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羲如今掌管有匠营,伤兵营,渔营,屠匠营,这几部,为了方便找人,也为了防止万一找人,便找人不见, 耽误时间,所以,需要制作一些醒目标识的旗帜。
匠营旗帜敲定之后,李孟羲又到伤兵营。
到伤兵时,军医田卜依然还是给那个头部受到重击成了植物人的伤兵灌糖水。
看到李孟羲来,田卜很开心的样子,“军师,我看他手指能动了。”
李孟羲也是惊讶,他早知道这个不幸的伤兵已经成植物人了,醒转的希望渺茫。
现在听田卜说,手指能动了,好多相关记忆,一同涌现脑海。
曾经看到过很多成为了植物人的病人昏迷了一年甚至好几年之后成功醒转过来的故事。
医生说,给植物人放音乐跟植物人说话,有助于帮其恢复。
音乐……没有。
不过找人给说说话……李孟羲看着躺在板车中的昏迷的士兵,若有所思。
“田卜,你可知这人还有亲友有在军中没有?”李孟羲抬头问。
“有。”田卜点头,“这人亲哥也在军中,时不时过来看过。”
这就好,李孟羲心想。
“田卜, 你把个人亲哥找回来。我这有唤魂术,可能有用。”李孟羲信誓旦旦的模样。
唤魂术, 一听就厉害,田卜眼睛亮了,明显被李孟羲忽悠到了。
所谓唤魂术,其实这样。
昏迷不醒的病人,有的可能是没有了意识,但有的可能还有意识,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就是无法醒过来。
这时,找一个和这个病人亲近的人,凑到病人耳朵旁,不停的说话,说越能打动昏迷者的话,越好。
只要昏迷者耳神经没有坏,就能对说话声音有反应,病人情绪波动越强,脑思维越活跃,就越可能恢复回来。
这就是所谓的唤魂术,是辅助昏迷者恢复的辅助治疗手段。
说起来,这个治疗手段很简单, 关键在于三点。
第一, 得是跟昏迷者关系好的人来负责说话和唤醒。不然,要是一个跟昏迷者关系不好,平日里,总是欺负昏迷者的人,听到这个恶人的声音,昏迷者就害怕,如果是这样,不仅没有正面的治疗效果,反而,昏迷者潜意识里听到这个声音,就恐惧,就更加不想醒过来了,那反而有反效果了。
这是第一点,必须是跟昏迷者关系好的人,最好是亲属来负责唤醒。
第二点,得凑到耳朵边说。因为昏迷的人,五感不那么敏锐,不凑近耳朵说,昏迷者不一定能听得见。
第三点,谈话的内容,得是能打动昏迷者的话,比如说,赶紧醒过来,娶媳妇了,又或者,赶紧醒过来,咱娘过来看你了。诸如此类。
而不能说今个儿吃啥,明个吃啥,这样无聊的内容,别说昏迷者了,正常人听一会儿都要睡着了。
这便是唤魂术。
田卜以为得到了了不得的神术,神色极严肃,认真点了点头。
然后李孟羲问到正事,他问,“田卜,我治下四营,准备给各营各立一杆营旗,你看,医营用什么旗?”
见田卜面色犹豫,李孟羲换了个问法又问,“他们匠营,旗面纹的锯子,咱们医营纹什么,草药,熬药的罐子?”
李孟羲这么一举例,田卜明白了。
“葫芦。药葫芦。”田卜道。
田卜说出药葫芦的时候,李孟羲还惊讶了一下,因为李孟羲想到了草药,想多了药罐,却唯独没想到,葫芦竟然是在古代背景下更能代表医疗的普遍常识物。
同时浮现的记忆还有,西方好多药店,其门前的标识有蛇的标记,这是因为在西方早期,经常用蛇提取蛇毒作为药材治病。所以蛇就和医疗医院医生联系了起来。
而在东方,草药医者們,都习惯于把草药丸装在葫芦里行走四方给人治病。
不管是民间还是传说中,总有白胡子老爷爷从药葫芦里拿出仙丹救人的故事。
葫芦,在东方背景下,就代表着医者。
那么,伤兵营的营旗,就是一个葫芦。
商量完伤兵营营旗之后,李孟羲还要去别处,就没在伤兵营多待,就离开了。
去辎重队,随便找了几块布匹抱起,李孟羲又去妇孺营找到绣娘柳氏,此柳氏乃李孟羲找到的针线活最好的一个人,其作用等同于匠营的鲁犁,从柳氏这里,李孟羲不仅能通过柳氏知晓所有缝补工作的相关细节难度和耗时等等,柳氏本人,也是一个能交付重要任务的人。
李孟羲抱着几匹布来了,交待柳氏要缝几面旗帜。
首先,李孟羲拿笔,随便画了几个图样给柳氏。
这些图样,都是方形的旗帜模样,中间画着图形,都是右下角有字。
旗帜中画的图案各不相同,有锯子,有药葫芦,还有一条活灵活现的大鲤鱼,还有一把杀牛的尖刀。
“姨姨,看明白了吗?”李孟羲很有礼貌的问。
柳氏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军师,这绣什么色(shai)?尺寸多少?”
李孟羲本想说,绣什么色都行,但是他突然想起,好像旗帜上的的颜色比较重要来的。
别的营,木匠营渔营和屠匠营,旗面绣什么都行,唯独伤兵营,得讲究一点。
好像,医院等地方建筑颜色都用的是很清冷的白色或者蓝色,连地砖都尽可能的用淡一点的地砖。
在医院尤其禁止用的是红色油漆粉刷墙壁,因为红颜色容易让病人产生紧张的情绪,所以要用能让病人放松和沉静的白色或者冷色调蓝色等。
就因为想到了这一点相关知识,李孟羲着重设计伤兵营的营旗。
和后世医院的主色调白色一样,医营的匠旗也用白色,白色为底,上边绣的葫芦,用绿色的线缝出葫芦,旗面上的字,也用绿色的线缝。
至于其他各营,匠营渔营还有屠匠营的营旗,则就没有那么细则的要求了。
前边,李孟羲跟刘备讨论旗帜系统时,就意识到,旗帜的颜色差别是可以帮助增加辨识度的。
基于此,各营的营旗,最好还是用不同颜色。
医营用白色的旗,那其他营用黑用黄还是用紫色用蓝色,随柳氏自己决定。
还有尺寸,尺寸不是那么重要,李孟羲随意拿手比量一下,扯了个差不多一截布,拿笔做了个记号,“差不多这么长短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