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孙灵明的实力跟天赋也是有目共睹,此刻承认一个胆小怯懦的闫平生,也让众人十分的意外。
与此同时。
闫平生的身形,开始在地底之内,不断的穿梭,十指已经渗透出鲜血,土行术说白了,就是强化自己的骨骼,用十指来打洞。
当然,大成之人,可以完全不受这些的影响。
但是,现在的闫平生,还远远没有二十年后,自由穿梭的能力。
这地面极为坎坷,四周到处都是碎石跟泥土,还有些许深埋在地面之中,那些参天大树的根茎。
每一个都让闫平生觉得十分的棘手。
停留在地底之内,闫平生的身躯开始不断的喘息,低头望去,自己的十指,早已血肉模糊。
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个白皙的骨骼。
闫平生感受到一股剧痛传来,想要停下休息,但是一停下就会想起,白秀秀那俏丽的身影,跟柔美的瞳孔。
或许是长期压抑,怯懦,苟且偷生的性格,让他从未得到过任何人的认可,此刻面对白秀秀的话语,却让他的身躯充满了力量。
闫平生鼓起勇气,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十指不停的穿梭在地底之内。
哪怕鲜血横流,钻心的刺痛不断传来,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身形。
就这样,在地底之中,一点一点的穿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
此刻的闫平生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心中的那一抹温暖,给了他全部的力量,鼓足勇气,继续向前。
就是这样的一股力量,让她坚持的爬出了地面。
躺在地面之上,闫平生大口的喘息,看着头顶骄阳似火的日光。
露出了一分傻笑,自己成功了,这也代表着鼹鼠卷的小成。
这是闫平生从未想过的事情,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
略微休息了一下,闫平生再度原路返回,这一次,路线已经开掘好,速度自然就快了许多。
没过多久,闫平生就将被困的几人,一一救出。
几人重见天日,也有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快感。
白秀秀走上前去,有些心疼的看向闫平生,此刻闫平生的十指,已经几乎看不到认可的血肉,只有一道道骨骼。
强烈的刺痛席卷而来,而闫平生并未发出一声惨叫,坚毅的性格,早已习惯了这些剧痛。
白秀秀抽出一卷纱布,温柔的为闫平生包扎了一番。
声音也随即传出:“多谢你了,这次没有你的话,我们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那里了。”
听到这话的闫平生,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能帮上大家的忙就好,我觉得我很没用。”
白秀秀噗嗤一笑,看着包扎好的手指,也微微站起身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玉佩,递给了面前的闫平生。
“多谢你救了我,我也没有什么能送给你的,这玉佩你收下吧,也算是报答你的恩情了。”
这白色的玉佩,看上去很值钱,莹莹闪耀,散发出些许的光泽。
而闫平生怯生生的看着这一幕,并没有接过。
“不好吧,这太贵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白秀秀没有在多说什么,将玉佩别在了闫平生的腰间:“你看,多好看啊。”
闫平生低头望去,腰间的白色玉佩,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耀眼了几分。
而闫平生自己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这时,白秀秀站起身来:“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脱困而出的众人,也完成了她们的任务,下一步当然就是回去了。
几人开始一路向着听风诉雨楼返回,这一路上,也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平安的回到了听风诉雨楼,而几人也在这里分别。
分别的时候,白秀秀对着闫平生鼓励了一番:“回去之后,要努力修炼哦。”
“我希望,你日后能继承鼹鼠之名。”
白秀秀的一番话语,其实只是一种客套的鼓励。
但是,在闫平生的心中,就完全变了味道。
“鼹鼠之名?”
此刻,闫平生看着面前的天之娇女。
“我一定会的。”
白秀秀轻笑了一声,默默的点了点头。
两人也在此分别。
其实,闫平生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应该是:“我一定会继承鼹鼠之名,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边。”
或许,这就是他修炼的全部动力。
任务结束之后,闫平生返回鼹鼠一脉,凭借着小成的鼹鼠卷开始崭露头角。
整个人的实力也突飞猛进,未来几年的时间之内,在鼹鼠一脉的众多弟子之中。
脱颖而出,而坚持他修炼的全部动力,也只有心中那一丝的温存。
几年之后,听风诉雨楼改革换代,而闫平生也成功从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
继承了鼹鼠之名,成为了名震天下的听风诉雨楼十二星宿之一。
完成了自己当初的承诺,也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站在了白秀秀的面前。
十二人继承封号的那一天,是闫平生一生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
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身份低微的小偷,盗贼,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而是,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强者,继承了鼹鼠之名的人。
但是,好景不长,大劫爆发,强横一时的听风诉雨楼毁于一旦。
而白秀秀死在了这场大劫之中。
闫平生却意外的活了下来。
这也成为了他二十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大劫之后,闫平生浑浑噩噩度日如年,似乎重新回到了那个乞讨,苟且偷生的时代。
记忆中的身影,也只能永远留存在记忆之中。
闫平生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为何而修炼,为何而战斗。
自己修炼的目标,还剩下什么?
这也早就了,如今厌倦世俗的鼹鼠,直到他再次见到花无影。
也得知了秦羽的消息,这一切才有所改变,但是此刻的闫平生依然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用鼹鼠之名战斗。
这个名字的意义实在太过沉重,他害怕自己在也没有承受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