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靖侯还想叫住她,可张了张口,到底还是没喊出声。
上了马,独自一人走在回侯府的路上,到了避静处,前面一个单薄的身影拦住去路。
贺相一身儒衫,丰姿清雅地坐在马上,手里却多出一枝长枪,银光凛冽。
“相爷还要逼婚?”北靖侯讥讽地问。
贺初年并不答话,突然就一拳砸来,北靖侯猝不及防竟然没躲开,牙都差点打落,脸火辣辣的痛。
“公孙谨,你就是个混蛋!”贺相怒目喷火地骂道。
北靖侯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讥诮地看着贺相,眼神冰寒刺骨。
“你既然知道,穆清瑶是她的女儿,为什么嫁进侯府三年,却让她受这么多苦?当初她是信了你,才会与你结为亲家,怎会想到你其实如此狼子野心。根本不拿她的女儿当人看。”贺相一击得中,又挥起拳头。
北靖侯这一次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冷冷道:“刚才那一拳,是本侯让你的,就当是替我儿子挨的,你再打,可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公孙谨,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么?”贺相说完,手腕一翻,直取北靖侯的喉头。
北靖侯岂会怕他,立即迎上。
北靖侯是沙场宿将,功夫很是了得,贺相乃文臣,按说与北靖侯比武,有种鸡蛋碰石头之感,可偏偏一柄长剑被他舞得虎虎生威,力量气场都很强大,硬是将北靖侯逼得连连后退。
北靖侯先前似乎有些忍让,被逼得急了,长剑一腕,格住贺相的剑:“相爷,你想谋杀本侯么?再来,可莫怪本侯手下不留情了。”
“留情?公孙谨,你个混蛋,本相只道你是忠厚老实之人,这些年,从未为难过你,没想到,你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本相今天要杀了你。”贺相气得俊脸发红,挺剑又冲杀过来。
北靖侯却长剑一收,一个飞跃,跳上屋顶,冷冷道:“贺初年,本侯不与你一般见识,死了心把,本侯是怎么也不会与你结成亲家,更不可能为虎作伥的。”
说完,北靖侯一声长啸,他的坐骑便撒蹄奔跑起来,北靖侯往下一跳,正好落在马上,扬长而去。
贺相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背影,俊眸贮满痛苦,颓然地委顿在地。
贺雪落这几天一直在家养病,因着北靖侯府一直没的答应婚事,她是又气又恨,郁结在心,更是茶饭不思,睡难入眠。
贺夫人自宫里回来,自是知道发生的一切,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望女儿,贺雪落急切地站在门边,看着满脸忧伤的母亲,心中了然,咬牙切齿道:“娘,北靖侯还是没有答应?”
“雪落——”贺夫人心疼地过来挽住她:“你的伤还没好,外面风大,进去吧,一会你父亲回来,会与你细说。”
“娘不是也从宫里回来么?皇上最宠信父亲,女儿不相信,皇上会不答应,这事对父亲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贺雪落执拗地说道。
“雪落,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爹回来了,会跟你解释的,娘去给你熬药。”贺夫人实在不知道如何跟贺雪落解释,只好推脱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