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法，方便说一下么？”
邓布利多说完，又立刻补充道，“如果不方便，直接说可能的结果也可以。”
伏地魔点点头，略作思索道：“我们两个单独商量一下吧。”
“好的，那我们去聊聊。”
邓布利多果断的说道，随后率先出门，向美莲娜借了一个空闲的病房。
“稍安勿躁，奥古斯塔，我们会竭尽全力的。”
邓布利多这样对隆巴顿夫人说道，随后跟伏地魔一起走向那个单间。
“让人敬佩的品质，伏地魔，这可不像你能说出的话。”
一进入房间，邓布利多没有急着探讨病情，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话。
伏地魔耸耸肩，看起来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邓布利多显然不会轻易放弃。
“能跟我说说为什么你会这样说么？”
眼看伏地魔有拒绝的意思，邓布利多再次说道，“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有所变化，并且是好的变化，那你的事业上会少很多阻力。
“来自于我的阻力。”
邓布利多的话，让伏地魔不得不认真考虑。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给他制造麻烦，那他觉得只有邓布利多了。
至于其他人……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因为梅洛普无意中捐出的骨。”伏地魔冷声道。
“梅洛普·冈特？”邓布利多瞪大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道，“她给你带来了什么？”
望着邓布利多那充满好奇的表情，伏地魔恨不得在那上面狠狠的“呸”上一口。
“爱。”
这个词是从伏地魔牙缝中挤出来的，但却异常的真实。
“爱？”
邓布利多惊讶的瞪大眼睛。
这让伏地魔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眼眶箍住了他的眼球。
因为眼皮已经敞得足够开，按说是不能再阻止眼球滚出眼眶了。
“是的，邓布利多，她爱我，我能从她的骨头上感觉到。”伏地魔收回目光，望向窗外熙攘嘈杂的麻瓜街道。
“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她对博金先生的恨？”邓布利多问道。
伏地魔不满的皱了皱眉：“你总是监视我，对么？”
“那样我才能放心，伏地魔，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邓布利多摆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却只让伏地魔想要在上面踹一脚。
“是的，她恨死了博金，因为要不是他用极其便宜的价格买走了她那很值钱的祖传之物，她觉得自己有机会照顾我……照顾孩子长大。”
伏地魔说完这话，兀自不满的顿了一下手杖道，“该死的，她居然懦弱的不敢拒绝博金那个白痴的报价。”
邓布利多在一旁看着恨得咬牙切齿，一脸凶光的伏地魔，不但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呸。”
伏地魔扭头看到他的表情，忍无可忍之下，吐了一口吐沫。
几个吐沫星子落在对方的脸上，但邓布利多居然没有生气。
“你懂得爱了？”
他一边用手绢擦脸，一边问道。
“更早之前就懂了，这很复杂，我也不会给你解释。”伏地魔板着脸说道。
邓布利多一副“吾心甚慰”的表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不会阻止我惩罚博金，对么？”伏地魔问道。
“我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老人，伏地魔。”
邓布利多说完这话，便看到伏地魔不屑的撇了撇嘴。
“好吧，我只是觉得那样的惩罚正适合他。
“但说真的，伏地魔，我从来都有直视恶的能力，并且没有那么多的洁癖。”
“可以理解。”
伏地魔随口应了一句，这又让邓布利多有些意外。
“你真的相信？”邓布利多忍不住问道。
“斯莱特林依旧保持着他的骄傲和自私，我不是瞎子，阿不思。”伏地魔冷声道。
邓布利多展示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他再次“吾心甚慰”了一下。
“好吧，伏地魔，说回弗兰克的病情，你要怎么做？”
欣慰数次的邓布利多，终于把话题拉回了正轨问道。
“这涉及到我的一个特殊能力，记忆世界……”
没有知无不言，但伏地魔还是大体把这个能力跟邓布利多解释了一下。
这个过程中，邓布利多提出很多疑惑——在他看来，这种能力实在太特殊了，简直就是在脑袋里装了一个冥想盆。
不。
是比冥想盆还要复杂好用的东西。
但伏地魔并没有给他做出太多解释，因为那涉及他的很多秘密。
虽然目前看来，他和邓布利多之间有了和平相处的契机。
但这样的情况能保持多久，谁都说不好。
“那你的方法是什么？”邓布利多皱着眉问道，“这个总要告诉我的，对吧？”
“让记忆从头再来一次，在命运的指引下。”伏地魔说。
“命运啊……”
邓布利多呢喃了一句后，呆立着沉默了许久。
“那你在担心什么？”
从呆滞中恢复，邓布利多又问道。
“偏差，邓布利多，而且是不可逆的。”
伏地魔皱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并没有窥视到命运的本质，那股力量对我来说，也是不可控的，所以……”
“你是怕记忆在命运的指引下，走上不同的道路？”邓布利多问道。
“是的，阿不思，而且一旦那种情况发生……或者说，那种情况几乎一定会发生。”伏地魔摇头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
“我明白，无论如何，那命运是你发起的，所以在那命运指导弗兰克和爱丽丝的过程中，一定会更偏向你。”
“所以，他们有可能会成为食死徒，对么？”
伏地魔没有说话，但他点了点头，认可了邓布利多的猜测。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邓布利多疑惑道，“增加食死徒的力量，这不是对你有利的么？”
“他们太弱了，而且即便治好，精神上也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伏地魔一边回答，一边望向邓布利多。
而对方的脸上，明显带着不信的表情。
“好吧，我也怕这样的治疗结果，影响到纳威对我的认知，相较于弗兰克和爱丽丝，我更看重纳威。”伏地魔实话实说道。
“纳威很有天赋？”邓布利多不解道。
“非常高，阿不思，我甚至觉得他可以继承我的衣钵。”
伏地魔的话，再次让邓布利多的脸上，显露惊讶。
第四章 讨论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