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要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不是吗?”
唐魁笑了,道:“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来过唐门了?这里还是我的家吗?我什么时候,得到过家里的那种感觉呢?”
唐缺似乎是不愿意再说下去了,但是沉吟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叹了一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我不愿意和你动手,我也不能动手了,你大哥是一个废人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生死存亡,全屏你一念之间了,我知道你已经是白云间的人了,所以我不奢求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选择吧,我就在这,生死全部由你掌控。”
听到白云间三个字的时候,唐魁的脸色就已经改变了,但是她却随机便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他道:“大哥,你也不用说什么,我知道你老人家的功夫还是再的,而且一定是比之前更为恐怖的,可是我这些年也学了不少的东西;白云间,不过就是一个屁话,你要是知道我已经加入了白云间的话,那么你就该知道,我一直都没有对唐门下手不是吗?我不是为了唐门,我只是为了要一个公道!”
唐缺,道:“动手,还是束手就擒。”
唐魁权当挺不到一样,他继续,道:“当我见到唐傲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会在做什么了,他也老了,和我一样,都已经是多少年的老人了,我们还能过活多久?您老人家还能够过活多久呢?现在的唐门虽然实际的权利还在我们这一辈人的手中,但是还能停留多久呢?你知道,我也知道;天知道。”
“动手,还是束手就擒。”
“大哥!你不要逼着我。”
唐魁,道:“下一代人不因该掺和到我们之间的恩怨中;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一代人的恩恩怨怨,死了之后,也就算了,我不想老年的时候,在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了;既然都到了这把年纪了,何必又要晚节不保呢?”
“动手,还是束手就擒。”
“大哥啊!”
唐魁的音量提高了不少,他到:“其实我们都知道的,当年的唐门到底做过什么,所以这么肮脏的地方,我其实也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在这里,和你说这么多,我不过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不怕你,但是我不想和你动手,我只想离开这里。”
唐缺笑了,道:“唐春雨、唐珏还有唐吃吃,又该怎么说呢?”
唐魁面色一动,而后不觉得也摇起头来,道:“既然如此的话,大哥你比我,我就没有办法了,你问我这三个人怎么办,我且问你,我的孙女呢?”
这一次,轮到唐缺不说话了。唐魁,道:“唐春雨,当年辱了我的女儿,唐珏那小子从小欺负我孙女,唐吃吃不过就是一个外室的孩子,能够长大在唐门已经足够了,我利用她给我的嫡亲复仇,又有何不可?”
唐缺,道:“这么说,你都认了?”
“当然认了。”
唐魁,道:“所以大哥,一啄一饮皆有前定;这不过就是因果而已,我做过了,也就不会在做了;唐门现在麻烦不少,我要是在发难的话,您想,会有多少人会倒戈到我这边来?当初随在我身边的时候有多少人,难道你不知道吗?那些人到了这个年纪了,怕是也都成了唐门的掌权者了吧?就算是我不能摧毁唐门,但是我也可以基于重创不是吗?我现在什么都没做,难道这还不能说民问题吗?”
唐缺,道:“你的那些跟随者,全都死了。”
“……谁下的手?”
“我。”
唐魁深吸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看来你们早就防着我这一手了,不是吗?”
唐缺,道:“不是提防你,而是那些人,在你去后,就下定了决心,他们对你的忠诚远远高于对家族的忠诚,所以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大哥,为什么现在掌权的人,不是你,而是唐傲!”
唐缺叹了一声,道:“因为我对不起他;多少年来,他一直孤身一个人,当年要不是我抢走了他的女人,今天坐在这位置上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他。”
唐魁沉默起来,忽然的她笑了:“我知道了,看来今天我是离不开这里了,至少大哥你活着,我是走不脱了。”
“没错。”
唐魁,道:“你告诉我这么多,我就知道,我今天必死无疑了,当然,也许死的是你,但是我们之间只可能有一个人活着。”
唐缺,道:“我不确定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心里面一定还有疑惑,至少你不明白为何我一定要如此,对吗?”
唐魁颔首。唐缺,道:“不妨告诉你吧;唐珏,是我的孙儿。”
“啊!”
唐魁这一次可是吃惊不已,她从来都想不到,唐珏竟然会是他这个传说中的大哥的孙儿!但是唐春雨却不是唐缺的儿子啊?
难道这里面……
想到这里,唐魁的额头上不觉得冒出了冷汗,因为要真是如此的话,唐门中的秘闻那就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也太吓人了。
果然,此时的唐缺看着他这般样子,不觉得叹了一声,道:“看来你现在明白了,是吗?”
