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得到了这个东西,很是开心,跟皇后告退之后便拿着药想要出去试了。【】
皇后看着太子的背影,心里有些失望,但又明白自己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若再想去扶持别人实在是不可能了,只盼着自己这辈子活得久一些,不要叫他…
“皇后娘娘还在担心太子殿下?”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男人,又出声了。
皇后用一只手撑着额头,轻轻的揉着:
“只怪我当初疏忽于对他的教养,让他被奶娘养废了,如今竟成了这般德行…若是年幼之时,我稍加看管,也不至于让他走了歪路,现如今,只好为他铺好了所有的路。否则的话,我百年之后如何能比得上眼。”
那男人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皇后娘娘,如今正值青春,何必再想以后的路?更何况太子为人,处事果断,也有过人之处,更兼有相府支撑着,哪里有人撼动得了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对自己这个情郎看上去十分的信任:
、“现如今兄长与我越发疏远,自从敏儿失去了头胎之后,兄长甚至少与我进宫联络。也不过是因为太子伤了他的心。”
太子这些年,妾们的肚子一个个跟气儿吹似的起来了,但是生的都是些没卵的姑娘,一个儿子也无。
太子妃进府三年无所出,她起先以为是因为侄女儿身体有问题,后来才知道儿子嫌弃表妹生的不够漂亮,少去她房中呆着。
冷落了阅儿也就罢了,第四年的时候阅儿怀孕。
七个月的时候,太子府上一个刚刚招进府中的**女手段不干净竟然将太子妃的胎儿滑落!
太子妃当时就产下了已成人形的男胎,这件事情也算是彻底的离间了太子与舅舅之间的情分。
后来阅儿身子虽然渐渐的好了,但终究根基有损…无法再好。
知道兄长对这个嫡长女究竟有多么宠爱,因此竟然不敢让太子把这个太子妃。
将那个不择手段的女子杖毙之后,太子不过隔了半年,竟然就将舅舅府中的庶女娶进了门做侧妃。
“这些事情只要慢慢的从长计议,总不会出错的,更何况,丞相无所出,他所仰仗的还是太子…在后来太子府中有人生出儿子。去母留子,放到太子妃膝下养着也是一样的。”
皇后闭了闭眼睛,若不是现在这般又能怎样呢?
孙安康已经在这边儿被关了三天了,这三天来他的身子骨极弱,每日只吃一个馒头,连咸菜也不曾给过。
晚上的时候,有人给他倒些凉水。
这大冬天的他一个人在没柴火的柴房里关着,竟然活生生地动地得了风寒。
“底下的人还没找到你呢,听人说你娘一口咬定了,就是林清晚把你骗出去的。”
林妍妍一字一句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
“你这恶毒心思真不知道哪辈子能改掉!”他已虚弱至极,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了。
“为什么要改?”林妍妍将簪子拿了下来:
“你瞧这个簪子好看吗?我之前从她的头上见过,因此也让二爷下山去给我打了一只。”
“你天生一副刻薄面相,就算是穿金戴银,也不过是下三滥的人。”
他最终并不会许多文化能迈出这样的句子来,已经算是极致了。
林妍妍一点也不在乎:
“你就跟我说吧,又有什么用呢,我前些日子派人去衙门看了,据说是脱了裤子打板子。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呀,屁股都给打烂。你说这魏家的公子一直不出现,是不是已经不要她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笑,似乎十分得意:
“我告诉你!她完了死定了,你也活不了!”
孙安康叫她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竟然咳出了血来。
“你好好的活着吧,否则的话,等你死了我就立马把你的尸体扔进林家!让你们下底下做一对亡命的野鸳鸯!”
孙安康已经听不进去,她说的是什么了,只要一想到那女子即将命丧黄泉,心好似如被剜了一般的痛…
再想一想现如今受的无望之灾受的皮肉之苦,只觉得自己活着惶惶不可终日,只能想一个法子叫两个人都好好活着。
被林妍妍描述的十分惨的,林清晚现如今正在大牢里给各位官差看病。
“……常在这牢狱之中,肾虚体寒,大哥还是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看看太阳。我给你开一副药方子,你好好的吃上半个月,身子自然就好了。身上这个疹子,既食辛辣也不能喝酒,否则的话迟早要成大病。”
那牢头大哥听她这样说,忙不迭的点头:
“只是这酒我实在是停不住。朝着这么一个阴冷的地方,这大冬天的要是没有酒暖暖身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林清晚可一点都不跟他嬉皮笑脸,板着一张脸说道:
“你这病现象还不重,我给你这药吃两个月!准是药到病除,日后慢慢的少喝一些,少吃一些都好,你若是一直这个样子,吃着药又吃这些东西,怕是这辈子都不好了。”
“其实这病倒也没什么,只是发病的时候有些痒罢了…”
这牢头是个贪酒的,听她说不让喝酒,还有两个月不让喝,自然有些狠不下心。
“那你就等着吧,我且告诉你这个病到了后期治不好的话,腿上的肉烂掉都是轻的!到时候你就是哭着求我给你治,我也没法子了。”
说着竟然还使上了小脾气,干脆一扭身回去了。
但如今不过十五的年纪,看起来跟牢头的女儿也没多大差别,那牢头儿见她如此认真,忙不迭地答应着:
“那就忍两个月,忍两个月,治好了病我再吃酒。”
林清晚点了点头,自己又躺在了那草席子上,嘴里叼了根稻草,翘着二郎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如今虽然下了大狱,但是做事什么的还是十分自在,并没有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