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冷,很硬,带着责备。
穆清瑶却心一暖,得意地抓起他的手抚在脸上:“你看,我毫发无损啊。”
“今天毫发无损,以后呢?”夜笑离无奈道:“你知不知道,连太子也忌惮裕亲王,历代宗族长都是皇帝担当,可裕王却是,你可知为什么?因为皇帝也忌他三分,不愿得罪他。”
穆清瑶愕然,真不知道那位身材略胖的裕王竟然有这样的势力,一直将他看成与果亲王,理亲王是同一层次的王爷,有点实力,却没太多实权。
“皇上忌他三分又如何?莫非相公怕了?”穆清瑶把手抽回来,挑眉问。
夜笑离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你这样强悍的娘子护着,我怕什么?只是,你单枪匹马的出去,可想过我有多担心?”
从山坳一回家就先替他出气,说不高兴是假的,一醒来就没见人,心里慌慌的,差点又以为她跑了,好在她留了话,可听说去了裕亲王府,更急了,生怕她出事,本想也跟去的,被似雪死死拦着,说若是世子妃回来见他又扯动了伤口,铁定会罚她,这才作了罢。
“可我不去出这口气,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你是我的相公,我打我骂怎么都行,但是,别人休想动你一根指头。”穆清瑶霸气地说完,给了夜笑离一个妩媚的笑:
“相公,我去给你做饭。”不等他反应,便溜了出去。
似雪还在正堂里发怔,穆清瑶淡淡看她一眼:“想明白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院里可不养闲人。”
似雪一怔,她是夜雨轩的大丫头,还没有听过这么重的话,顿时脸一白,退了下去。
穆清瑶做好饭菜,与夜笑离两个在屋里吃了。
吃过饭,墨玉沏了茶上来,穆清瑶神情冷冷的,墨玉眼圈就发红,呆在屋中退也不是,留也不是。
夜笑离拿起书当没看见。
穆清瑶冷着脸,一直也不说话。
终于墨玉捱不住,跪了下来:“主子,您罚奴婢吧。”
穆清瑶眉眼不抬:“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罚你?你做错什么了?”
“青萝的事,奴婢只是晓得一点,但奴婢真没想到,他会是公孙昊的人,当初在北靖侯府时,奴婢被赶到洗衣房里,只有她时不时的还给奴婢送点热饭热菜,又一直很同情主子,在公孙昊跟前说主子的好话,哪里知道,她原来早就被公孙昊收买了去?”墨玉红着眼哭道。
“晓得一点?哪一点?”穆清瑶挑眉问。
墨玉就怯怯地睃了夜笑离一眼道:“有一回奴婢去找她要绣样,寻了半晌也没找到,还是小丫头琪儿告诉奴婢,说青萝去了后院门,奴婢觉着奇怪,青萝在京城没亲戚,她的亲戚都是乡下庄子里,她去后院大门做什么?便跟了去,一瞟眼,只见她跟从后门进来,手里好象还拿着什么东西,奴婢便过去问她,她吱唔着,只说是乡下亲戚来了,给她送点时新果子,可她手里拿的又不象是果子,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奴婢也没多问……”
“就只这一回么?”穆清瑶冷笑。
“还有一回,奴婢跟主子出去后回王府来,也是没见着她在院里,便起了疑,往后院门去,果然见她正从后门进来,一见着奴婢,就慌慌张张跑了,那时候奴婢没多想,只以为她许是有了心仪的人,这个年纪的,会有些小心思也是难免的,奴婢也不好问究竟,就这两回事,奴婢真的没有掺合他与公孙昊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