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慨万千啊,他堂堂大衍仙宗之主,昨天还是弟子,今天眼前这人就成了他师弟。
不由叹道:“少年永远是少年,不知明日道果有几何啊!”
“师父虽不在,我作为师兄,自当替师尊行教导之责,为你传道受业。”
宗主大手一拨,整个太清殿云雾消散。
陈北玄拜谢道:“多谢宗主!”
听到陈北玄称依旧称他为宗主,宗主觉得有些尴尬,可若让陈北玄称他为师兄那更为尴尬了。
在宗主定陈北玄为候补圣子时,便有了收其为徒,亲自教导的念头,没曾想,陈北玄现成了他的师弟。
“日后我自会寻你传师尊道法,你我打坐已有足足三日,师尊也传你令牌。”
宗主道。
“这便宜师兄不会是要打发我走了吧?”
陈北玄心中升起这么个念头,果不其然。
“你凭借令牌可去功法阁任选功法,其中道藏更有三千卷,师兄不在身边可要勤奋。”
宗主已经表现得极为敷衍,就差拿扫把把陈北玄赶出去了。
“那……”
陈北玄还欲告退,直接把一阵清风送了出去。
“难怪是师徒二人,怎么都一个鸟样,师父跑路,师兄也赶人,这怎么玩?”
陈北玄一路上疯狂抱怨,但细想下来自己也不亏吧,毕竟宗主都是自己的师兄了,以后又能开走后门了。
现在的陈北玄几乎痴迷走后门这种路子了。
先是走后门进了大衍仙宗成了个什么候补圣子,然后又走后门直登天梯九十八层。
陈北玄猛地一惊,那他现在不是风头惊出,他陈北玄的名字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大衍仙宗位于秘境之内,与那问天的小千世界类似,这里自成一片天地。
陈北玄按照灵牌的指引前往功法阁,一路上也能好好的欣赏仙境之貌。
“哎,那不是候补圣子陈北玄吗?”
“初登天梯就到达百层的猛人啊,还有八位老祖出关就为了他陈北玄呢。”
许多新生弟子见到陈北玄真人,都是一脸的仰慕。
许多女弟子面对这样一位完美的师兄,心中更是小鹿撞个不停,只可惜候补圣子已经有了道侣啊。
纪无双拼命施展文道来救陈北玄,这事在仙宗闹得沸沸扬扬,两人已成道侣的事也被众人默认。
仙宗弟子之中,怕是只有陈北玄与纪无双不知道自己两人结成道侣了吧。
有人仰慕陈北玄的绝代天资,也有人心生嫉妒、不满。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
“怎么会有穷酸秀才进了我宗天梯?”
“哈哈,说不定是人家气运好,打滚也能滚个一百层天梯!”
“生着小白脸,果然不浪费,最后不还是靠纪仙子才上的百层?”
“若是我宗圣子会是这种吃软饭废材,我第一个不服!”
与陈北玄结下仇恨的不少,其中大多都是老生。
往年都是老生攀登天梯稳压新生一筹,且老生的优越感十足,认为新生就得乖乖低下头颅。
陈北玄愈发隐忍,他们便越发猖狂。
“呵。”
陈北玄这些嘲讽挑衅早习以为常,完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就当嗡嗡乱飞的苍蝇。
陈北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眼前便是功法阁了。
但门口偏偏有个熟悉的“陌生人”。
“陈北玄,真没想到,消失这么久居然在功法阁碰到你了,当真是缘分啊!”
欧阳展狠狠道,像是一头饿狼般盯着陈北玄。
那怪异的眼神看得陈北玄浑身不舒服,感觉阴阳怪气的。
人们永远只会在乎第一名,至于欧阳展这个第三名就别提了。
他永远活在他父亲的羽翼之下,如同一个纨绔子弟。
抢了欧阳展那一日的风头是小事,但偏偏陈北玄把他欧阳展看上的女人也夺走了。
而且还是个吃软饭的人!
“麻蛋,明明都摔下八十九层,硬是被纪仙子抬到九十层的废物,凭什么能登天梯?”
欧阳展心中骂声不断,咒声连连。
“欧阳师兄当真是缘分啊,没想到你我二人竟能在这小小的功法阁中相遇。”
陈北玄眯眼道,暗想道:“这些人怎么会认为我是吃纪无双的软饭等天梯的,幸好没怀疑到我走后门。”
“你这声师兄可叫的当真舒坦啊,师兄也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欧阳展咬牙切齿道,向身后招了招手。
从功法阁内走出十几位老生,境界与陈北玄不相上下。
“这是要干我?”
陈北玄刚欲施展缩地成寸,直接遁走,可一道身影的出现让他没了跑路的想法。
“欧阳师兄好大的胆子啊,竟敢怂恿宗内弟子行凶私斗,看来这是连执法堂都没放在眼里啊!”
纪无双御剑而来,周身寒意大放,眼中更是杀意流露。
大衍仙宗禁止宗门弟子私斗,违者严惩。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是站着从执法堂走出来的。
纪无双也对这执法堂颇忌惮,否则当场就要为知音大杀四方。
“纪师妹误会师兄了,师兄曾会做出这等违背宗门规矩的事呢。”
欧阳展见到纪无双为陈北玄出头,心中更加不平,怒火中烧,却又碍于执法堂的威名不敢妄动。
欧阳展一个眼神示意,那些跟随多年的小弟马上心领神会。
“纪仙子误会了,我等只不过是听闻陈圣子文武双修,举世无敌,特来讨教几招了。”
一位玄极境中期的老生贱笑着说道。
有人带了头,指明了方向,要用候补圣子的名头来挑衅陈北玄。
“陈圣子能登天梯百层,我等羡慕不已,还请候补圣子赏脸,与我上那斗战宫切磋切磋。”
能当欧阳展的小弟,一个个阴阳怪气自然是不比欧阳展差多少。
只是两句话,局外人纪无双听了有了不顾执法堂直接杀人的冲动。
可陈北玄仍然无动于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傻子。
现在如果真是个傻子也能看出陈北玄的眼神不对了,那冷漠的眼神分明夹杂了对弱智的关爱。
“哼,陈圣子莫非是不敢应战?看来这圣子徒有虚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