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宗圣子一位,一直空着也不太好。”
宗主一脸平静道。
“新生大比胜出者,则为候补圣子。”
对于这样结果很多长老几乎已经猜到了,他们心中唯一不解的是为何宗主突然如此心急要选出圣子。
可这太清殿内,乃至整个宗门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猜透这位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宗主呢,并将大衍仙宗的辉煌推到极致。
要说对宗主最为了解的人,莫过于太上长老了,两人亦师亦友。
最后等长老们散去,太清殿略显冷清,只剩下宗主与太上长老。
“你是觉得那小子不愿意往上攀爬,想要借此一激?”
太上长老满脸得意,似乎猜到了宗主的心意。
宗主从祥云中起身,没有肯定太上长老的猜测,也没有否认。
而是答非所问道:“我宗气运,于他一身。”
金角银角这是从一片祥云中窜了出来,嚎啕大哭起来,哭着闹着要师兄。
太上长老微微一笑,道:“他已无危,大可放心。”
宗主微微点头,抱起金角银角二人,安慰起来。
“师兄给你们下山卖糖葫芦去啦!马上就会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可以让师兄帮我多带一串吗!”
“不可以!小孩子吃多了糖会长蛀牙!”
“宗主大人骗人!欧阳师兄说了小孩子只有多吃糖才不会长蛀牙呢!”
“……”
太上长老就这么躺在太清殿内的蟠龙柱上,喃喃道:“不愿意让他步你后尘,可他终究不是你啊。”
陈北玄一路顺着河流而下,不知漂泊了多少里路,足足在水里待了两日不曾出河。
得亏自己体内丹田已经被业火天蝉修复完毕,吸纳的灵气足以让陈北玄不吃不喝到达辟谷的境界。
若是需要换气,便随手抓只精怪,吸一口水精之气,便足够了。
而陈北玄所不知的是,这条大河的上流正被一尊金身罗汉打得稀巴烂,河床翻地三尺,水中精怪屠戮殆尽。
这一切就是为了找到他的踪影。
只不过这番大动作之后,那金身罗汉被一朵莲花打得粉碎,金身洒落在河床之中,成了一桩造化。
陈北玄又足足多待了一日,这才出世。
陈北玄在河中寻觅许久,才找到一只修为不错的大鳖,询问所在何处,大衍仙宗又在何处。
作为神州宗门的执牛耳者,探听到其位置自然不难,只是陈北玄对自己所在位置有点难以置信。
这所在的这条河流乃是太玄城外的那条太阴河的一小条分支,他离太玄城不过千余里。
有着玉身琉璃加持,陈北玄身上伤势好的很快,每日又吸取了不少水精之气,这条来自太阴河的小支流,积攒上千年之久的水精之气几乎全落在了陈北玄的腹中。
陈北玄在这河中疗伤,养好伤后才敢出来,免得又遭杀手惦记。
陈北玄迫不及待的返回了宗门,连太玄城的武斗宫都未逗留,随手带了几串糖葫芦便早早离开。
起先下山来到武斗宫就是为了知道在何等境界,实力究竟是怎样的。
陈北玄那一剑斩杀十几位玄极境后期杀手时,陈北玄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极高的认识。
地极境之下我无敌,地极境之上你随意。
陈北玄回到院子,刚踏入一步,金角银角便从墙角窜了出来,开心地抱着陈北玄,兴高采烈的,胖乎乎的小脸激动地红彤彤的,比过年挂在门上的灯笼还要喜庆。
“师兄你这几天到底去哪里了啊!我跟银角可是想死你了!”
金角小脸使劲蹭着陈北玄,很是开心地说道。
至于银角则爬了陈北玄的肩膀,大声朝院子里嚷嚷道:“宗主大人,师兄回来啦!”
“什么?宗主也在院子里?”
陈北玄取出两串糖葫芦,分给金角银角,剩下的一串则是留给纪无双的。
金角双手小心翼翼结果,轻轻往上吹了口气,念念有词道:“糖葫芦啊糖葫芦啊,你很甜很甜,金角跟银角也很喜欢喜欢。”
银角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看得陈北玄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捏着金角肉嘟嘟的小肚子,说道:“先回答师兄的问题。”
金角舔了一口糖葫芦,又吸了吸嘴唇,说道:“宗主在里面打坐两天了,应该一直是在等你吧。”
银角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是,要是宗主不赖在院子里,师兄怎么可能会给糖给他吃呢!
而至于金角念道的话,则是纪无双叫他们的,据说这也能让糖葫芦更甜一些,而且吃了不会长蛀牙。
陈北玄将一串糖果拿了出来,吩咐金角银角两人去送给纪无双,虽然陈北玄也想听到纪无双神经叨叨是什么样子。
但自己这个便宜大师兄在这院子里足足等了他两天,自己又是偷溜出去险些丧命。
陈北玄心中莫名一暖。
陈北玄一脸笑意推开门,只见宗主正与太上长老两个人随意坐在他的床上,正中间放着一棋盘。
宗主眉头紧皱,手执黑子,看着棋盘上的局势,迟迟没有落子。
“弟子拜见……”
“别客套,把门关上小心点。”
宗主正专注于棋盘上的厮杀,不允许有任何东西打扰到他。
而那执白子的太上长老一副昏昏欲睡模样,见陈北玄进来,笑着点了头。
陈北玄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又填了茶水,然后就这么站着,看着两人弈棋。
许久,宗主终于下子,但太上长老不带一丝犹豫,下了一子。
宗主抓起一粒黑子,头也不回地问道:“肉身琉璃登堂入室了,看来有大造化啊。”
这时太上长老仿佛也醒了瞌睡,不再昏昏欲睡。
陈北玄只得将自己如何施展缩地成寸到达太玄城,然后又被石威追杀,躲入太阴河分支河流中。
连石威戴的什么样式的斗笠都一五一十的告知。
说着陈北玄从怀中掏出一块从黑袍杀手尸首中抢来的令牌,递给了宗主。
“这是什么宗门的令牌?”
啪!
这枚令牌宗主怎么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