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说过要和你切磋吗?”
欧阳展摊手道,只要他不先动手陈北玄就奈何不得他,除非陈北玄不要候补圣子这个身份,顶着死罪要对他出手。
欧阳展反而更喜欢看到陈北玄对他大打出手。
欧阳展双手抱胸,一丝金线从脊柱如游龙走穴直上眉间,仿佛开了一道细小无比的天眼,“你敢违抗执法堂长老的法旨,还将其大伤,已是死罪还不就擒?还敢威胁我?”
陈北玄撕下一片衣角,轻轻擦拭着手中飞剑,剑身明亮,剑身之上浮现出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缓缓道:“欧阳师兄,你我何须还在这演戏?不就是让我对你出手,好让大长老能镇压我吗?”
陈北玄一剑递出,剑气浩浩荡荡而来,如同江潮涌上,瞬间撕裂周围一切。
陈北玄面对欧阳展不敢大意,全力尽出,这一剑就要斩掉他欧阳展的嚣张气焰。
“哦?我可不知什么演戏呀,既然执法长老镇压不了,我欧阳展只得代为执法了!”
欧阳展一气呼出,浑身金光大作,犹如黄金浇筑的巨人般,一柄银色长枪探出,枪头搅动,奋力抗下这一剑。
那柄银色长枪被浩浩荡荡剑气震成粉末,欧阳展体内刹那之间七座气血熔炉燃烧而起,双拳挥动,还是抗下了这一剑之威。
“这欧阳展斩居然也是武者?而非修道之人?”
陈北玄见到那七座气血熔炉并不陌生,一下就将其认输了。
要知大长老修得是天道,而非炼体武者,没想到欧阳展并未继承大长老的衣钵,而是选择了自己的路。
他这条路也并未走错。
“陈北玄,我不过初入地极境初期,便有七座气血熔炉,若是再登天梯,凭借我这气血熔炉,上个五百楼有很难?”
欧阳展大笑道,笑得很是畅快。
陈北玄尚未进入宗门,其风头便压过了他欧阳展,成了心中的一座大山。
谁知进了宗门之后,反而更加压制他欧阳展,一人独占风头。
如今他欧阳展有七座气血熔炉,杀他陈北玄岂不是易如反掌?
那怕陈北玄才气通天,欧阳展也能从他身上拔下一层皮下来。
“上次杀你的石威不过是废物一条,步入地极境后期才开启七座熔炉。”
欧阳展欣赏着自己金色身躯,自言自语道:“地极境初期开启七座气血熔炉,我欧阳展也足以青史留名了吧!”
“怎么又有一个七座气血熔炉的?”
陈北玄暗自一惊,原先见那石威体内七座气血熔炉燃烧已经足够震撼,没想到这欧阳展又在他面前秀了一波肌肉。
这七座气血熔炉让陈北玄心中忌惮不已,被石威揉捏的场面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欧阳展扎下马步,朝陈北玄勾了勾中指,笑道:“借了剑七七分剑意,使得快剑,来,让你斩个痛快!”
“成全你~”
陈北玄脚下生风般,身形飞快,剑意如疾风,数道银线交织,缠住金身欧阳展。
欧阳展也知陈北玄剑意之盛,不敢硬接,猛地往脚下一踏,数块巨石飞起,接下银线。
巨石仅仅触碰到银线,切个粉碎。
欧阳展双手往前抓去,那些剑光便被握在手中,化成缕缕清风在掌中流逝。
这一切发生地太快,躲在远处的金角银角只看到银光飞溅,随着啪地一声,那些剑气化成的银线便被两巴掌拍没了。
巨石化成了漫天灰尘,只见一道壮硕的金色身影在其中。
“太失望了,还不叫上两句诗来开天门?”、
欧阳展嘲笑一声,一头硕大的白虎从胸前一跃而出,直接将穿梭在灰尘中的陈北玄锁定,直直扑咬而去。
陈北玄只得后撤数步,一头业火天蝉唤出,与那白虎缠斗在一起。
面对七座气血熔炉的武者,陈北玄的天蝉眼毫无用处。
“小小知了,不知死活。”
欧阳展大步跨出,一掌拍出,竟然掀起一阵狂风。
业火天蝉本处于上风,怎料身后一掌袭来,悲鸣一声,化作虚影消失。
业火天蝉本就是用来为陈北玄压阵,用来勾起人七情六欲,作为一种辅助能力来使用。
在欧阳展这等金身面前,业火天蝉便显得如纸张一样脆弱了。
这就属于先天压制了。
那白虎趁着业火天蝉消失的瞬间,虎口啃下,硬是从撕下业火天蝉的一只蝉翼,吞入口中。
白虎竟然吸收那蝉翼,长出了蝉翼。
陈北玄再看向欧阳展,果然,欧阳展身负蝉翼,宛若天神。
“多谢师弟赠与的造化了。”
欧阳展对陈北玄的天蝉垂涎许久,没想到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白虎生出双翼,昂首咆哮,呼啸之声犹如大鼓震人心魄。
“是吗?”
陈北玄使出缩地成寸,一步踏出,身形眨眼不见。
“逃跑神通,不入流。”
欧阳展冷笑道,腰肢猛地一转,一拳往后砸出。
陈北玄递出的一剑被打了回来,欧阳斩抓住机会,握指成虎爪,猛地一拍。
嗤啦一声,陈北玄上身出现五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伤口形状与那虎爪无异。
陈北玄有些失神地摸了摸胸前的伤口,忍不住骂道:“我肉身琉璃都扛不住这猫爪?”
但陈北玄又很快发现,这伤口并无大碍,并未伤及内脏。
若是换了他人,被七座气血熔炉的武者近身一击,这一爪拍下最少也得丢半条命。
“这都没死?”
欧阳展瞪了眼睛看着陈北玄胸前伤口,难道陈北玄还修了肉身不成?
可他身为武者,却未感受到陈北玄身上浓郁的气血,连一座气血熔炉都没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武者。
欧阳展凭空一握,那头生出蝉翼的白虎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欧阳展手中,再看时竟是一根白虎棍,一头白虎雕刻在如白玉的棍上,很是霸气。
而在这是,金角银角御起执法长老剩下的二十七柄飞剑,结成剑阵,从天而落。
金角银角只是单纯的学着执法长老剑阵的样子,并未学得真正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