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我只是想让你面对现实。”

沉默过后，邓布利多并没有听取伏地魔的建议。

伏地魔二话不说，转身便向马尔福庄园走去。

他受够了这个老家伙。

或许，彼此对立、见面就打，是他们之间最好的沟通方式。

“汤姆，我过来只是想问一下贝拉和小天狼星是不是都在……”

“我叫伏地魔，阿不思·邓布利多，学会尊重我。”

伏地魔驻足，他扭过头，冷冷的望着邓布利多。

两人寂静的对视片刻，伏地魔忽然怒哼一声。

因为他没有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改变的意思。

“我从不会问你的妹妹是怎么死的，邓布利多。”

伏地魔忽然向他走了一步，并且大声说道。

邓布利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我也不会问你，你有没有为打败你的男朋友而感到自豪。”

伏地魔再次上前一步，说出更恶毒的言语。

邓布利多的眉头上扬，眼中的惊讶已经转化为愤怒。

“或是说，你那圣人一般的心思中，有没有因为父母的死亡而对麻瓜心存愤恨。”

伏地魔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右手有节奏的向着斜下方指了指，最后干脆挥动了出去。

邓布利多脸上的愤怒瞬间又有了变化。

那表情太过复杂，伏地魔甚至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没那个心情理会对方的想法，他被激怒了。

“该死的邓布利多，世界变了，不要再自以为是了好不好？”

伏地魔终于不再声色俱厉，但话语依旧犀利。

“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你说：‘你不会杀了我的，对吧，邓布利多，你那么善良。’”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他张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沉默了。

伏地魔全不在乎对方想要说什么，他厌恶的挥挥手，道，“狗屁，你的善良从来没有对我，一次都没有。”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从小杀人？”

“我告诉，换个角度说，你立刻就能明白。”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了你妹妹么？”

伏地魔的话，让邓布利多的眼中露出恐惧。

“意外？”

“去踏马的意外，她死了，总要有人承担结果，我踏马就杀了一只兔子。”

“就因为一只兔子，你步步紧逼，我要是不成为黑魔王，我踏马就对不起那只兔子是不是？你就必须要为一只兔子报仇，是不是？”

怒吼仿佛震荡的让空气都凝固起来，邓布利多沉默着，一句话都不说。

伏地魔喘息着望着对方，刚刚他太激动了，喊得太爽，用力过度。

但没有里德尔和林左干扰，他觉得这样很爽。

虽然这会伤害到邓布利多，但谁在乎？

难道对方就没有伤害他么？

来啊，彼此伤害啊，他是坏人，他谁都不怕。

“汤……伏地魔，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但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聊聊的，你不像以前的你那么不讲理，所以……”

邓布利多服软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你无非是得到阿兹卡班那里的通知，知道贝拉逃了出来。”伏地魔不屑道，“是的，没错，她就在里面，你要去抓她么？”

他说着，还侧开身体，像是让开了道路一样。

“不，伏地魔，我只是想知道，小天狼星在不在你这里。”邓布利多问着，目光望向伏地魔。

伏地魔冷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的说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阿不思。”

邓布利多注视他一阵，摇摇头表示没有必要了。

“你不准备让食死徒都出来么？”邓布利多问道，“我以为这会是一次集体越狱。”

“他们需要接受惩罚，这是他们应得的。”伏地魔淡然道。

“那你呢？”邓布利多反问道。

“哼。”

伏地魔笑了一声，“那你呢？阿不思，你和格林德沃，或是你的弟弟，可没有因为你妹妹的死亡而受到惩罚。”

邓布利多无言以对。

“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阿不思，你可以走了。”伏地魔说道。

邓布利多举起右手，那上面尚有些黑点。

“你这是要做什么？”

伏地魔耸耸肩，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

倒不是有什么阴谋不能说，只是他的目的显而易见：

要你命。

“你说你杀了里德尔，能给我解释一下么？”邓布利多追问道。

伏地魔终于不再摆出急着离开的姿态，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把他封闭到这里，从此他再也不能影响我。”

“证明给我看。”邓布利多说道。

“我虔诚的忏悔我过去的错误，无论是哪一个被我杀的人，我都愿意跟他们说对不起。”

伏地魔说的颇为严肃，只不过话语间，透着半分的不在意。

“你并不为此忏悔。”邓布利多说道。

“好了，阿不思，我能说出来，就已经证明我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这样，用愧疚和自责折磨自己一辈子。”伏地魔摆手说道。

“那你以后会怎么做？”邓布利多问道，“依旧选择用魔法解决问题么？”

“阿不思，权利是一场肮脏的游戏，无论谁参与其中，都不能说是正义的，不是么？”

伏地魔答非所问，但他觉得这是正确的答案，“总有人会反对我，我想，多数情况下，我不会做什么，只要他们足够理智。”

“如果他们不够理智呢？”邓布利多问道。

伏地魔皱起眉头，看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

“这要看他们有多不理智，阿不思，失败和灵魂，他们总要留一样给我。”

邓布利多显然不满意伏地魔的答案，但这已经是伏地魔妥协的极限了。

“我还会寻找那些魂器，你知道的。”邓布利多沉声道，“你不阻止我么？”

伏地魔耸耸肩，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邓布利多只是在试探他。

就像邓布利多今天过来，他也不是为了贝拉而来，而是为了小天狼星。

这个心思细腻的家伙，是通过什么发现小天狼星的案子存在问题的？

伏地魔忽然想到报纸上克劳奇的言论，忍不住把怪异的目光望向邓布利多。

这个老家伙，不至于从这点蛛丝马迹，就看出问题来了吧。

“今天的谈话结束了，阿不思，晚宴还在等着我，改日再聊。”

伏地魔觉得还是少跟对面这个老家话说话的好，自己的弯弯肠子好像没有对方的多。

“好的，伏地魔，希望下次有事，我们依旧可以交流一下。”

邓布利多思索片刻后说道，但伏地魔在更早之前便转身离开了，这让他不得不对的伏地魔的背影摆手再见。

伏地魔扬了扬手，头都懒得回。

他讨厌聪明人，尤其是邓布利多这么聪明的，就更让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