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安则痴痴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细细思虑了一番苏雅的话语。
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身旁的秦羽,心中无比的惊恐。
“大小姐,你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啊。”
苏雅身为听风诉雨楼的大小姐,一身的实力,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刚刚产子的他,早已十分虚弱,现在恐怕连握剑的能力都没有了。
等到孟安想起这些,三人早已远去。
当初苏雅任性之下,离开了听风诉雨楼,只有孟安一人,跟随她一同离开,也是苏雅这些年来,唯一的下人。
对于孟安来说,苏雅也十分的重要,此刻难免有些惆怅。
无奈之下,孟安也只能留在秦羽的身边,照顾他继续长大,这一来,就是二十年的光景。
而苏雅,也在没有回到过这里。
听风诉雨楼之内。
这几天的时间,听风诉雨楼显得有些异常的寂静,寂静的有些诡异。
只有扁鹊一人,在不断的忙碌,稳定着主上的伤势,其余的几人,偶尔会来看望一下,一开始还好。
但是,到了后面几天,扁鹊直接拒绝了任何人看望主上的想法。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也明白,恐怕这位主上,这次真的悬了,不然扁鹊也不会如此紧张。
众人也开始期待苏雅回归的那一天。
今日的龙傲天,有些不同。
他一个人,离开了听风诉雨楼之内,来到了一处深幽的地穴。
这里,就是听风诉雨楼最后的传承,也就是地宫的所在。
只有历任的苍龙星宿,跟楼主有资格进入这里。
苍龙星宿也是地宫的守护者。
进入地宫之后,里面显得格外的漆黑。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石门,石门紧紧的闭合,看起来坚不可摧。
这道石门,也是地宫的屏障,需要守灵人跟楼主的血脉,一同再次,才可以打开。
“你来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而龙傲天则默默的点了点头。
走到了老者的身旁,这就是这一代的守灵人。
而现在的老者,身形极为干枯,跟当初洛鹏的状态有些相似。
对于老者,龙傲天还是显得有些尊重。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守灵人苍老的脸庞显得风烛残年,默默的摇了摇头。
“我守灵人一脉,一旦有了后辈,就会迅速凋零,这是我们的宿命,也是我们的诅咒。”
这时,龙傲天也注意到了老者身后的一个女童。
女童的身下,有一个阵法,阵法之上,血光冲天,似乎在激活着少女的血脉。
而少女最醒目的地点,就是肩膀之上,那暗红色的胎记。
龙傲天落座在了老者的对面,看着那不远处的石门,若有所思。
“这石门,真的不可以打开吗?”
“里面的人,也永远都出不来?”
守灵人含笑点了点头,指向了这石门。
“你身为苍龙星宿,倒是有资格知道这些。”
“我今天就告诉你,这地宫真正的作用。”
“你应该也好奇过,为什么听风诉雨楼的十二星宿,如此的强者,却在选定了继承人之后,变突然人间蒸发。”
“因为,他们都进入了石门之中。”
听到这话,龙傲天顿时一惊,脸上有些许诧异的神色。
这才明白这石门的真正意义:“为什么?”
守灵人的目光有些惆怅:“因为啊,听风诉雨楼的武学,越到后面,弊端就越严重,历任的十二星宿,从来没有超过五十岁的存在。”
“这个年纪的人,要么进入了石门之内,要么就彻底的疯了。”
“而那种实力的强者,一旦疯掉,整个听风诉雨楼都会陷入灾难,随意才有了这石门的存在。”
“当然,在你们的心中,这石门之内,埋葬的是听风诉雨楼的宝藏,还有那下班卷的武学。”
“其实,什么下半卷的武学,根本就不存在,那只是,历任十二星宿,进入地宫之后,用她们最后的生命,领悟跟写下的心得。”
“也就是,历代宗主的传承,在经历了这么多代的传承之后,其实你们现在所修炼的武学,已经十分完善了。”
“但是,地宫的作用,依然为被废除。”
“或许,日后有一天,你们这一代,或者下一代,可以长存于世,而不用埋葬在这地宫之内。”
守灵人的话语,给了龙傲天深深的震撼,即便身为苍龙星宿,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地宫的秘密。
此刻,龙傲天觉得自己的担子无比的沉重,因为打开这地宫,代表的不一定是宝藏,有可能是深深的灾难。
里面可还有进入不久的上代星宿,谁知道,他们出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自己的职责,也是历任苍龙星宿的职责,就是守护守灵人的血脉,来完成这地宫的传承。
龙傲天长吸了一口气,看向了老者身后的女童。
“前辈,地宫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变故?”
龙傲天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一点,毕竟这使命,还压在自己的身上。
而这也是听风诉雨楼最后的传承。
若有一天,听风诉雨楼真的陷入了大劫,覆灭之下,那么打开这地宫,也就代表着,传承的延续。
这一刻的龙傲天,才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沉重,而自己目前要做的,与这一切,背道而驰。
守灵人轻笑一声,点了点头。
“大概几十年前吧,也就是你们现在的主上,继承这个位置的时候,他需要进入地宫,获得传承。”
“我帮助他打开了地宫,但是地宫之内,出现了变故。”
“上上代的昼虎星宿,被杀气所吞噬,杀了其余的十一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主上。”
“但是,他的实力强大,小小年纪,十二卷武学便融会贯通,反杀了那一代的昼虎。”
“成功接受了传承,可是这一战,也给他留下了暗伤,这暗伤几乎伴随了他的一生,其实,这才是他如今,昏迷的最大原因。”
“只不过这件事情,整个听风诉雨楼之内,只有我一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