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几秒,莫骁冷笑着松开了凉凉的手,挺直地站着,璀璨的华灯照着对面的男人和女人,深深的夜色无边际蔓延至他眼底。
凉凉顺势往萧宿希身上摔去,从身后伸出来的手牢牢锁住了她的腰,男人完美的侧脸笼罩着一圈淡淡的光晕,很不真实。
她抓住他的衣角,他往前走的前一秒,吻落下的位置是,额头。
看着她笑容和煦如暖阳:“相信我。”
有凉快的风从指缝间溜走,眉间滚烫,凉凉皱起了眉心,看着他坐下,又听见他泰然自若地问:“你想怎么玩?”
没有接触过牌类游戏吗?凉凉观察了几秒,发现她错了,岂止是接触过,他手中的张张牌只要在他手中,就能开出花一样。
收牌,发牌,摸牌……他全都熟稔,掌控时机和牌运都好得令人啧啧称奇。
她为他捏了一把汗,反观莫骁,亦是游刃有余,那深黑的眸子不知在算计着什么,每一步都盛气凌人。
问题就出在游戏规则四人三局排第三为胜,他们俩赢另外两人不成问题,这场游戏,更像是他们单独的较量。
然后,时间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两个老总胜出后,他们才算正式进入战争,一场弥漫硝烟的战斗。
房间里剩下了三个人,莫骁吩咐其他人不得打扰。凉凉站着足足观看了两个小时,真觉得看这两个人打牌是一场费力又费脑的事,腿发酸发软,便倚着沙发坐了下来,已将近四点,一局还未定胜负。
所有的提心吊胆都在时间的折磨中淡化。
手机屏幕亮起,是梁家打来的电话。
让凉凉惊愕的是,梁家那边打这通电话不是因为心急,而是因为知儿已经回家。
知儿回家了?那么是不是就不用进行这一场不公平的赌约?
不可能的,与其说是为了找回知儿而进行的一次赌博,更不如说是有别的原因。
凉凉瞑目,睁开后觉得眼前白蒙蒙一片,焦点不能集中在一处。
过度的体力支出使得她精神不振。
还好知儿回了家,一整晚她终于能松一口气,望向牌桌那边的男人,能看见他的背影,他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下的?记不清了,她只觉得很困很困,很累很累……
直到微亮的光从窗帘透进来,一大早的秋意逼人,凉凉隐隐约约看见眼前的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声音透着一夜未眠的低哑:“凉凉,回家再睡。”
“嗯。”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她懒懒地应答。
本能地张开手勾住他的脖颈,被人轻盈地抱了起来,心底的石头彻底放下,唇角挂着微笑。
“赢了吗?”
“嗯。”
他对上莫骁快要喷火的眼神,眉宇间夹着一丝疲惫,淡淡地笑着:“跟你打牌真费精神。”
莫骁捻着手中的一张牌,脸上的伤凝成一条细微的疙瘩,这么些年,他到底还是不能摸清这个人的底细。
手下低头回禀莫骁:“韩董命令放人,知儿小姐早在几个小时前就被送回了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