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豆豆要自己回暮边客栈。
简惜还给她买了一只红色的骏马。
洛豆豆爱惜的给骏马起了个名字,叫豆宝驹。
她骑着豆宝驹,一阵风驰电掣的奔驰在古道之上,风吹着她微笑的眼,掀起她火红的衣裙,好不飒爽。
正在客栈门外迎接官差的掌柜的远远就看到了洛豆豆。
他哀怨的想,小祖宗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呢?
可不要跟官差起了什么冲突才好...
这些官差初见洛豆豆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小姐,着实怂了怂。
但仔细一想,也没见哪家小姐是单独一人出门的。
所以他们悄悄的起了其他的心思。
洛豆豆下马,摸摸豆宝驹的头,让他自己去玩。
然后她打量了下客栈门口的五名官差,问掌柜的。
“店里出事了?”
掌柜的把洛豆豆拉到一边说。
“他们这是来缴税的!”
洛豆豆皱眉,问道。
“税不是都交了吗?”
掌柜的哭丧着脸说。
“这不说是又涨了吗?哎...”
他伸出两根手指,无奈的说。
“还要二十两银子呐!这要我上哪里去凑?”
洛豆豆一算,税银前后加起来快五十两了,欺负人也不带这么欺负的!
还没等她去找官差理论,那边官差的头头就主动过来对掌柜的说。
“你这生意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该懂的规矩也不必本官多说。今日要是交不齐银两,你这店可就要被查封了。”
掌柜的陪着笑脸说。
“大人,您看着情况突然,能不能给在下一点时间。您也看到了咱们客栈如今萧条...”
那官差不耐烦的挥手,对掌柜的说。
“别,别废话。生意好不好是你的事情,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然后他打量了一番洛豆豆,问掌柜的。
“掌柜的认得这位小姑娘?”
掌柜的犹豫,说认识怕洛豆豆被官差缠上,说不认识又怕洛豆豆被官差责问。
还真同他想的一样。
那官差没都能掌柜的回答就要洛豆豆拿出证明身份的名牌。
要不是本地人,拿出度牒路引也是可以的。
洛豆豆见掌柜的示意自己不要冲动,便拿出了自己的名牌。
那官差接过名牌一看,笑了。
既然是暮边客栈的人,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给了同伴一个眼色,然后大喊道。
“来呀!把这小贼押回去候审!”
掌柜的连忙拉住官差的手问。
“大人这是要做甚?”
那官差冷笑道。
“做甚?你们客栈连税都交不出,店里人竟然穿着京城名铺裁制的衣裙,你当本官是个傻的不成?”
洛豆豆没想到,自己身着锦衣反而被当成了贼。
她喊道。
“我身上的都是娘亲给我买的,不是我偷的!”
官差没被洛豆豆吓住,倒是掌柜的震惊了。
洛豆豆是去哪里认了个财大气粗的野娘不成?
他对洛豆豆说。
“话可不能乱说!”
洛豆豆最看不上掌柜的这幅胆小的样子,生气的反驳道。
“我说的是实话!”
官差挥手,干脆把掌柜的跟洛豆豆都绑了。
“都带回去。还有你,过会儿本官就通知你娘来接人。本官倒是要看看,你个小丫头片子到底有没有这么富贵的娘!”
洛豆豆本想按照老规矩武力解决一切。
但她想到了简惜...
她是不是也可以想别人一样拼娘?
于是乎,她沉默了。
乖乖的被押回了京城衙门。
掌柜的用怀疑的眼神看了洛豆豆一路,也没见她暴起。
天啊,小祖宗都改了暴脾气,难不成是她气数已尽了?
见到洛豆豆皱眉深思的模样,掌柜的也放弃了。
一切全看天意了...
其实洛豆豆是见到了自己被弄脏的衣裙在心疼,不想这幅模样见到简惜。
二人同车异思的一路被关进了大牢。
洛豆豆身上新买的配饰也被官差搜缴。
官差头头看了看手中玉佩的材质,得意的对同伴说。
“回头当了这些,我请哥几个吃顿好酒!”
他的同伴问。
“咱们不去通知那小丫头的娘亲了?”
官差头头不削的笑道。
“哪来的娘亲?要是有就让她自己找来,咱们费那个功夫做甚?”
牢里的洛豆豆还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自家娘亲的到来呢。
结果事情的发展,与她想象的根本不同。
她一直等到天黑,也没见到简惜的身影。
掌柜的安慰她说。
“你也别等了。人间就是这样,亲生的都能说卖就卖,何况你这个半路冒出来的。”
洛豆豆委屈的说。
“我娘亲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娘亲有多厉害!”
掌柜的无奈一笑。
“得。你娘最厉害,你娘天下第一。我是小人,我说错话了,您老人家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啊!”
洛豆豆越听越气,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掌柜的又说。
“他们也关不了咱们几日,回头我看看店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卖,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洛豆豆空间里还有一堆好东西呢,可她固执要等待简惜来接她,闭嘴不提半个字。
第二天,官差再次来探监。
“官府已经告知了江府来接人。时间已经过去一日,本官未见半个人影。”
他看着洛豆豆说。
“你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偷盗成性。本官已将罪证上报府尹大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像模像样的对洛豆豆说。
“洛家豆豆,被判发卖,即日执行,不得有误!”
然后他又给掌柜的判了个包庇之罪,仗刑三十,并将暮边客栈查封。
洛豆豆可没管什么发卖不发卖,她质问官差。
“你们真的通知我娘亲了吗?”
官差不回答,转而琢磨起了洛豆豆看着模样不错,能卖上多少银子。
他脑袋里已经被闪亮的金银填满,催促手下尽快动手把人绑去牙行。
洛豆豆伤心失望,像个木头娃娃一样的被官差扯着走出地牢,神情恍惚。
汲仓同样神情恍惚的在听京兆府尹汇报办案的情况。
他已经知道简惜入了荣华宫,然后从宫中安全的出来。
比担心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虚。
恍惚间,他看到面熟的洛豆豆。
顿住脚步,汲仓对正押着人出府衙的官差冷声说。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