唐魁似乎是要点头,但是却随之摇头,道:“我还是不懂;唐春雨明明不是你的孩子,唐珏如何可能是你的孙儿!”
“难道唐珏就是春雨的孩子吗?唐珏若不是他的孩子,春雨又为何一定是我的孩子呢?”
“这……”
唐缺此时忽然的叹了一声,道:“多少年尘封的往事了,休得再提,休得再提;不过弟弟啊,今天无论如何,我要为我的孙儿报仇;你确实没有对不起唐门,至少现在还没有,但是这屠孙之恨,我决不能饶恕你;束手就擒吧。”
“大哥,今天我才算是明白,运来唐门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普天之下,任由人可以想象得到的,就不是世间之事了……你想好了吗?”
唐魁惨然一笑,道:“等等。”
说着,他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口袋,虽然这是很古老的玩意,现在很受少人使用,但是他手中此时拿着布袋子的时候,那种凝重是可见的。
唐魁将袋子扔了过去,唐缺接着:“大哥,这里面有一个名单,是我白云间的同伴,有两个云字头的,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他们。其余的人,我不管。”
唐缺沉吟了片刻,忽然,道:“那两个云字头的,是唐九鸽和唐往念吧?”
“不错。”
“好,我答应你。”
唐魁满眼的感谢,而此时,收好了布袋子的唐缺一步步地走过来,但是就是此时,忽然的唐魁又道:“大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
“难道真的因为一个女人,你就会让出家主的位置吗?这我不能相信。”
唐缺终于还是一声长叹,道:“好吧,好吧;此时了,也不必隐瞒什么,一个女人,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还是我的命;也许你们都觉得从小你大哥我就是一个英雄,但是你们不知道,那都是我装出来的,其实我最怕死,我最惜命;你们都被我骗了,唐傲也是,但是最后,他发现了这个秘密;看到我这一只眼睛了吗?”
唐魁颔首,唐缺,道:“这不是别人伤的我,那个时候,早已没有多少人可以伤害我了;这是我自己拿出来的。”
“为了活命,是吗?”
“就是。”
唐缺惨然:“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怕是早就死在唐傲的手中了,你真不该和他斗,他虽然不是我们其中最有本事的,但是他的城府最深;多说一句也无所谓,现在那个陆云飞,你知道吗?”
唐魁颔首,唐缺,道:“那个小子就是他押宝的人,幸好你没有对他动手,要是你对陆云飞下手的话,你会发现,你死的更惨,比此惨一万倍。”
“他还是人吗?”
唐缺笑了:“我不知道。”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所以唐魁死了。他是自杀的,没有人杀他,所以他就是自杀的。唐傲也拿到了那份名单,看着手中的名单,以及唐缺刚刚的告诫,他不觉的叹息一声,同时对唐断,道:“就按照哥哥的话去做吧,除了那个人之外,其余的,一个不留。”
“南宫平呢?”
“杀。”
血色的长夜,血色的川中。虽然已经是文明的时代了,但是有些约定是不会改变的,一种人有一种人的活法,一个道有一个道的规矩,哪怕是一切都改变了,但是那一道尚存的话,也是根本无法改变的,要尊重他们,他们这些不同道的人,才会愿意臣服下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是将死之虫?
他们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面,摆弄自己的那些人,无论怎么样,其实都是可以理解和接受的,只要不是倒行逆施的话,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川中,是红色的。火奴鲁鲁,也是红色的。
从昨夜开始,火奴鲁鲁就陷入到了不安定中,在街道上看不到那么多人了,甚至是很少有人出来。
在红帮的堂口也看不到那些和气却有威严的老人了,此时在这里更多的是哪些看着就叫人恐惧的家伙,他们将枪械什么的就放在自己的手边,小心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为止,火奴鲁鲁已经有最少一百多人被暗杀,他们都有着自己不同的身份,但是却都是红帮的人,他们有的是从欧洲来的,有的是从非洲赶过来的还有从遥远的西伯利亚到此的,但是无论他们是从而来的,他们全都是为了一件事,这是一件谋划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了。
这些人,这些杀手的头目,全都是一方的诸侯人物,全都是藩王一样的家伙!
他们都有着黑金世界的实际权力,但是他们却不满足,也许有些人只是因为看不过那些老家伙的发号施令,但是无论如何,叛乱已到了白热化。
谁能得到火奴鲁鲁堂口中那一封金册,谁就是海外红帮最高的领袖!当然,前提是白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