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腿,听说公公有老寒腿,这是用羊毛织的,您带着膝盖上,能保暖,也能护膝。”穆清瑶真诚地看着李德才道。
李德才眼眶一热,虽然做到太监总管了,但到底还是个阉人,那些当面对他恭敬巴结的,不过是看他在皇上身边办事,有所图,背过身去,就是一副瞧他不起,鄙夷的嘴脸,谁又真把他当人看过?
倒是这位才华卓绝的世子妃,身份地位都清贵,方才送红包,自己没要,她没象别人那样一再的推送,免强,而是不在意地收了回去,倒是送了这个东西来,他感受到了穆清瑶的善意与尊重,这样的礼物,简直贴进他心窝子里去了,比送上几千两银子还要贵重。
李德才脚一软就要跪,穆清瑶忙扶住:“老伯,您都可以当清瑶的爷爷了,清瑶可不敢受您这一跪,怕折寿呢。”
当爷爷了?
李德才心神一阵恍忽,老泪纵横,他服饰了两代帝王,身边皇亲国戚多了去了,哪个用这样亲切得如同亲人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再恭敬,也是表面的。
这姑娘,却说自己能当她的爷爷了,按岁数,确实是可以,但是,按身份,他可是奴才,她是主子啊。
“李公公,您打湿我娘子的衣服啦,快起来吧。”夜笑离扶住李德才,三根手指探住他的脉。
然后松开,很快便写了张单子递给李德才:“按此方子,连吃十副药,十副药过后,再来找我。”
李德才眼泪巴答地看了眼方子,愕然道:“世子竟然诊出奴才的旧疾了?这方子……管用?”
他就是毒医离笑天,不管用才怪!
穆清瑶笑着就把方子往李德才怀里塞:“公公,不管您是什么病,按他说的去吃,吃完后再来换方子,保准您还有二十年好活。”
李得才已经有六十多了,这个时代的人,六十已是花甲,七十就中古稀了,要到八十……
想都不敢想,李德才大喜,又要拜,穆清瑶托住:“老伯,咱们夫妻也不是想贿赂您,要真贿赂,这点子东西也不算什么,主要图您个实话实说,到了皇上那,您就把我的原话往上报就成了,也省得您为难。”
李德才心中更加感动,他们这些作奴才的,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救人,有时候,一句话也能把自己害死。
怎么说话是个技术活。
回到宫里,皇帝果然问话:“可查出来什么原因?若是有不按章程的,只要不太严重也就算了,晋王要回京了,这点子就事,就不用深究,只要贺相不闹就行了。”
李德才躬身道:“是,皇上考虑周祥,不过,奴才这一回,还真没发现有违规的事,那红丰祥确实是在短期内做好的这些衣服,皇上,您得了个好侄媳,深得其母真传。”
皇上听得一怔,虎目闪亮:“你是说,她……也建了个如庆丰祥的园子?”
李德才道:“是,老奴恭贺皇上,大锦有福了。”
皇上皱眉:“可那也不属于朝庭的,还不是他晋王府的?”
李德才道:“皇上,晋王还不是姓夜?朝庭还是您夜家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