

“好东西。”

老板,道:“还算是可以把,其实吃家都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店,总是有一些给客人解决麻烦的东西,就好像是到了海南岛的话,那边的天气炎热的很,可是杂果炖猪蹄一碗下去就可以让身体驱除酷暑之气,这不都是本事吗?”

陆云飞笑着,道:“我倒是知道,只是我想不出来,这些东西到底是都是谁发明的,这已经不再单单是美食了,还有一些中医药里,这是真的惊为天人的东西啊。”

老板,道:“你先品尝这,我们正好聊天;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说过这么许多话了。”

“我也是啊。”陆云飞,道:“我虽然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高手,再厨艺一道上有太多太多的山峰了,只是……我真不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是不是可以看全了,吃遍了。”

“这个恐怕是不可能的。”

老板,道“我家的祖先也是和你一个想法的,所以他们用了两代人的全部时间都在行走天下,可是到了我这一代也还是没有全都吃过啊。地大而物博,华夏神州……也许,总有我们所不能知道啊。”

陆云飞心中暗忖这个老板实在是一个妙人,却不关颜表,就是这一番心怀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陆云飞道:“其实越是这么说下去,我就越想要看看创造出这么一道美味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老板笑了:“我只是一个继承者啊,创造者,怕是在也看不到了,这个世界上,逝去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你说的没错。”

陆云飞,道:“看来我还是没有这个荣幸了;不过这个真的好可惜。”

“并不可惜啊。”

老板,道:“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们已菜会友,又何必一定要见面呢?也许你会觉得我是一个疯子,与现在的时代不合时宜,但是我真的很向往那种鸿雁传书的时代,雅趣的很。”

“没错。”

陆云飞赞成,道:“老板还真是一个妙人,这个世界上,最缺少的就是您这样的人了;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这样的胸怀,不过我今天估计算是看到了,这不当味道了,对我的人生也是有一种影响的,您是在是一个妙趣的人,雅致的人;只是真的很可惜,像您这样的人,竟然……算了吧,完美也许是不存在的。”

“未必存在,也未必不存在。”

老板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不留您了,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日后再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也可以吃道你手下制作出来的美食。”

到此为止,陆云飞带着所有的人离开了,可是都没有看到这个老板的尊容,说真的,这是一种遗憾,但是偏偏就是这种遗憾才给人更多的遐想;这一餐,算上几个女孩子吃的东西,陆云飞都没有付钱。

店员也没有要钱,就好像双方都忘了一样,但是陆云飞心中清楚这绝不是忘记了,而是要给他们的见面再留下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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