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晚好不容易把自己整个人都收拾干净了,脑子里现在还迷迷糊糊的,记不清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不得不说熬夜实在是太伤人了。【】
因为回来的时候听了父亲一通唠叨,觉得心累不已,林清晚回去之后又躺在床上趴了好一阵子才入睡。
说起来也真是的,怎么会觉得这么累呢?这副身子到底还是太差了。
应该多多的运动增加锻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躺在这里无所事事。
只可惜她现在是有心无力,就算她想从床上趴下来,外面有些太难了。昨天晚上她可是熬了一整宿的夜呢!
就这样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清晚慢慢的还是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升到了天空上。
顾怀瑾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林清晚依旧在客厅之中等着他。
“今日休息的怎么样?昨天晚上都把你累坏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虽然说着话儿,林清晚依然在他的目光中看出了疲惫,这个人都已经忙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自己。
“我其实也没什么累坏的,不过是做了点简单的事情,都是你那边的问话竟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了,舌头又不能再接上去。说话做事的时候总归是不方便一些。看上去也十分的低迷。”
林清晚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但现在的医学条件,还没有办法达到为他续舌的效果。
“那难不成这件事情就没有办法再完成了吗。”林清晚问道。昨天他看过了,那小子的手筋已经断了。
林清晚上前一步,取下了顾怀瑾身上穿着的披风。
“又不是只有他这一条线索,齐国功夫那边还有一根线呢。”
齐国公的小舅子是个很好下手的人物,视财如命又胆小如鼠,这种人只要稍微吓吓,就能够哄骗出不少信息来。
顾怀瑾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说,林清晚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让厨房给顾怀瑾准备了饭食,又让人烧了热水,打算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
瑟瑟发抖的齐国公的小舅子,躲在角落里,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憔悴。
“景王殿下无凭无据,就想要拿我的小舅子,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吧?”齐国公并不愿意和这件事情搭上什么关系,但是现如今他的妻子有孕。
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让这个小舅子真的就白白的被别人抓进牢里的话。不单妻子那边不好交代,自己齐国公府的面子也没了。
顾怀瑾并不是很喜欢齐国公,相较于宁清远来说,齐国公这个做父亲的显得太不稳重了一些。
顾怀瑾今日穿的是官服,身份地位都相较于齐国公略高一筹。
他自身也带了十足的气势:“齐国公这话说笑了,这是国家大事,又怎么能和齐国公府相提并论?放心好了,现如今也并不是盖罪定章的时候,只不过是请他去刑部问话。”
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男人,听了他这句话,脸色一变,慌慌张张的就趴在了他姐夫的脚底下: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得罪了景王爷,但是小的速来胆小,不管是什么事,肯定是和我没有关系的呀。”他这颤颤巍巍的样子,仿佛是要哭出来似的,实在有些丢人。
齐国公本身也看不上这个小舅子,现如今又呆在自己的府里,丢的是自己的人。
他其实知道,根本就拦不住顾怀瑾将人带走,只不过表面的功夫还要做一做的。
“我还没有说究竟是什么事儿呢,你怎么就这么害怕了?”
那个男人幸亏还没有傻得彻底,眼珠子转了两转,便哆哆嗦嗦的说着:
“现如今谁不知道,狩猎场上有人刺杀景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可是王爷,我不过是一个六品的文官,这种事情我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的呀。”
原本他是没有机会接触到的,只可惜他和哪个姓安的小子家里头还有点儿亲戚。
姓安的小子原本是不想把他招供出来的,只不过可惜顾怀瑾最终亮出来了,想要杀害他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人派过来的。
这无疑成为了压倒安辰那个小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们昨天问出来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并且获得了证据,安辰就突然发狂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这样的事情发生出来未免有些恶心,难免会让人觉得他们是屈打成招。
“究竟怎么回事儿?只要您跟我去一趟行不?就知道了,放心好了,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绝对不会动您一根汗毛。”
顾怀瑾面含笑意地看着他。芝兰玉树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却并没有给他如沐春风的感觉。
陈福著慌忙的开口:“我不想过去!”
齐国公简直要被他蠢的说不出来话了!
能看着原本和颜悦色的顾怀瑾,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齐国公我原本尊敬您,是长辈不想动用武力的,但现如今看来,这一份尊敬有人是不想替你应下的。”
他脸色一变,挥挥手便从外面闯出来,十来个侍卫:
“今日这件事情,并不是针对齐国公府,还希望齐国公大人有大量。等我们把事情问清楚之后,自然会把人还回来。”
只不过到时候,这个人究竟还是不是全须全尾,由不得别人做主了。
齐国公站起来,还想要再去拉扯一下,顾怀瑾猛地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厉:
“老样子齐国公也并不是很懂得朝堂之上,究竟是个什么道理。还是说您觉得本王根本就不够资格到您府上拿人,到时候要皇帝陛下亲自来拿才可以?”
齐国公放下了,自己伸向锦王殿下的那只手,改成了行礼的姿势:
“只希望景王爷到时,可以把人好好的送回来,我想这件事情一定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不痛不痒的一句罢了,不过气势上却没有最开始那样强烈,归根结底只是个根本没有实权傍身的国公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