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暂时还可以称之为长公主的威宁公主颤抖着指着太后:“这是我兄长认可的,是我父皇认可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垂死挣扎着,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长公主。但是她已经有点儿心虚了。
太后娘娘姿态从容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轻轻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命妇:“可是现在还活着的是我。”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嚣张过,并非出自小门小户,可是也不过是先帝的一个继后。父亲告诉她的是忠诚,是对帝王的忠诚,对于国家的忠诚。
她小心翼翼地抚养着皇帝陛下长大成人,却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为了国家的和平远嫁匈奴。
她若再强势一点,也许当初离开这里的就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太懦弱了。
“威宁公主,还有什么异议吗。”她看着依旧坐在凳子上的威宁。
这个曾经后宫之中最为嚣张跋扈的女人,现如今正瑟瑟发抖地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失去了长公主的封号,她也不过是泯然众人的公主而已。
威宁长公主当初追求的是真爱,嫁的那个男人也并没有什么权利。否则的话也不至于,孙子被人差点打断了腿,也闹不出什么风浪了。
但她始终看不清这个局势,也始终不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
威宁活了一辈子,却只能沦落为泯然于众人的公主殿下,还是一个年老色衰毫无用处的公主。
皇后知道太后的脾气,却从来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也有如此强硬的手腕,也可以当着众人就这样收回公主的封号,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也是有这样的权力的。
只不过现在头顶上还有太后压着,无论什么事情,即便是自己已经有了凤印,还是要问过太后。
如果这个老家伙死了就好了。
她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执着的东西了,她所喜爱的男人始终不喜欢他,唯一能给她带来安全感的,除了权力就只有权力。
有时候她甚至会质问自己,想要努力的把儿子推上地位,究竟是为了给儿子一个未来还是让自己也有机会…
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太子不是治理国家的料,守不守得住江山,谁说得准呢。
皇后低头喝下一口清茶,没有对太后消去威宁长公主封号的事情做任何评价。
看样子皇后娘娘倒是难得的跟太后保持了意见上的一致,大概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想跟威宁站在一处,但是谁愿意自己将来的权力会被人质疑呢?
更何况这个老女人刚刚才反驳过自己。
太后满意的看着满堂的鸦雀无声,她真正的意识到了太后这两个字的分量,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从来都没有行使过太后或者皇后的权力。
如果她…没有如果,她来不及去补偿自己的女儿,所以她转过身来,把目光看向了林清晚。
“你们的荣誉始终是皇室给你们的荣誉。”太后娘娘转过身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晚晚就很好。”
她拉住了林清晚的手,轻轻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目光之中满是慈爱:“我对这个小姑娘十分喜欢,因此想赏赐她一点东西,你们有异议吗?”
异议?谁敢跟太后唱反调,刚刚跟太后唱反调的威宁长公主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公主殿下,谁知道,她们这些品阶不高的命妇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牵连自己的男人。
这里面的确不乏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谁敢说自己会尊贵于皇室的公主?
“太后娘娘想要赏赐谁东西,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皇后对这一点并不质疑,太后想要给她什么,自己也给青阙什么就好了。
“这孩子原本就是我远房的亲戚,又治好了我的病。我就想赐她一个县主的身份,不过分吧?”
太后任性的想要封一位县主,又是救过她性命的县主,能够被别人所左右吗?
就算是有人不满意,这件事情谁敢自己跳出来说,质疑太后的权威吗?
看见底下的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似乎是十分害怕长公主的事情也落到自己的身上,长公主被削去了长公主的爵位,她还是个公主,可是自己这些人真的要是受到了这些,那跟等着丈夫们把自己休回家,又有什么不同呢?
“林小姐,聪慧可人,又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自然承担得起这样的奖励。”
有人很识时务的奉承道。
皇后想要反驳,可是自己刚刚才说过,不会质疑太后的决定,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想到的是要把林清晚的身份抬上来。
这样倒也好,顾怀瑾娶她的时候,朝臣们就不会因为这一位女子出身太低而反驳。
娶一个背后毫无助力的女人,总比让顾怀瑾跟自己的侄女勾搭成奸的要好。
坐在林清晚身边的孟婷婷推了推她:“还在这傻坐着干什么?赶快去领旨谢恩啊。”
林清晚只是坐在这里稀里糊涂的,就突然得了一个县主的封号,听起来还挺好听的。
“婉瓷县主”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也知道儿子认准了这个媳妇。大笔一挥,干脆给了这个县主手下一些土地,竟然是真的把她当做一个正经的县主对待了。
就这样在长公主胡搅蛮缠之下,林清晚忽然获得了奖励成为了林.暴发户.地主.清晚。
林清晚慌慌张张的走到太后面前行礼谢恩。
唉呀呀,感觉自己突然发财了,连晚饭都能多吃三碗了呢。
以后自己上街是不是也可以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了?
太后娘娘不愿意和这些命妇聊天,她看了一眼皇后,说了一声自己不舒服,就翩然的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姑娘离开了。
至于我们伟大的景王殿下,原本就是跑过来保护他的小妻子的,老婆都已经离开了,谁跟你们这些半老徐娘勾搭?
拜拜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