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瀑布之威冲过来的水龙轻轻吐着一声声的龙吟,直接撞在了那一层层的防护罩上。
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整整三层防护罩都没能挡住【水龙卷】一秒钟的时间,就纷纷化作了点点魔力光尘。
而水龙卷余威尚存,带着旋转的水流继续冲击着这四人小队最后一道防线。
瀑布的特点除了强大的冲击力之外,就在于这源源不绝,一浪接着一浪的持续打击。
小队长十分果断地捏碎了一枚魔力水晶,慢慢变得黯淡的防护罩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趁我顶着,你们快点挖洞,借地形挡住这一击。”
“是!”听了队长的吩咐,他们开始用魔力强行拓展着此地的空间,虽然他们之中没有土系魔法师,不能很快地改变地形,但是靠着几个六星级魔法师的修为,应急挖洞也不算太慢了。
“咦?这里好难挖。”
“是魔法植物么?比赛场地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吧!”
没有挖多深,他们就察觉到了异样,越来越密集的金绿色植物很大程度阻碍了他们的挖掘速度,让他们寸步难行。
洞外的承天眉毛一挑,嘿嘿笑道:“没想到吧。”
那让里面的魔法师头疼不已的金绿色魔植自然是承天的本命魔植,从外面的石壁上扎根结网的【金线地锦】不仅封锁了从空中逃脱的路径,就连地下也没有放过。
【水龙卷】维持了这么久终究因江一云的魔力有限,而缓缓消散了。
就在对方庆幸,使用了爆晶的最后一层防护罩终于撑住,可以暂时松一口气的时候,承天双手抓着从他掌心当中延伸出去的【金线地锦】用力一扯,那四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被承天给一网打尽了。
【金线地锦】最大的两个特性就是【吸收】和【坚韧】,作为本命魔植而言,b级魔植的强度在这个等级的战斗中发挥的作用也越来越小了,更何况承天为了节省资源基本没怎么强化过这【金线地锦】,因此它的作用就更差强人意了。
但这并不代表【金线地锦】已经毫无用处了,它对于承天而言,就像是延展出去的手脚,不仅可以传导魔力,甚至连灵魂之力也不在话下。
承天早有预谋地在【金线地锦】当中使用灵魂之力做了手脚,那张网在触碰到那四名魔法师的瞬间,承天的灵魂之力以【金线地锦】为媒介,直接打断了对方想挣脱束缚而正在释放的魔法,这算是承天的一个新的干扰手段【灵魂鞭挞】。
自从经过了第四次灵魂觉醒,而且是【千手观音菊】这种级别灵魂的灵魂觉醒,承天现在的灵魂强度已经达到相当强悍的程度了,比起那些非灵魂系的七星级魔法师还要强出不少。
因此,眼前这四名只有六星级的魔法师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下,没有一个人能挨得住这一记灵魂攻击,正在描画的魔法阵纷纷崩碎,伴随着的还有因灵魂攻击导致的头晕目眩。
接着金绿色的捕网直接将这他们拉到了半空当中,而下方全副武装的应秋水已经准备好了攻击空中毫无防备的四人。
看到承天将他们一并拉扯出来之后,应秋水将长枪倒转朝脚下猛地一戳,仿佛在地下积蓄已久的岩浆终于爆发了一般,一股直径超过两米的火浪那个直冲天际,刚好将那被网成一团的四人小队尽数吞没。
这一下就算对方有一些保命的魔器魔具,但肯定是没有再战之力了。
承天他们也没有下死手的打算,没有再多做追击,已经昏过去的四人全部交由裁判处理了,只可惜,他们队伍的两面旗子全都毁在了应秋水的攻击下
不过承天他们也不在意那区区两面旗子,淘汰其他队伍并不是重点,主要目的还是锻炼一下实战当中彼此的配合。
“我们稳扎稳打一点吧,先把魔力恢复了再说。”江一云出于谨慎,提议道,先不说别人,她刚才那一击【水龙卷】可是消耗掉了不少魔力。
失去了江一云魔法的控制,瀑布已经恢复之前的样子,再次冲刷而下,掩住了刚刚发生激战的洞口。
“嗯,虽说现在只是淘汰赛,正常来看,不会轻易出现强队之间的硬拼,但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岚修也同意江一云的意见。
承天摊摊手表示没有异议,他在刚才的战斗当中,只是提供了一个简单的辅助作用而已,所以魔力消耗并不多。
趁着江一云和应秋水恢复魔力,承天继续使用【灵触】探知着周围的情况,寻找下一个目标。
……
“九殿下,听这动静,似乎距离我们应该不算太远。”听到剧烈的爆炸声,一名魔法师说道。
“嗯,根据我散布的探测器,距离我们也就一公里左右。”雪霁北国的九皇子雪桦正在监视着面前几个闪烁着魔力光芒的魔法阵。
“我们是不是需要转移呢?”另一名魔法师问道,他是大皇子直属亲卫队里面挑选出来的年轻精英,作为队伍里的两名七星级魔法师之一,这次比赛任务可谓是责任重大。
不过虽然实力强,但要论地位肯定是没办法和皇子相比的,所以只要不是情况紧急的时候,事无巨细,都会先请示一番。
“七哥,你怎么看?”雪桦朝着一旁的七皇子雪松问道。
雪松本来正闭目冥想,听到雪桦在叫自己,立马解除了冥想状态,神情有些局促慌张,轻轻挠着头,“那……那个,九弟听你安排吧,你知道我……”雪松说话的音量也随着他低头的样子越来越小了。
雪松的魔法天赋毋庸置疑,而且一心专注于魔法修炼,对于皇族里的那些全力纷争并不感兴趣,唯独就是这性格实在是内向了些,除了一直教授他魔法的骨老之外,跟谁说起话来都会紧张。
而且平时做起事来,也没什么自己的主意,就像这回,大皇子雪柏让他来,他就老老实实来了,不知道大皇子的意图,也不懂得去拒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