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铜枪三兄弟,暂时陷入了安分之中,而洛瑶也在这时,来到了良赐赌坊之内。
韩影看到洛瑶的身形,也楞了一下,毕竟洛瑶的实力,他有些摸不准。
但是,他也清楚,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女,体内酝酿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两人都是女生,又都有着悲惨的经历,很快王梦瑶就跟洛瑶打成了一片,而洛瑶名义上,还是王梦瑶的侍女。
北疆,安北城。
安北城,是大楚北疆的第一雄城,也是北部的边境所在,北境共有二十万大军,用来保证大楚北疆的安危,而镇北侯就是北疆的最高统帅。
在这北疆的雄城之内,民风彪悍,常年征战导致他们几乎全民皆兵,各家各户,都充满了一种磅礴的气势。
这也是大楚最为重要的一处战场。
此刻,镇北侯府之内。
一位中年男子,高坐在主位之上,一身玄甲,寒光四射,其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已经深深烙印在战甲之上,难以清洗。
而这些血迹,也是这位沙场宿将,最好的证明。
这就是大楚北疆的战神,也是大楚所有武将心中的信仰,镇北侯,秦安世。
秦安世扫视下方的大殿,有一位儒生坐在他的身侧。
儒生的脸色惨白,时不时发出几声轻咳,看起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秦安世也是眉头紧锁。
低声询问了一声:“军师最近身体抱恙,还需多多休息。”
“军中的事物,暂时不需要过多操劳,毕竟,这北疆铁骑,还需要你的存在。”
下方的儒生,听闻此言,微微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再次发出了几声轻咳。
“咳咳咳!”
“侯爷,我已经时日无多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再多的休息也无用了,可惜我贾轩不能看到北疆铁骑,横扫天下的场景了。”
听闻此言的镇北侯,连忙起身走到了贾轩的身旁,轻轻拍打了一下贾轩的后背。
这位贾轩,是镇北侯的军师,两人可谓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北疆能有如此的局面,这位军师居功至伟。
而他也在各大国家,必杀的名单之中,被尊称为毒士。
“军师此言诧异,你若是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人,可如何是好啊。”
贾轩无奈的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秦安世,两人四目相对,有了几分心心相惜的感觉。
“侯爷啊,我恐将时日无多,目前,大楚看似强盛,平稳实际上则是风波四起。”
“内部四大家族临立,皇室权衡其中,外有强敌环绕,虎视眈眈。”
“这一桩桩一件件,内忧外患之下,实在是风雨飘摇。”
“侯爷就算战无不胜,永镇北疆三十载,也难以改变此举。”
秦安世长叹一声,也默默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这位毒士的看法。
随后,转头询问道:“军师此番来找我,是有事相商吧。”
贾轩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许的低沉:“最近北羌的探子来报,慕容家族日益微弱,北羌境内,内乱已经难以遏制。”
“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北羌圣女慕容婉安,从帝都城返回,一路之上,遭遇了三十二次截杀。”
“好在,也算平安回到了北羌的王庭。”
秦安世皱了皱眉头,手指轻轻敲打面前的桌面,露出了些许思索的神色。
“那军师的意思是?”
贾轩的眼神之中,有些许的杀气:“侯爷,北羌的内乱,绝非因内而起,这其中必定有西蜀的身影,而且我们的探子,在北羌境内,看到了西蜀唐门的弟子。”
听闻此言的秦安世,双眼微眯,也明白了贾轩的意思。
“西蜀最近越来越不安稳了,他们想要蚕食北羌,近日图谋我北疆的领地,长驱直入,进入大楚境内,攻城略地。”
贾轩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许的杀意:“侯爷,依我之见,我们可以联系慕容王庭,派遣大军,进入北羌,美其名曰为其镇压叛乱。”
“实则在进入北羌之后,调转兵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整个北羌,收归在我们的手下。”
“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将战线拉至北羌边境,合围西蜀,互为犄角之下,让其首尾不能相顾,退可让西蜀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有所作为,进可多线出兵,吞并西蜀!”
“这才是,上上之策!”
秦安世听完贾轩的话语,内心猛然一阵,不愧是毒士,这样的计策如果真的施展,北羌将成为历史。
而大楚的版图将再次扩充,自己所管辖的范围也会得到提升,最重要的是可以以此来抗衡西蜀。
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真的能这样做吗?
秦安世思虑了良久重重的摇了摇头:“军师啊,先不说慕容王庭会不会让我们进入北羌,光是帝都城的那一关,我们就过不去。”
“目前的大楚北部边境十一城,都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可以说是我的封地,这本就让楚桓擎投鼠忌器,对我十分忌惮。”
“一旦,我在掌握整个北羌,就会造成拥兵自重,划地自封的地步,楚桓擎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看着我发展壮大,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这些年来,我不愿意在发起战争,就是不想功高震主,闹的一个含冤而死的下场。”
贾轩目光坚定的看着秦安世,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凌厉的锋芒。
“侯爷难道觉得,这样下去,你就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其实我们都明白,甚至整个镇北军都明白,走兔死,狗肉烹,飞鸟尽,良弓藏。”
“依我之见,侯爷就应该快刀斩乱麻,在皇室没有得到消息之前,出兵北上,一举拿下整个北羌,到时候,侯爷进退自如。”
“大楚皇室,也不得不考虑一下,我镇北军的二十万铁骑,兵锋所指!”
“为将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贾轩的话语,越发激昂了几分,言语间那种肃杀的气息,充斥在大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