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此言差矣,本世子并没有锁拿任何一个官员,只是请他们去刑部喝茶,本世子备了上好的龙井,列位大人中,可还有想喝茶的,也可以去刑部,史大人,刑部的牢房可有多的?记得多备些好桌椅板凳,大人们平日里坐惯了太师椅,本世子怕他们坐不惯牢里的小板凳。”夜笑离浅笑晏晏地说道,看不出有半点火药味儿。
请人到刑部大牢里喝茶,旷古未闻。
明明就是坐牢,可人家非要说是喝茶,秦太师这责问还无法继续,只能愕然地看着夜笑离大步向太和殿里走去。
“……王爷,臣有罪,臣不有管教好下属,是臣之过,臣无能。”李老大人正向晋王请罪。
夜笑离进来道:“李大人,怕不是只有管教不严之过吧。”
李大人脸色一白,慌张地看着夜笑离。
“你既然背着荆条上殿,便该知再有隐瞒只会让人更加气愤,我也不问,给你个机会自行向父王表明心迹吧,记住,这是最后的机会,父王看在新朝将立的份上,或许会给你李家一个宽待。”夜笑离冷笑地说道。
李大人听得满头是汗,伏拜在地道:“是,老臣都说,老臣把知道的全都招了,请王爷开恩,饶老臣全家老小性命。”
晋王面色不改,皱着眉道:“别扯虚的了,本王就算要饶,也要掂量你是否忠心要鉴,否则怎么饶?”
李大人便道:“……制炮坊一直是由许侍郎管着的,虽说隶属工部,却受宗人府制药,因着制坊一事关系重大,宗人府也有专门看管监督,许侍郎与宗人府关系密切,倒不把老臣这个尚书放在眼里,行事我行我素,一既不问过老臣。
老臣也知其中有些问题,但因着胆小怕事,不愿过问,年前制炮坊里火药用量超出规制,老臣已然发现,也试探过许侍郎,但他态度强横,老臣就不敢多问了,如今事发,怕是那批火药出了问题,老臣一听,就知道自己是脱不得干系的,便前来负荆请罪了。”
这位李大人确实是这性子,晋王也了解他,要他参与谋逆或是倒卖火药,打死他也不敢。
便道:“那就请那信许侍郎上殿吧。”
夜笑离一拱手道:“许侍郎应声而逃,如今正在追捕当中,儿臣行动快,倒是先拘了宗人府的管监,要不要提上来?”
晋王欣赏地看着自家儿子,真是越看越满意,发现一个小小的火雷,他就想到了宗人府,那些谋逆之臣,哪会动作那么快,以为一级一级查,要查到宗人府,还要等不少时日,没想到,他没拘着工部侍郎,就直接拘了宗人府管监。
“提上来。”晋王朗声道。
宗人府管监之职一般也由皇室宗亲担任,来人正是荣郡王之子,与夜笑离也算是堂亲。
过去荣郡王与太子走得并不近,因着爵位并不高,所司官职了不显要,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他的儿子倒比老子更强,在宗人府担职。
宗人府管监一职看着官职不大,但却是个肥缺,一年要捞不少油水。
“原来是强哥儿,几年不见,你倒长得越发出挑了。”晋王见了管监,却是一脸的笑,漫不经心,如同聊家常一样。
夜清强却是满头大汗,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小侄……给王叔拜年,王叔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马庇拍得,在场的人都皱了眉,如此没点胆量之人,又能做出什么在事来?
“本王还没有登基呢,强哥儿啊,就凭你乱说话,本王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知道吗?”晋王道。
“王叔开恩,小侄是……吓的,小侄不知做错了什么,离哥哥要锁了小侄。”
“清强,可知所有的事情,在上位的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不管是搬还是抬,还是清点数目,都要有下面的人来完成,工部侍郎是逃了,但是制炮坊的所有官员都被我锁住了,你说,你们的事,就半点也没有走露风声吗?就没有半点把柄让人拿住?赶紧的,实话实说吧,不然,别怪我用毒逼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