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这个时候拿自己跟穆贱人比,贺雪落又痛又气又恨,当他拔到第八根指甲时,她终于眼前一黑,痛晕过去。
“咦,晕了?晕了也好。免得总尖叫着心烦。”连拔了几根,公孙昊也拔得顺手了,很快将剩下的两个大拇指了并拔了。
然后小心地将贺雪落包到床上,顾不得给她请太医,包起那包指甲,飞身而去。
先前公孙昊一进门,便趁贺雪落不备,制住了碧珠的穴道,方才的一幕,碧珠全看得清清楚楚,但她不敢出声,生怕公孙昊会连着她的指甲也一并拔了去,等他一走,她的穴道也冲开,冲过去摇贺雪落: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贺雪落被她摇醒,十指连心,痛彻心肺,比手指更痛的是心魂,爱了多年的男人,竟然如此待她,简直猪狗不如,猪狗不如。
“快……快着人来,抬……抬我回府。”贺雪落虚弱地吩咐。
碧珠刚出门,一阵飓风将她卷了回来,只来得见影子闪过,回过头时,床上的加雪落已经没了人影。
碧珠大叫:“小姐,小姐……”
一颗暗器打中了她的穴道,碧珠再次动弹不得。
远远传来公孙昊的声音:“……带她作个证,很快送回相府。”
作证?作什么证?
贺雪落被公孙昊象麻布袋一个搭在肩上,随着他的身形起落,腹部顶得快要吐出来。
作什么证?送她去给穆清瑶看吗?证明他拔的,的的确确是她贺雪落的手指,不是哪个丫环乞丐的,还真诚心啊……
越想越气,越想越凄凉,爱了那么久,执着了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生生拔掉十根指甲么?
晋王府小院里,夜笑离端了一碗乌鸡参汤,正拿着汤匙往穆清瑶唇边送。
“不喝,说了我不喜欢吃鸡,一口的鸡屎味。”某女很不耐烦地偏过头去。
“胡说,小心春婶听见了生气,她的厨艺就是御膳房的大厨也未必能比得上。”夜笑离无奈地将汤匙又往前递了递。
“手艺再好也是你家厨子,与我何干,说了不喝,你怎么这么婆妈。”俏脸皱得象包子,穆清瑶往里躲进一尺,只想避开这个哆嗦男人。
“又胡说,你是我娘子,分什么你我,来,乖啦,你的流血太多,要补补才行,里面放了当归党参啦。”他象哄孩子一样,怕她烫,吹了吹才往前送。
穆清瑶嘴叨,挑食,尤其怕中药,但这几天在晋王府,这位堂堂世子爷什么正经事也不干,最热衷的就是往她肚子里填各种补药,吃得她连汗都冒着中药味。
一开始,她是抵死不从的。
但这个男人太难缠,各种诱哄,威逼,后来竟是撒娇耍赖全用上了,总之不管她有多冷厉,凶悍,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乖乖地喝下。
“快喝吧,一会若鸿要来了。”
穆清瑶一听言若鸿的名字,就如同见了鬼一样,一把夺过夜笑离手中的碗,扔了汤匙,眼一闭,咕嘟咕嘟几口便喝干,亮了碗底:“可以了吧,你能不能不让那个怪物来啊。”
“不行,你方才出恭,把妆容都毁了,只有若鸿才化得象。”夜笑离断然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