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一步道:“娘,我怕脏了手,她这种人信与不信又如何?难不成,她不信,您就不是我的娘亲了?”
穆夫人不赞同地摇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心软,对于没什么反抗力的对手,她往往心慈,却不知,有的人是心性卑劣,本性难改,是骨子里就坏透了的。
顾氏出了一身冷汗,颤兢兢地求饶:“主子,嫣红知道错了给嫣红一个机会吧,嫣红以后一定待清瑶好,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好。”
一直不情不愿跪在一旁的公孙宁儿听了这话,猛地看向顾氏,一脸的不相信。
而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家亲娘竟然叫穆氏那贱人主子,自称奴才。
一直以来,在穆清瑶面前,她因出身高贵而得意,常以穆清瑶的商人女的身份为耻,没想到,自己才是奴才生的孩子,而穆清瑶的娘亲才是那高高在上的主子,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而娘竟然这么怕这个女人。
她究竟是谁?为啥娘会这么怕她?为啥她明明跟娘是一辈,是穆清瑶的亲娘,却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一点也不象生过十九岁女儿的妇人。
爹爹似乎也怕她,爹可是三品军侯,六万大军的统帅,她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进门就坐主位,爹还只敢站立在身侧,便是太子来了,爹也是坐着的,难不成,她比太子的身份还要高?
腿伤再一次疼痛起来,自从被穆清瑶打折后,这条左腿就没好利索过,前次在晋王府,更是不知怎么地,刚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又复发了,而且还更利害,太医说,再也好不了了,能走,却是个瘸子,她才十八岁,还没有许配人家呢?这让她以后怎么过,谁还会看得上她这个瘸了腿的姑娘?
抬眼间,见穆清瑶正幸福地依偎在穆夫人身侧,一股邪火从心底里滋滋往外冒,又气又恨道:“爹,她是哪里来的疯婆子,在我们家作威作福?”
公孙宁儿盘算着,也许曾经这位穆夫人于自家有恩,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早就久远了,爹娘的身份地位也不相同,保不齐,穆夫人还不如他们呢。如今这个样子,不过是做出来的,面子情罢了,自己得罪她,她若真敢责罚,爹娘还能看着不管,由着自己死?
顾氏吓得一把捂住公孙宁儿的嘴:“胡说什么?你爹方才没打得你疼么?”
穆清瑶摇了摇头,公孙宁儿还真是骨头贱,这当口还看不清形势么?
穆夫人并不如想想中发怒,唇角勾起浅淡的笑,斜了北靖侯一眼。
北靖侯脸色铁青,汗都出来了,沉着脸求道:“紫茹,宁儿她被惯坏了……”
“惯坏了啊,真是可惜,长得还过得去,阿谨啊,你的教育确实很失败,这一儿一女如此不争气,还不如没儿没女的好呢。”
北靖侯脸色刹白:“我这就去教训她,打断她另一条腿。”说着,不敢等穆夫人再发话,走近公孙宁儿。
“爹,你……你要怎样?”北靖侯的表情太过狰狞,公孙宁儿终于害怕起来,颤抖地向后挪,北靖侯恨铁不成钢地瞪她,眼中全是无可奈何的沉重,提起脚,狠狠地踢向公孙宁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