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
既然找到根源,那一切问题都好说了。
“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有女子开始怀孕了,不过诅咒我没有解除,而是逆转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碎岛的男子将会变成弱势群体。
之后需要怎么做,看你自己的了。”
在帮助戢武王的同时,白秋霜也在为自己谋利,再等一段时间,这一茬韭菜,就能够开始收获了。
他在那逆转的诅咒里加了料,在下一个阶段,碎岛的男性,便会因为命源的部分流失,开始变得虚弱,但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他们变成软脚虾罢了。
而那些流失的命源,最后则会通过后门,回到他这里。
在一群妖道角、两只魖族、邪天御武的一份残留力量,以及问天敌死后,被他聚拢的残留力量的帮助下,如今他强行蜕变长大的身体,只待这最后一茬韭菜,便算彻底夯实了。
“这样吗?”
男子开始失势吗?这样的话她也能开始下一步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慈光之塔与火宅佛狱借势来攻。
慈光之塔若是敢来,她很乐见,这将给她一个进攻慈光的理由。
反而是火宅佛狱,有些麻烦,但她也不惧,那些女兵也不是白练的。
“你也不用担心,火宅佛狱和慈光之塔不会趁机入侵,我出去打架又不只是单纯的打架,输了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火宅佛狱被他所创,损失不小,不然他也得不到一部分贪邪扶木。
而慈光之塔那边,智者总喜欢胡思乱想,牵制他很容易。
“在一切结束之后,诅咒能解除吗?”
“我还以为,你要借此机会,将碎岛的男权制度变成女权制度。
看来是我小看了王者的胸襟,好友,我对此表示抱歉。”
长久以来,白秋霜还没见过王者在朝堂上的气势,在他面前,两相对比之下,王者仁德的一面会被无限放大。
“若换作从前的我,或许会选择那样做。
但现在的我,有自信能够压下一切,推行平权。
现在的我,也有自信,能驾驭改革之后的碎岛。”
王者的仁德,是因为她身为碎岛之王,要肩负起守护碎岛的责任,这是凌驾于性别、凌驾于碎岛制度之上的。
但若是在有性别制约的前提下,她曾经也有考虑过,将碎岛制度彻底变成女权制度。
但随着眼界的开阔,她已不屑于如此,这样不过是将碎岛从一个极端带入另一个极端。
她要将超越历代先王,将杀戮碎岛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让碎岛空前强盛。
这是王者的胸襟,也是王者的尊严。
“哈~就是这股气势。”
王终究是王,肩负起责任的同时,还要将目光放长远,不能让固有的思维将自身约束。
“这长久以来,多谢了。”
在她思维转变的这段时间,眼前之人给予了她很大的帮助,虽然经常给灌输一些冷血的思想来误导她,但终究还是在帮助她。
“谢就免了,各取所需罢了。”
作为盟国,杀戮碎岛的强盛对白秋霜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弊。
“你总是把一切,都当做利益的交换。”
“这世间,只有利益是真实不虚的。”
“三年前的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般说的。”
“不知不觉都三年了,好友啊,我还记得,我当时落地还没站稳,就看到你一戟劈了过来。”
“碎岛最深的秘密被撞破,我当时本欲杀人灭口,谁能想到你都伤成那样了,还有那般实力。”
戢武王回想着当时,眼前之人突然出现在此地,身受重创,浑身是血。
然而就算如此,她全力施为之下,竟也一时拿不下他。
“最后,因为你我皆有顾忌,既然不可为敌,那便为友,于是达成合作,各取所需。”
白秋霜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彼时的戢武王穿的还是女装。
当时,两人过了数招之后便停了手,因为一旦动静闹大,对两人都不利。
两人经过一番交流,将一些能说开的地方说开。
白秋霜利用自己外来者的身份,帮戢武王进行碎岛的改革。
待一切完成,戢武王代表碎岛,他代表死国,双方缔结盟约。
“也是听了你的建议,之后再来此处时,我便不再变装了。”
“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改革还没开始的碎岛,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太长时间了,届时你就能摆脱这套男装了。”
“你总是这样,这些年里,我也被你影响了不少。”
“哈~”
“图悉那边我试探过了,有这种蛀虫,碎岛便是想再进一步都难。”
碎岛因王树而生,王树的存在,却也限制了碎岛更进一步的可能。
图悉若是真一心一意拥护王树,她虽然不喜,但终究还是会给予他一定的尊重。
但拿着拥护王树的名头,给他自身谋利,若非他还有用......
“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白秋霜出于考较的提问道。
“如今改革刚刚起步,他还有用,不管是用来背锅,还是在将来揭穿我之身份。”
“哈~在那之后呢?”
“大势所趋之下,碎岛男子逐渐失势,女子开始拥有属于自己的权利,他便会产生危机感。
待时间久了,民间思想逐步转化,也就需要他当个带路党,去给无衣师尹透露点消息。”
“若无衣师尹不中计呢?”
无衣师尹作为四魌界少见的智者,若非被慈光永耀给限制住,他应该还有进步的空间。
可惜本体是个战五渣,对于智者来说,本体的实力,在很大程度上会限制自身的发挥。
在白秋霜的眼中,无衣师尹就和他尊敬的钜子是一样的,本体照面,一招已是太多。
“无所谓,在一点上我准备了两套方案。
只要图悉那废物把消息传出去,坐实他通敌叛国的罪名之后,安心上路便行了。
若是无衣师尹收到消息,慈光之塔暗中介入,届时碎岛大局已定,我便有了攻慈光的理由。
若是没收到消息,那我也省事,只需要提防火宅佛狱便可。”
她是不觉得无衣师尹会出手,在有所顾忌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小小的试探,都是不智之举。
“既然你已有腹案,那便不需要我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若是有闲暇之时,可以暗中出去走走,去看看碎岛的子民。
他们虽然愚昧,但在有些事情上,却要比上层那些废物看的清楚。
你若是只看递上来的情报,会因为情报撰写者的个人立场,对你造成一些误导。”
有些事情现在说出来,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它在将来真的发生时,也不过是一句,就这?
