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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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特拉斯卡拉人在老希科腾特加尔的感召下准备再次对西班牙人磨刀霍霍时,作为胜利者的卡洛斯他们则暂时停止了前进,在被攻占的堡垒以及附近做着修整。

上一次的大战,虽然同样以探险队的胜利而告终,但探险队的损失却是前所未有的大:

阵亡的人数仍然保持在个位,但受伤的却超过了总人数的一半,并且其中重伤员就有六十多人;并且,四匹战马也在战斗中不同程度的受了伤。

而且除了伤员外,剩下的人也十分劳顿,急需休息以补充体力。

此外,武器装备的损失同样巨大:由于高强度的作战和当地湿润炎热的气候等原因,很多绞盘弩的钢制弓弦已经生锈或者损坏了;而探险队使用的另外一种用木质杠杆来重新装箭的轻型弩,因此它的弓弦和上箭装置比重型绞盘弩更快,也较为适合与新大陆的无甲印第安人作战,但高强度的发射频率,却让弓弩手们手中的弩箭开始变得捉襟见肘了起来。

可以说,作为胜利者的探险队,实际已到了强弩之末的边缘。

为此的,停下修整已经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在修整期间,除了放过俘虏的特拉斯卡拉贵族以再次释放和谈的诚意外,为了尽快的回复队伍的战斗力,卡洛斯他们主要做了以下几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就是扎营。探险队除了在堡垒内,还在附近几处高地上的神庙内设置了营地。那几间神庙都如堡垒一般的坚固,是用石块砌成的,易守难攻,在架设了火炮后,卡洛斯有信心以少量的士兵就能抵挡成百上千倍的印第安人的进攻。

第二件事情则是疗伤。由于伤员过多,探险队所携带的疗伤药难以为继,卡洛斯不得不因陋就简,将战场上战死的特拉斯卡拉人的皮肤割开,用他们的脂肪为伤员和伤马疗伤——这虽然是在亵渎尸体,但此时也顾不得了(卡洛斯以他们是异教徒并且已死来安慰自己的良心)。

第三件事情则是补充弹药。从古巴岛上获得弹药的补充是不可能的。卡洛斯只能因地制宜,向当地的印第安人寻求帮助。他让森波雅尔人携带者探险队所使用的弩箭的箭头和箭杆的样本去找特夸辛帕辛戈当地的印第安村落,用玻璃珠子和水钻作为报酬,让他们仿制8000支箭。

虽然印第安人的黑曜石羽箭和铜制羽箭在钢甲面前如同小孩的玩具一般完全没有杀伤力,但对付印第安人所穿的棉甲威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第三件则是掩埋尸体。大战过后若不及时处理尸体必然会引起瘟疫,这一点不仅在旧大陆,在新大陆也是同理。特别是新大陆气候炎热,尸体更容易快速的腐烂。所以卡洛斯让滞留在特夸辛帕辛戈的印第安同盟者全部归来,掩埋尸体。

而战死的三名西班牙人,卡洛斯则偷偷地将他们的尸体打包起来,然后选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埋起来。

就这么又过了三天,探险队诸事顺利。不仅伤员受到了妥善的治疗,其他队员们的体力也得到了恢复。而当地的印第安人在收走了玻璃珠子后,也如期交付了约10000支箭杆和数量近似的铜制箭头,并且箭头的质量甚至比西班牙人自己制造的还要好。

在收获箭杆和箭头后,探险队里的所有人集体出动,对铜制箭头进行磨光、上油,并在箭杆尾部粘上羽毛。

卡洛斯这一次同样身先士卒,起着队长的表率作用。只见他一手拿着箭杆,一手从架在篝火上加热的陶罐中揩出一小勺融化了的鱼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鱼胶抹在箭杆上,然后粘上羽毛。

这样的动作重复两次,在系上尾翼,一支供轻型弩使用的弩箭就制作完成了。

卡洛斯将做好的羽箭放到左手边——在那里已经堆积了差不多四十余支箭。当他又拿起一支未经加工的箭杆时,奥利德走了过来。

奥利德是来请求外出巡逻的。

他对卡洛斯说道:“队长,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让所有人都呆在营地里面,因为如此一来,那些特拉斯卡拉人就会认为我们是无力再战了。为此的,我请求您让我带领一队人马出去,朝特拉斯卡拉的内陆而去,一路收集情报和补给。”

奥利德的理由是充分的,并且他的考虑也很有道理,卡洛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过奥利德,我们现在正在寻求和平,你和你的人不得做出伤害沿途对我们并无敌意的特拉斯卡拉人的举动。”

