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曾哭哭啼啼了?你断我庚金之气,这可是真的?”
欧阳展恶狠狠道,依稀可见眉间还有一处疤痕。
陈北玄点点头,说道:“若不是你要杀金角银角在先,我又何须断你庚金之气?”
听到陈北玄所说,欧阳展要杀金角银角,宗主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却又恰巧被欧阳展看到。
吓得欧阳展心中一颤,反应也极为迅速,马上驳斥道:“若不是你先打上同门弟子,我又曾会与你缠斗,再者说,我何曾对你起了杀心?心中可有杀意?”
“完了!”
这句话差一步就将军了,欧阳展当初只是作为诱饵,在**陈北玄时自然不会起了杀心。
而陈北玄那是的肉身琉璃已有异动,杀心已起。
“查!”
古呈口吐真言,果不其然,陈北玄胸前红光闪烁。
“陈北玄你当时心中已起杀意,可认?”
古呈问道,面无表情。
宗主自然知道陈北玄起了杀心,修成肉身琉璃后早有杀意在心湖之上生根,只需稍稍撩拨,便能引燃整座心湖。
可陈北玄若是承认了,便是有了向同门弟子拔刀的理由。
修道之人,起了杀心,必杀之。
或是心性坚韧,心湖如境才可平息杀意。
“他要杀金角银角,我为何不能杀他?难道需要金角银角死在我面前后,我才能举剑?”
陈北玄朗声道。
“可我也未曾要杀金角银角!”
欧阳展马上反驳道。
一时之间两人唇枪舌剑战,互不相让,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坐在一旁的长老们,尤其是大长老一派的人长老,皆是按奈不住。
有长老高喊道:“陈北玄莫不是拜月魔教派来的奸细,以魔心换道心。这才入门多久时日,便闹出这等祸事,那三位长老不过是秉公执法,如今却落得个剑心破碎的下场。”
“何长老所言极是!陈北玄自从来仙宗可有安宁之日?定是拜月教的魔徒!”
“依我看,陈北玄须得去三生池走上一遭,验明正身,否则让魔徒成了我宗门麒麟子,岂不是要丢祖宗脸面?”
“对同门弟子断起修为,如此凶残,定是魔徒!”
“诸位长老说的正是!陈北玄必须得去三生池上走一遭!”
三生池也是大衍仙宗一大灵物,进哪三生池能够洗去一切伪装,破万千虚妄,看透前世今生。
但对灵识损伤极大,那怕出来不成痴呆,灵识也要遭受重创,影响道心稳固。
如果想逼得陈北玄往三生池去走上一遭,这跟定了死罪没什么两样。
陈北玄稳压神州天骄,灵识稍有创伤,对其影响是无法想象的。
“好啊!让陈北玄往三生池走一遭无妨,只是你们这般心机狠毒是不是也得往上走上一走?”
宗主冷声道,如果谁敢把陈北玄送上三生池,无异于是在向他宣战。
天王老子来了跟碰陈北玄一根毫毛,那也得给我死!
陈北玄也接下话来,震声道:“我愿意走三生池,但是欧阳展也得同我一起,到底看看谁是妖孽,谁是天骄!”
此话一出,那些长老闭口不谈三生池,陈北玄所表现出的睥睨太过耀眼。
大长老一派的人不说话,那宗主这一派的人可有得说了。
“果真是仗势欺人,陈北玄不过才玄极境,怎么可能打得过地极境的欧阳展?”
“莫非欧阳展只是寻常地极境,而非天骄?”
“若为真,陈北玄一人鏖战四位地极境强者,还有三位是执法长老,这等天赋那怕真是心性凶残,交个宗主打磨一两年不就可以了?为何要定罪于他?”
“同意,先让陈北玄戴罪在身,暂时去掉候补圣子地位,略是惩戒即可。”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能有多大的傲骨?”
这些话差点将大长老气的吐血,欧阳展听了更是气急败坏。
暂时去掉候补圣子地位?只要陈北玄还宗门,宗主便会将一切资源全部给给到陈北玄身上,那时的圣子不还得落在他身上。
“不必再争吵了,光听嘴上话可证实不了什么,你们两人可有证据?”
古呈示意两边停下争吵,只有证据才是最终可有可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毕竟空口无凭。
“禀诸位长老,在下有人证!”
欧阳展拱手道,证据他早就准备好了。
“好,宣人证。”
欧阳展拍了拍手,一位执法堂的弟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场内如此众多的大人物,畏手畏脚地走到大堂之中。
见到这名弟子上前,大长老与许才相视一笑,心中有底了。
“这位可是执法堂的弟子,可为人证!”
欧阳展很是得意道。
“将你所听所见都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不许有半点假话!”
古呈说道。
那名弟子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坐在堂前的大长老与许才,又看着身旁的宗主,一时胆怯,不敢说话。
欧阳展走过来,好心安慰道:“大胆说无妨,无需后怕小人事后加害于你。”
弟子目光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大堂上的古呈,这才静下心来。
这名执法堂弟子早早就被欧阳展收买。
事情出现了翻转。
这名执法堂弟子见陈北玄带着两个童子嚣张跋扈,冲撞几个弟子,然后产生了冲突碰撞起来,先是童子御剑伤人,残害同门。
欧阳展前去劝阻,拦下两名童子,而后陈北玄暴起杀人,想要杀害欧阳展,欧阳展被迫反击。
说完后,那执法堂弟子还拿出一块留影石出来,当做物证。
“你且将留影石打开,让我等目睹当时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
陈北玄只是看了一眼那颗碧绿的留影石,随即缓缓闭上眼。
那留影石被打开,事情真相真如那执法堂弟子所说的一模一样,一切根源都是陈北玄嚣张跋扈而起,欧阳展出手劝阻,反被打伤。
“这留影石上画面,诸位都已看到,陈北玄你可有异议?”
古呈看向陈北玄,给了陈北玄解释的机会。
这时的大长老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朝许才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