等碎岛的男人都习惯自己是太监了,那自己国家的王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他们而言,重要吗?
如果他们的王,再从危难之中将他们解救出来,那王便是他们的神,人民就是这么...s...淳朴。
“这样吗?我知晓了。”
朝堂上递上来的情报,因为都是男性撰写的,所以其中内容上,会大幅度偏向男性群体的利益。
而她私下的机构里递上来的情报,虽然她们对她都是绝对的忠心,但因为她们的立场,其中内容,多多少少也会有一点的主观。
她就算将两份情报对照着看,的确也远不如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对了,这个你拿去,虽然对现在的你没太大用处,但是多学点总是好的。”
说着,白秋霜将一个竹简拿来出来,交给了戢武王。
“嗯?你的作品?”
戢武王打开竹简粗略一看,发现其上很多内容,都和眼前之人的行事手段不谋而合。
“只有批注是我写的,内容是我从其他地方学的。
治国方面我帮不到你,也就只能帮你拓展一下眼界了。”
相比起碎岛,还是死国好啊,优胜劣汰的国度,万能的天者,不需要等太久了。
两人后续又聊了许久,直至天快亮的时候,戢武王才离去。
白秋霜回到房间,化出孤星、阎王以及末日神话,三者呈三角,将白秋霜与名神围在中间。
随后景换物变,白秋霜意识再临名神剑域。
以四支神兵为基,在术法的加持下,足够他在剑域空间之中,做很多离谱的事情。
比如说,单对单或者单对多的自己打自己。
相同的武学,相同的经验,相同的战技,在不停的交锋之中,不断地精进自身。
对力量的掌握与运用,对积累底蕴的消化,对落后武学的升级,对现有武学的练习,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时间。
所以,对于苦境不跟自己打招呼,就把自己丢回十年之前,白秋霜也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想对祂说一声谢。
即便,这需要将来打工去还,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现在,这十年时间,对他而言便是雪中送炭。
在这个世界,武道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亡。
如果你不能一直进步,待你底细被别人窥破之日,便是你败亡之时。
正所谓,初出江湖,天下无敌,再练三年,寸步难行。
再简单一点来说就是,卷!你卷不过别人,活该你饮恨江湖。
为此,白秋霜还顺带研究了一下四魌界的武学,可惜收效甚微。
毕竟,作为术法之神的正牌传人,打架的过程中顺路用术法捏个分身,去翻一下别人家藏书什么的,也很正常。
一套整下来,也就殢无伤的剑法给了他一些启发,让他有了在武学中糅合术法的实例。
火宅佛狱的武学和副体制度,对他毫无作用,蛾空邪火副作用大不说,还有种族要求,就连咒世主自己,都练了雅狄王的一卷兵甲武经。
杀戮碎岛的废之卷,虽然招式上能借鉴一下,但对血脉有要求。
慈光之塔的神源体系,虽然好用,但局限性也明显,不如他的蜕变大法plus好用;术法方面一般般,不能收招的剑法还算有点意思,但也只能用来坑人。
诗意天城...那更是个重量级,碎岛起码是个王脉限定,它直接就是种族限定,没什么参考价值。
收了收心,白秋霜术法催动。
只见空间一顿,一道相同的身影显化。
“杀!”
自己战自己,无需试探,无需保留。
出手第一招,便是最凶险的拼杀。
一击即分,随后拳腿数度交接,绝式纷现。
徐福作为九界武学百晓生,哪怕白秋霜都来到苦境了,徐福遗产对他的提升,依然是非常巨大的。
拳掌指爪腿轮番交战,千百回合之后,改换兵刃搏杀。
刀、剑、单镰、双镰,双方兵器几度易手、数度变幻,各逞威能。
一直从日出战到日落,白秋霜的意识才从剑域之中退出。
运气调息,复盘消化之后,再次激发术式,进入剑域。
反正,碎岛这边的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少说也会再拖个几年,他又不急。
至于说回苦境...先不说他的身份,会不会引发死神的某些后手,就说这个时间段的苦境,异度魔界肆虐,背后还有个弃天帝盯着,他又不是疯了。
就这样,时间又在流言之中流逝了数年。
“王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呢?”
又结束了一天的朝会,棘岛玄觉回到府邸,皱着眉头思考道。
原本一直服侍在其身旁的衡岛元别,也让他打发去了别的地方。
这些年,碎岛男子逐渐失势,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得愈发衰弱。
民间虽有流言传出,虽可信度皆不高,但戢武王对待流言的态度,却与他所想的不同。
甚至因为流言,王还特意去王树殿,慰问了一下大长老图悉。
太反常了。
别人不知道王是女子,他作为碎岛前代战神,先王雅狄王的托孤大臣,可是知道的。
可就是这样,王也没有借势确立女子的优越地位,就挺令他费解的。
因为碎岛男子的集体拉胯,导致大量基层和中层的权利空了出来。
朝堂之上,有人为了碎岛的未来,愿意让女子接触这些;有人固守传统旧制,食古不化,坚决不同意让低贱的女子掌权;也有人持中立态度,心有顾忌不愿站队。
王坐拥大势,在朝堂之上,拉拢中立派,分化反对派,然后让支持派去和反对派干架,他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以王的性格,很难想象这是她能做出的事,但她就是做出来了。
天允山下的骨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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