在同意的同时,卡洛斯不忘记警告道。

奥利德当然点头称是。

得到了卡洛斯的同意,奥利德兴冲冲的出发了。

他之所以如此的高兴,是因为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用去做粘箭杆这样的细活了。

对于奥利德这样五大三粗并且毫无耐心的人来说,粘箭杆真是比杀了他都难受,只粘了三支,他就感觉腰都要断了,手都要抽筋了。

奥利德带了一队人马,包括七名骑兵和一些弩/弓手和火枪手,以及四十名森波亚尔武士,朝特拉斯卡拉王国的内陆前进。

这一路行来,地势都非常的平坦,并且道路都是用石子铺成并且夯实了的,所以他们前进的速度很快。

出发半日,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处特拉斯卡拉人的村落。

奥利德身穿板甲,耀武扬威的走在最前面。当他距离村落还有二里多远的时候,一名森波亚尔武士弓着腰来到奥利德的面前。

他用极为恭敬的口吻比划着(和探险队里的西班牙人相处日久,一些人已经学会了少量的西班牙语)说道:“伟大的奥利德神使,请允许我们先行进村,为你们准备一切。”

奥利德虽然五大三粗,但并非没脑子。他看着这名森波亚尔人谦恭的样子和卑微的口气,就猜到对方打着什么样的念头。

虽然卡洛斯曾经有过警告,但奥利德把卡洛斯的意思曲解为卡洛斯只要自己人(即探险队里的人)不伤害特拉斯卡拉人。

于是,奥利德先是毫无征兆地踹了这名森波亚尔武士一脚,然后对倒地的他喝道:“去吧,记得不准杀人,并且把找到的黄金都上交。”

森波亚尔武士诚惶诚恐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再三对奥利德表示了感激,然后带着同伴快步地朝村子跑去。

不多时,村子里传出了尖叫声、哀嚎声,以及一柱又一柱的黑烟。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那名森波亚尔武士回了来。他手捧着几件金首饰,恭敬地递到奥利德的面前。

奥利德一把抓过了金首饰。他也不去查看这些黄金的成色,便一把将其塞进了口袋里。

这一幕,全部都落在在他身后的那七名身为医院骑士团见习修士的眼中。

这些见习修士都是医院骑士团的青年才俊,也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纪。他们都知道卡洛斯吩咐奥利德不得掳掠印第安人的命令,之前见村庄里黑岩滚滚、哀嚎声声,他们便已心有不满,只是因为奥利德是长官,他们才强忍住了。

此时见奥利德不仅未被卡洛斯的命令,而且变本加厉的连应该交公的黄金都要私吞,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一名有着火红色头发的见习修士站了出来,厉声道:“阁下,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

奥利德听到这话,饶是他身经百战,这时也不禁老脸一红。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用威严的口吻反驳道:“这可不是缴获,而是馈赠!馈赠!懂吗?”

说着,他一指那名森波亚尔武士,道:“是他送给我的。”

那森波亚尔武士附和着笑。又说道:“神使大人,村子里已经整理妥当,请你们入村吧。”

“嗯。”奥利德倨傲地哼了声,然后便欲进村。

他和其他那些来自古巴岛的探险队员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那六名骑兵纹丝不动。

“你们?”奥利德疑惑道。

又是那红发青年代表其他人说道:“奥利德队长,若你不改弦更张,我将不再听从你的命令并回到堡垒去向卡洛斯报告。”

若异地处之没有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奥利德说不定会服软,可众目睽睽之下,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随便你们!”奥利德冷哼道。

随后,便即朝村子进发。

在村内,森波亚尔人已经将战利品分门别类。男人们在一边,女人则在另一边。而小孩和走不动的老人、以及敢于反抗的人,则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看到奥利德他们进了村,森波亚尔人将其中一些有姿色的女俘虏献了去。

其中有一位长相颇为漂亮的印第安女性,被奥利德随手赏赐给了一名战斗勇敢的西班牙士兵。

这个西班牙人欣喜若狂,在对奥利德千恩万谢后,按捺不住,当场就在左近的一间茅屋内蹂躏了这个印第安女性。

完事后,当同伴问他感觉如何,他说道:“我将她带入了茅草屋,把她脱的一丝不挂。光明神啊,那是多么美丽的一具躯体,当时我就入迷了。我想将我的念头付诸实施,但她不肯,并用她的手指甲掐我。这种做法,我在古巴岛上的那些印第安女人身上可从来没有碰到过。不过,这也难不倒我。看到这种情形我拿来一根鞭子,将她狠狠抽了一顿,她痛的尖声大叫。”

“然后呢?”一旁的老兵油子们问道,他们都想马上听到下面的故事。

这名西班牙士兵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他闭上眼沉醉了片刻,然后道:“然后?然后我们和解了,和解到什么程度?我可以告诉你们,她似乎是从一所妓/女培养学校培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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