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趁着昏沉的暮色,道观的大门再一次打开。
一步两步,身形似鼠脚步如猫。人影很快便从大门口无影无踪。
人影走后没多久,破旧的大门再一次被打开。林逸怔怔望着屋外的夜色,像是在寻找什么。
“可恶,又跟丢了!”
老道士每夜都有偷偷出去的习惯,为了搞清楚老道士出去到底是为了什么,林逸一夜没修炼就是在等待老道士出去的那一刻。
老道士身形步伐太诡异,他后脚刚跟上,老道士就已经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也不知道伏古跑哪儿去了。”肩膀上空无一物,习惯了被伏古附身的林逸还有些不大习惯了。
林逸急忙摇摇头,脑子里的想法有些危险。
我怎么可能会习惯妖怪在身边呢?恨他都来不及呢,一定是伏古经常给自己捣乱,每次都要林逸来给伏古擦屁股,所以没有伏古在身边,手痒了没处发泄。
“咔嚓。”距离门口不远树林中发出奇怪的声响。
林逸大致看去,树林之中有个人影静静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是谁?”林逸眉头一皱,半夜躲在树林中偷窥,一定是另有所图不安好心。
“出来吧,我看见你了!”林逸看似几个缓慢的跨步,实际已经来到了树林边。
“咚咚。”树林中的人影见林逸到来,慌忙的想要往后逃。却没走几步就被林逸给控制住。
这是一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衣着朴素林逸一眼就能猜出他肯定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劳务工作者。
虽然林逸也是农民工出身,却不会因为对方一身打扮就心慈手软。他一只手死死抓住男子的衣领,慢慢的把男子往上托。
“别,别杀我。我只是一个卖命的。”
男子双脚悬空,感觉像是一只大钳子夹住了他的衣领,林逸平静的眼神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说吧,你在这儿藏着是为了监视谁?”
“为了监视你。”男子有些害怕的回答道。
林逸心里一沉,他自从来到福岳市一向非常低调,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一般都不会和别人计较。要说自己招惹到的仇家,那就应该是那个什么方程集团了。
林逸大致猜到是方程集团,但却不知道到底是方程集团的哪一个,他继续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一听林逸询问幕后主使,随即吓得脸色苍白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能说。”
林逸直接把男子举了起来,说:“你确定你不说?”
燥热的空气伴着凉风吹在男子脸上,男子没有觉得凉爽,只觉得的后背发凉。男子脸色更加苍白:“我不敢说。”
林逸可没有耐心和这男子玩敢不敢说这种无聊的游戏,既然男子不说不配合我,那就去死。
林逸举着男子,不快不慢的往一个方向走着。
“你,你要带我到哪儿去?”男子的脸被衣领勒得通红,呼吸也越发困难。经过几次奋力的挣扎,男子放弃了从林逸手里逃走的想法,他的手拼命的扯着衣领,渴望能够再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终于,林逸走到了一处悬崖峭壁边。林逸把手伸出悬崖边,天黑看不见悬崖到底有多深,可上面的大风表明着只要从这里掉下去,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感受这凉风带来的舒爽感,林逸抓着男子在半空中摇晃:“既然你不敢说,那从此以后就不用说了。反正我知道是方程集团的人,到时候慢慢再找就是。”
“给你5个数,每过一秒我手指就收回一根。还不说你就只有跟阎王爷好好说说了。”
自己的生命存否,就在男子的一念之差,男子眼神慌忙,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容我想想!”
“五。”
“四!”一根手指收回。
“三!”又一根食指收回去。
“二!”现在抓住他衣领的,就仅仅只有两根手指!
还是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男子一咬牙,“我说,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林逸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松开男子的衣领,男子噗通一声,总算落在了地上。
林逸冷着脸,说:“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呼呼,”男子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活几十年从未觉得,原来双脚站在地面是多么的踏实安全:“是一个叫习季东的人叫我来监视你的。”
原来是那天在酒吧邀请林逸加入方程集团的经理,自己杀了他们两人,不管在不在理这个梁子就已经结下,早知道是这样,林逸当时就不该心慈手软,直接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有人不安好心的监视自己,林逸可没有时刻让危险在身边的习惯,立即询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他,他就在回笼镇的香格里拉大宾馆。”
林逸又一把抓起倒在地上的男子,催促道:“立马带我过去。”
男子的这话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这位高人,我知道您武功盖世,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您不答应,那我也就只有从这跳下去,也不会为你带路。”
林逸一挑眉,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男子惨笑道:“我怎么敢威胁你,我的小命在你手上。逃也逃不掉,我被习季东派来监视你,每隔一小时就必须要用特质的监视器给他汇报一次。距离下一次汇报还有十多分钟,如果他没收到我的消息,就说明我已经暴露,那他也会被打草惊蛇,全身而退。”
林逸眉头紧锁,询问道:“所以你的请求是什么?”
“在我说请求之前,请听听一个小故事。”男子悲哀的惨笑,眼神中说不出的忧愁。
“我叫王刚,本来之前是有一个乖巧漂亮的女儿,还有一个贤惠漂亮的老婆。在府都是小有名气的富商。我公司和方程集团是合作关系,在一次聚餐喝酒后,有人提出去赌场玩玩儿,谁知道习季东那孙子在赌场设计坑我,我输得倾家荡产,全部资产已经我整个公司全都输给了习季东。”
林逸问道:“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