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系统,一个由八十年前两代人付出心血的系统。
将原本无序的梦想成真的力量,也就是超凡力量,成功约束在了卡牌体系内。
从此开创了人类新的文明,为每个人最高价值的实现提供了可能。
“嗯,书上是这么写的。”
躺在床上,姜然念头一动,手指上的【留影戒指】随之出现。
这里有他学习时每天打卡的存档,有约会时贴心的视频留念,当然,最宝贵的当然还是在北都东区执行局录下的秦天祐的“蛊惑之言”。
“以时间为祭品,与超凡力量达成和解,卡牌中的每一丝力量,都是普通人被超凡吞噬的时间。”
“随着风波的稳定,原本拘束超凡力量的系统变成了势力垄断的壁垒。”
“为了驯服并占有超凡的力量,每张卡牌都沾满了平民的鲜血。”
回想着这两种对超凡系统截然不同的看法。
姜然心中也迷惑了。
顺手抽出几张因为自己的“好运气”而得到的橙卡。
嘴里不禁有些止不住的自我怀疑。
毕竟但从拥有卡牌的数量和质量来说。
哪怕自己并非出身权贵,却也依旧是不折不扣的既得利益者。
“这些……真的有那么邪恶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笼罩了这位心理年龄不过三十五,生理年龄只有十九的年轻人。
之前连轴转的学习生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细细思考这个世界的本质。
只是现在看来,真相远非轻轻松松穿个越经历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的程度。
“贬值,高考改革,悟性值,《神话》,黑卡组织。”
“还有那天拍卖会上一群人商量着携款移民的事情……只怕真的要出事了啊。”
过往的一幕幕在这一刻仿佛串联到了一起。
最终在不断地回溯中,定格在了祠隐先生的那场讲座。
“一个黑恶组织为了对具有超凡卡的老教授动手,准备得无比充分,如果不是我机缘巧合触发了【领航者】这种低概率事件,只怕他们已经得逞了……再然后就是对我出手……【领航者】……《仰望星空》……郑清源……”
突然间,姜然察觉到了最关键的一个点。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缘起这幅由郑清源设计的《仰望星空》卡包。
“这么稀有的一副卡包,却是从老爹的一位老乡那莫名其妙搞到的,这合理吗?”
如今已是半夜,在这个原本就容易多想的时间里。
姜然的脑袋更是越想越离奇,但又越来越合理。
最后更是在奥卡姆剃刀的作用下得到了那唯一的答案。
“这幅卡包,或者说,包括这幅卡包在内的一批卡包,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
“可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当姜然陷入深深的思考时。
手机上的一则短信带走了他的注意力。
还是那个熟悉的短号。
企鹅卡牌发行的效率恐怖如斯。
之前还在讨论如何准确实现卡牌效果。
今天就已经围绕版权问题唇枪舌战。
按着这位声音动听的产品经理的描述,只要姜然放弃这张卡牌的版权,立刻会得到一百万现金打款。
但如果保留版权只出售发行权的话,按着市场价只能得到十五万,只不过后续可以正常参与盈利分红。
电话那边,产品经理还在不遗余力讲述着如今市场的扑朔迷离。
不少知名设计师的作品都沉没在无人问津之中。
这张【逆境之人】同样会面对这样的处境。
如果选择只出售发行权,他们不能保证最后能否实现预期收益。
随后她又列举出各种数据,眼花缭乱错综复杂,就差亲自来到姜然面前对着他苦口婆心涕泗横流。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
企鹅想吃下所有版权。
“我选第二种。”
姜然几乎没有多考虑。
整个社会层面的“大贬值”他可是清楚的。
按照那种缩水的幅度。
这些钱如果不能及时置换成资产只怕最后只能成为时代的眼泪。
而姜然目前并没有精力在这方法投入太多时间。
还不如将收益的预期延长。
和通胀保持一致。
这才能实现收益的最大化。
关于金钱,姜然可是无比敏感的!
“姜先生,您再考虑考虑吧。”
“下次一定。”
经过快两小时的拉锯战。
这次的交涉终于在姜然的纹丝不动中落下了帷幕。
电话那边面对设计师所向披靡的产品经理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到这么执拗的新人。
明明很多老设计师都宁愿不要分红捞一笔就走了。
怎么这人非要犟成这样。
唉,偏偏领导还很看好这张卡牌的设计。
如果能买断版权日后肯定可以大赚一笔。
难不成他真是某个大师的关门弟子?
姜然也没想到自己在别人心中变成了这个形象。
不过经过这一打岔,原先的胡思乱想也渐渐随风而去。
…………
第二天。
新年将至,屋外飘雪,家家户户也开始了对春节的筹备。
为了寒假在家少挨点骂,趁父母外出置办年货时,姜然主动地将家里打扫了干净。
“每天坚持锻炼真的有效果,不喘气不腰疼,男人雄风不过如此。”
脑海中的【剑道综合】也似呼应一般闪过一道镶上了半圈的金边。
正想歇一会坐在沙发上时,屋外父母抱怨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今年这价涨的哦,简直没了数,老子一个月才赚多少。”
“过年嘛,肯定肉贵菜也贵。”
“也不能贵成这样啊,往年三四百总能买下了吧,今年这点东西,直接花了五百多。”
“没看卖肉的老张头也皱着眉呢,只说今年挣不着钱。”
“谁还嫌钱多呢,他也就是这么说说。”
看似寻常的油盐酱醋抱怨中。
直让姜然差距到凛冬将至的意味。
“没想到贬值来得这么快。”
生活中的每一处细节都没有让他喘口气的意思。
无奈地叹了口气,姜然已是到门前帮着父母拎拿了起来。
“爸,我问个事,咱老家的那位王强伯伯现在在哪服刑呢?”
“你小子问这干嘛。”
“今天刚在电视上看到监狱包饺子的新闻,也不知道王伯能不能吃到。”
“嗐,江城第三监狱估计没这么慷慨,谁让他犯事的呢。”
回忆起小时候一起摸鱼玩泥巴的无忧无虑。
姜爸爸一时竟惆怅了起来。
“你爷俩别谈闲了,快来帮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