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轩的话语,秦羽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其实他丝毫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因为数十万士兵的战争,跟以往武者的逞凶斗狠不一样。
哪怕各人的实力再强,就算强如孙灵明,在这样的大战之中,也难以发挥多大的作用。
而秦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好这件事情,此刻也显得十分踌躇。
“贾轩叔叔,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这件事情。”
“但是,现在出兵北上的话,一旦落败,北疆可就真的完了。”
贾轩听着秦羽的话语,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清冷的味道。
重重的呵责了一声:“少爷,不要有这种想法。”
“记住,不论是面对任何的情况,战场之中要有必胜的信念,尚未战,士已泄。”
“这样,安有取胜的道理?”
秦羽第一次听到贾轩对自己的斥责,也有些许的迷茫。
随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贾轩叔叔。”
贾轩抚摸了一下秦羽的额头,眼神回归了那慈爱的笑容。
“少爷啊,这一战,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但是这终究只是你迈出的第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要习惯,这乱世之下的战争。”
“若有一天,我北疆铁骑,可以马踏西蜀皇庭。”
“征伐天下,收服乱世,这一切,才算是彻底的结束。”
“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我只能拖着自己这幅徐徐老矣的身躯,伴随少爷左右,尽可能的为少爷,尽自己最后一份力量。”
贾轩的话语落下,脸上有些许踌躇的味道,看到这一幕,秦羽的脸色也骤然一变。
走上前去,贾轩身为北疆的毒士,是整个北疆的灵魂人物,如果贾轩真的不再了,那么北疆,也会陷入一种莫大的被动之中。
甚至,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秦羽连忙安慰了贾轩一番:“贾轩叔叔,别说这种话。”
“这一次,我已经帮你找到那灵药了。”
说着,秦羽从怀中拿出了那幽香绮罗草。
为了这个东西,秦羽可是深入唐门,九死一生。
看到面前的幽香绮罗草,贾轩的目光也闪烁起了些许的光泽。
毕竟,这是他活下去的希望,贾轩也不是舍不得自己的性命,而是恨自己不能看到君临天下的场景。
这才是,贾轩最大的愿望。
拿起了面前的幽香绮罗草,贾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
“少爷,你有心了。”
只是一句淡淡的话语,却让秦羽的心中一暖,自从来到北疆,贾轩对自己十分照顾,三道锦囊妙计,更是让自己在危局之中,仍有破局之法。
对于这件事情,秦羽自然也十分的上心。
两人又交谈了一番,随后,秦羽离开了房间,找到洛鹏,去为贾轩疗伤,希望这一次,贾轩的伤势,可以彻底的痊愈。
就算不能痊愈,至少也能多活几年才是。
站在贾轩的屋外,秦羽抬头看向天空,北疆还是一样的风景,终日的白雪皑皑,覆盖了这片雪白的大地。
而北疆的百姓,也早已习惯了这种,严寒的冬季。
秦羽因为修为比较高,自然也不会受到天气的影响,只是看着这点点的飘雪,秦羽的眼神有些迷离。
想起了那身在北羌王庭的慕容婉安。
一年不见,也不知道,慕容婉安如今是什么情况,两月之后出兵,看起来十分的仓促,但是秦羽明白,贾轩既然有这个决定。
恐怕也是最好了一切的准备,这段时间,就是给秦羽自己准备的时间。
想到这里,秦羽叹息一声,也攥紧了手中的拳头,自己虽然不喜欢继承这一切,但是自己的身上,有太多人的期待。
就像是贾轩,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马踏西蜀皇庭,结束这乱世,就像孙灵明,花无影几人,希望自己可以重塑听风诉雨楼的辉煌。
对于这些,他人加持给自己的责任,秦羽有一种深深的厌恶,可是即便如此,这也是自己的宿命。
是自己无法摆脱的东西,或许有一天,自己真正完成这些,也就会彻底的轻松,到时候,不再有身份的枷锁。
秦羽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刻的秦羽,心中有些许的迷茫。
良久,一声长叹,也向着城防军的军营走去。
说是城防军的军营,其实是现在陷阵营的军营。
在返回安北城后,陷阵营就继续回到了自己的军营之内,开始了他们每日的训练,这只部队,似乎就是一个训练的机器。
总是希望,让自己的实力,更强一些。
秦羽还未进入军营,就听到了一声声喊啥的声音。
等到秦羽推门而入,里面的士兵,正在进行一场对战。
双方的大战如火如荼,但是士兵手中的武器,都是木质的长矛,在铠甲的保护之下,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这也是陷阵营,最近几个月的训练方法,他们用传统的体能训练,提升已经十分小了,而他们所需要的就是这种,战场之上模拟的拼杀。
看到秦羽的身影,士兵们依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秦羽也没有叫住他们,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上方的看台。
下方,夏侯权正在发出一道道指令,而军阵也开始变化。
秦羽细细的观摩陷阵营的军阵,如今这只部队,才算是真正有了一些,精锐的样子。
两个月后的他们,才会在战场之上,大放异彩。
秦羽看了一会之后,士兵们的训练,也停止了下来。
众人聚集在一起,秦羽也下令让众人好好的休息一下。
然后,搬来了一车的美酒,跟三千陷阵营,喝成了一团。
值得一提的是秦思梦,这个当初秦羽所收留的乞丐孩童,虽然说,他有镇北侯府小少爷的名号,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知道。
而在秦羽走后,秦思梦基本都没有回过镇北侯府,一只在陷阵营的军营之内,他自己也明白,这一切都是秦羽给他的,秦羽不再,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