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笑离淡淡一笑道:“不错,那日她确实是说了这句话,不过,那也是被人所逼,比如说,如果有人说你北靖侯府没了穆氏的嫁妆就维持不下去,顾夫人你会怎么说?会承认这是事实吗?”
这话点中了顾氏的穴位,她瞪大眼睛半晌没有说话,不过,不要穆家嫁妆的话以前不能说,现在她却敢说,因为,只要坐实穆清瑶的罪状,她的家妆北靖侯府不要,也归侯府所有。
“堂堂北靖侯府又岂会眼红穆氏那点子嫁妆,世子您在说笑么?”顾氏道。
“咦,不在意清瑶的嫁妆?也就是说,会归还她的嫁妆对不对?”夜笑离一脸惊喜地问道。
他原本清雅俊秀,一脸喜气时,整个人都象洒了银辉似的,越发明亮耀目起来,大眼里满是期待之色,顾氏竟然有些不忍心说拒绝的话让他失望。
“嫁妆既是她穆家的,当然归她所有,不过……”
“大人,你可听清楚了,不管情形如何,堂堂北靖侯府是不会争夺穆氏的嫁妆的。”夜笑离哪里让她将不过说完,大声道。
“是,下官听得清清楚楚,书记官,请好生记录。”张京云道。
顾氏有种哑巴吃黄莲的闷苦。
“就算当时穆清瑶不是特意去参选的,但她上台比试了是事实,最后也因表现优秀而被晋王府选中也是事实,她一个已婚的妇人,参加选妃就是大罪,基于两个事实在,张大人,她骗婚的罪就不能逃脱。”顾氏到底斗惯了的,很快抓事情重点。
把话题又绕回来。
“几个月前,有桩轰动全京城的八卦,张大人可听说过。”夜笑离也不急躁,慢悠悠踱到堂中,如闲谈一样道。
“不知是很事?”张京云道。
“北靖侯世子夫人,毒杀有孕妾室,一尸两命,被赶出侯府,几乎身无分文,已至疯颠,流落街头,成天被一群孩子转围追着打骂,此事在京成几乎家喻户晓,到现在,随便从柳条胡同揪几个熊孩子来,保证都是打过那位世子奶奶的。不知本世子此言可有出入?”
顾氏听他谈起旧事,脸色顿时黯淡,不敢多言。
“不错,此事便是小的,也略知一二,府里的婆娘没说当茶八饭后的谈资说笑过。”一旁的师爷道。
“那也就是说,在三个月前,众所周知,北靖侯世子已经休了穆氏,不然,整个大街上的孩子也不会骂她为‘弃妇!’对吧。”夜笑离道。
“不错,下官也听说过,北靖侯府网开一面,当时没有追究穆姑娘的刑责,只是休弃出府。”张京云道。
“没有,那一次,犬子是写过休书,但被穆氏撕了,算不得休弃。”顾氏忙道。
笑夜离听了也不急,继续道:
“张大人,杀妾一案,想必你比本世子更清楚内情吧,不知现在本世子要求重审此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不错,为证清白,穆姑娘曾请下官亲临北靖侯府过,当时,公孙一族的族长都在,事情脉络清楚,证据确凿,正真的凶首虽已伏法,幕后黑后却一直逍遥,也是穆姑娘一念之仁,不愿把事情做得太绝,给她和北靖侯府留了分情面,放过那人,可北靖侯府似乎并不念恩,如今反将她告上公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