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身后那些人听得眼睛发亮,忙催促容妈妈:“是啊,你请我们来,说是容九快要被折磨死了,他又叫得惨烈,究竟世子妃给他用了何种酷刑呢?”
“你别怕,爷说了替人作主,就不会实言的。”
容妈妈的脸比哭还难看,吱吱唔唔半晌才道:“也没用刑,只是关在柴房里,不许医治……”
“切,他胆子这么大,贪了这么多,只是四十板子而已,既没送官,又没加刑,凭什么还给他医治?当王府是开慈善院的么?”有人就不屑地呲道。
“那容九嚎什么?弄得小孩子都睡不着觉,大家伙都跟着起来吹西北风,还闹着两位主子跟着咱们一起受罪。”张妈妈怒气冲冲地瞪容妈妈。
“容九他……他怕老鼠……”容妈妈终于说道。
“他自个就是只大老鼠,只差没啃光王府的老根了,幸亏王爷和世子爷本事,若都如容九这般,这个王府早晚都没落了去。”张妈妈一甩袖,走到穆清瑶跟前,深施一礼:
“世子妃,是奴婢愚笨,听人蛊惑,盲目随从,叨扰爷和世子妃歇息了,奴婢有罪,请您责罚。”
倒是个敢做敢当,恩怨分明,干脆利落之人,穆清瑶不由高看张妈妈一眼,淡淡道:“责罚就免了吧,只要妈妈还记得,本世子妃也是王府的主子,也是夜雨轩的主子就成了。”
别人她可以不计较,但是,张妈妈不同,她夜笑离的奴才,是夜雨轩自己夫妻住着的这个院子里的主管,就算自己有什么不妥之处,她也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不该跟着容妈妈胡闹。
这让别的院子里的人如何看自己?连跟前的人都收服不了,又怎么让整个王府的人服气?
“奴婢这就去自领十板子,让世子妃消气。”张妈妈也不含糊,说罢,转身就去领罚。
其他众人则脸色各异,容妈妈更加恼火,这个张妈妈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这么快就改弦易帜了,这让后面这些人如何自处?
穆清瑶并未阻止,这十板子是张妈妈应得的。
等一旁的板子声响起,在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有的人就想要悄悄溜走。
容妈妈眼看着自演自导的这出戏就要胎死腹中,忙大声一哭道:“容九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至今最怕老鼠,他是罪该万死,不给他医治奴婢也无话可说,就给他换个地方吧,只要没老鼠就成,就算要他自生自灭,也走得安生一点啊。”
没老鼠的地方?呵呵,柴房黑屋都有老鼠,这个容妈妈要求还真不高,要不要把容九供到佛堂里去啊?那里没有老鼠。
“本世子知道哪里没有老鼠,长清,去,把容九提来,关系蛇房里去,老鼠最怕蛇了,那里肯定没有老鼠,不过,蛇房里的蛇最近饿了许多天,不知道闻到血腥味会不会躁动。”穆清瑶正要反问几句,夜笑离却漫不经心地对顾长清道。
顾长清正要抬脚,容妈妈就扑了过来:“世子爷,世子爷,奴婢错了,奴婢错了,算了算了,就让他关在柴房吧。”
“不行,妈妈服侍本世子多年,又深夜求到本世子跟前来,这点子面子还是要给的。”夜笑离却哪由得她来选择,手一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