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有七天时间,这么大一批货,光缝制就得三天,印染也得三天,最后一天留着修剪装箱……
就算王府的印染坊全都停下别的工期,只赶印这一指货,也来不及啊。
一时就怔在了原地。
看来,太子不甘心挨打,又出妖蛾子了,还赶着和冷枫一起来,莫非,他们也是联手的?
如果真是,这事又得好生筹划筹划了。
可是,现在为难的就是这批货,才与尚衣局签下合约,不能第二批货就出娄子啊。
回来跟夜笑离一说,夜笑离立即沉了脸,便要往宫里去,穆清瑶忙拉住他:“相公,这事不好去找皇上,更不好找太子理论,他的借口可是冠冕堂皇得很,咱们去了,也只会让他给难堪。”
夜笑离一拍她的额头:“谁说我要去找皇上太子了?”
“那你要去干嘛?”穆清瑶诧异道。
“当然是染房啊,京城除了咱们王府的染房,就没有别家了么?多了去了。”夜笑离理所当然道。
穆清瑶听了眼一热,扑进他怀里道:“相公,你待我真好。”
“娘子,我的五百万啊,不能打水漂了呀。”夜笑离眯着眼笑。
穆清瑶脸一黑道:“就让你打水漂了,就算赚了钱,也是我的私房钱,一分也不还你。”
夜笑离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还就不还,五百万原就是给你当私房钱玩的,老婆会花钱,说明我这个相公能干,会赚钱啊。”
穆清瑶这才抿嘴一笑,勾下他的脖子,亲了一口,“走,去找染坊,我就不信,你那个表哥今天真的能制住我。”
小两口也没有亲自去找,带着惊雷和骤风长清几个,一家一家地问。
先是问的几家比较大的染坊,结果,人家一听说是晋王府的,脸就变了,推脱没有工期,排不过了,恭恭敬敬地把人给送了出来。
一连问了好几家,都是一样的答复,夜笑离唇角就勾起一抹冷笑:“娘子,我是不太心软了,这些年,看在娘的份上,由着他坐大。”
穆清瑶瑶头,这怎么能怪他,王爷常年不在府里,一个诺大的家,只有王妃一个亲人在,他身子还不好,王妃在他身上付出了多少,他心里有数,又是个孝顺的,舍不得王妃伤心,只好由着王妃的意思来,才造成了尾大不掉的局面。
两人又继续往下家找,得到的却还是同样的答案。
晋王府在大锦朝也算是顶极贵族了,印染坊虽说大多都是官员私家开的,但谁又敢得罪晋王府呢?
就连小门小户的作坊也同时拒绝,吃了雄心豹子胆么?
除非是实力更大的贵族在从中捣鬼,人家更不敢得罪他。
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他这是想逼垮自己的节奏啊。
可现在,人家都是恭恭敬敬笑呵呵地拒绝,就连生气红脸也不能当面做给人家看,不然,一个不好,就会说晋王府以势压人,欺负小老百姓,又是顶大帽子。
穆清瑶倒是不怕,但夜笑离是要做大事的,不能让他的名望受损。
连走了几十家,都是一个结果,难道自己就要败在这印染坊上吗?
穆清瑶有些气馁了,怏怏地和夜笑离一同回晋王府。
正一筹莫展时,李掌柜又来了,一脸高兴的模样。
“世子妃,您可找到了印染坊?”
穆清瑶闷闷地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印染坊都不肯接我的单,我想再建几个印染坊也来不及啊。”
“没事,没事,现在这事解决了,小的给您介绍一个人,您见了铁定开心。”李掌柜一脸是笑道。
穆清瑶眼睛一亮,忙让将人请进来,那人年轻得很,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相貌堂堂,眼神也正,一身华服,举止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出身名门望族的贵公子。
他上前一辑道:“在下贺松可,见过晋王世子,世子妃。”
夜笑离却一脸诧异:“你是贺相的儿子?贺松可?”
“不错,家父正是贺初年,在下排行第三,世子称在下为贺三即可。”贺三不卑不亢道。
“不知贺三公子来到鄙府有何事?”夜笑离眼中全是戒备,不过,对这位贺三公子还是有些耳闻的,他的品性在贺家人中,算好的。
“听说世子妃正有一批布急着要印染,而贺家正好手头上有五家印染坊想要出售,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也可以解世子妃的燃眉之急。”贺三公子不温不火道。
穆清瑶和夜笑离同时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说天上掉馅饼也不为过,可是,为什么?
贺家与自己可是不共戴天的死仇啊,贺雪落现在还被自己弄进刑部大牢,生死不知呢,贺相脑子出毛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