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棘手倒也棘手,这东西怕是有些道行了,若是平常人来肯定事吃不消地,但是好在你遇见的是我,放心,给我一些功夫,不出三日,我定能将这个脏东西给除去!”江令信誓旦旦地保证说道。
刘妤妙听言大喜,“太好了,那此事就拜托江巫师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答谢江巫师!”
“先不必急着谢,我需要你们为我准备几样东西。”江令开口说道。
“什么东西?”刘妤妙问说。
江令没有立刻回答,他闭着眼掐着手指算了算,半晌后才说道:“我需要狗血、鸡毛、还有林夫人的一绺头发和一碗血。”
刘妤妙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一、一碗血?!”
这什么狗血鸡毛头发的都好说,可是一碗血,这若是放了,她不得去掉半条命......
“放心林夫人,一碗血而已,只需要事后喝一些补汤,过不了多久就能补回来的。”
江令解释说:“因为方才林夫人和我说这邪祟只有林夫人一个人看得到,所以老夫猜测恐怕是林夫人身上的特殊精气吸引了这种东西,旁人的血对它没有什么吸引力,所以我需要用林夫人的血来将这个东西印出来,好将它彻底除去。”
听了江令的解释之后,刘妤妙一咬牙,沉声答应道:“好,几如此的话,我以为只能答应了,到时候你便来取血吧。”
江令心中暗笑了一下,面上表情不变,“那就多谢林夫人能够理解了。”
午夜时分,夜黑风高,偶有几只寒鸦飞过,在惨白的月上留下一抹迅速消逝的黑影。
江令在刘妤妙宅院的中央摆了一个法台,他将刘妤妙的血和狗血混合在一起,撒在了地上。
“哝靡谒巴祭萨蛮.......”
他闭着眼,口中念着难懂的咒语, 忽然,庭院之中狂风骤起,江令插在青铜鼎之上的古剑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嗡嗡震动起来。
“老爷夫人!那东西快来了!还请夫人到房间里暂避一下,以免那东西发怒,伤到了夫人!”江令的头发被大风吹的凌乱不堪,他大声对刘妤妙说道。
刘妤妙见到这种场景还那里有敢不答应的,她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这就进去,大师您请继续!”
说着,她和林晋两人连忙躲进了房间里头。
林晋关上了房间的门。见外头青光乍现,声势浩大的样子,不免感慨说道:“没想到这个江令江巫师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我就说这个人不简单吧。”
“那夫人上次还这么对他,将他从府里打了出去?”林晋明知故问说。
刘妤妙骂道:“我那个时候不是已是生气吗?行了,大不了等他真的帮我们除了这个邪祟,我再好好感谢他不就是了!”
林晋笑而不语。
“赶紧看看外头,他将那脏东西除去了没有啊?”
为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惨叫,那声音尖锐凄厉,竟不像是正常人能够发出来的。
“闭上眼睛!这邪祟会一人的双目为楔,侵入人的内心,到时候就会被邪祟附体了!”
两人听言急忙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又过了半炷香的功夫,外头的声光渐止。
然而他们还不敢睁眼,有过了一会之后,院子里才传来一阵充满疲惫的声音,“邪祟已除,夫人和老爷们可以出来了。”
刘妤妙和林晋两人这时才敢睁开眼睛,他们从房间里出来,刘妤妙一出来就看见了地上一滩绿色的水迹,她惊叫了一声,“啊!这是什么呀?”
江令坐在地上,他似乎是累极了,满头都是汗水,他看向刘妤妙所指的地方,解释说道:“这是那东西的血,与常人的血并不同。”
刘妤妙一口气还没完全送下来,她看着江令惴惴不安地问说:“江巫师,你确定已经将那个脏东西杀死了?那个东西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夫人放心,老夫方才已经将那东西处死了,它恐怕已经连转世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是来缠着林夫人了,林夫人之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听见江令这么说,刘妤妙立时大喜过望,她道:“这可太好了!老头子,我终于不用再看见那个鬼脸了!“
林晋再也不用被刘妤妙吓得一惊一乍的,自然也高兴。
“江巫师你没事吧?”刘妤妙这才想起来关心江令的状况。
江令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吃力地撑着法台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刘妤妙说道:“夫人你用担心老夫,老夫没事,只不过这担心确实有些厉害,废了老夫不少的功力,老夫只是一时之间出现了力竭,等好好休息上一阵就好了。”
“好好好,辛苦江巫师了,那我立刻就让人送江巫师回厢房休息。”
“来人!”
“老爷,夫人。”
林晋吩咐说:“将江巫师送回房间好好休息,江巫师需要什么,你们都帮忙备着,江巫师是我们林府的贵客,知道了吗?”
“是老爷,奴才/奴婢们知道了。”
“还请江巫师跟我们来吧。”
江令由人搀扶着到了房间之后,他摆了摆手,对那些下人示意说:“行了,老夫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伺候,你们先下去吧,老夫累了,让老夫安静地休息一会。”
“是,那我们就先下去了,巫师大人是有什么事的话,朝外头喊一声我们就会过来了。”
江令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那些人退出去后,将门给关上了。
就在门关上地一瞬间,江令的表情忽然变了,那里还有刚才那疲惫不堪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身下的这张檀木椅,笑得眼不见睫,“这林府不愧是林府啊,好东西可真是多啊。”
“啧啧啧......”
江令走到一个摆着文朝苏州青花白底瓷器的桌前,双眼发亮,“这担心都多少钱啊,竟然就这样摆在这里,真的不怕被人偷了吗?果然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玩意儿够老夫我活个几辈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