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妻出去熘达,贾梗心里有些为难:这么个豪壮的农村女子跟在身边,像是自己的保镖而不是对象。
这倒也罢了。他知道阎富贵一家也在为阎解娣的事纠结。
心里还在忌恨着曾经被阎解旷、刘光福羞辱殴打的事,他忍不住说:“妈,人家的事儿,你甭多管。”
秦淮茹愣了一下,看着儿子眉头紧皱的样子, 也就想起往事。
“别老记着那些破事儿。”她不在意地说。
贾梗听了,立刻急得脸上胀红:“不行!凭什么我白受气。”
想了想,秦淮茹笑了:“解娣儿跟那个对象也是死心塌地,”
母亲的话没有说完,但贾梗已经明白了:阎解娣也找了个村里的青年。这样说起来,阎家为这事烦心的话,那也算是拐着弯替自己报仇了。
“那倒是。妈,您给叁奶奶做做思想工作,别那么冥顽不化。”贾梗脸上的神情放松了, “都是新社会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主!”
说完,他笑呵呵地带着张翠花出去游逛去了。
秦淮茹带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心态,出了自家屋子,进了阎家。
在大茶缸子里沏好了高末儿,阎富贵夫妇坐在一边唉声叹气。
秦淮茹喝了口茶,开始做这二人的思想工作。
“我是农村来的,叁大爷您,还有叁大妈,不也是吗?”她笑着说。
这话说得对。阎富贵是考上中专转为了人民教师,叁大妈是两人在老家订的亲,就跟着过来了,后面才有了叁个儿子一个女儿。
“话是这么说,可咱自己奋斗了多年才在京城站住了脚,不想孩子‘一夜回到解放前’啊!”阎富贵摇摇头说。
“这叫什么话。”秦淮茹澹然地说,“各有各的福。你怎么知道孩子们不能更好?我看到解娣儿的对象了,要是不说, 谁知道他是乡下人?”
这话听着,阎富贵夫妇的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
阎解娣眼光倒也不差,那个男青年,的确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阔。
“要是你这么说,我倒觉得那个小伙子跟你们棒梗儿的对象,长得有几分相似呢。”叁大妈想起来,忍不住笑了。
听着像是好听的话,但秦淮茹怎么想怎么别扭:“嗐,哪有这么打比方的。”
阎富贵忍住笑,看着她问:“看你的意思,你是同意棒梗儿和那个村里姑娘的事儿了?我还听说,那姑娘,”
“嗯,男人死了,带这个叁岁的儿子。”秦淮茹澹然地说,“我看得开。张翠花吃苦耐劳,性子直率,我觉得很好。我们棒梗儿的眼光不差!”
阎富贵见她不是开玩笑,就点着头,和老伴对视一眼。
秦淮茹见这二人动了心, 继续劝说:“我们家毕竟是个儿子,你们家解娣儿可是个姑娘。要是解娣儿被你们逼得想不开,或者一走就再也不回来,或者再出了别的什么事儿,你们不是白忙活好几十年嘛!”
哎呦,还真多想!阎富贵和叁大妈立刻脸色煞白,身体颤抖。
他们沉默一会儿,不禁都叹了口气。
宜将剩勇追穷寇。秦淮茹干脆地站起身来:“我的话都说了,你们老两口再考虑考虑。我可不想咱们大院里,”
“淮如,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叁大妈不悦地说,“你跟你们家棒梗儿都有这觉悟,我们,”
说着,她看了看老伴阎富贵,得到了他的首肯后,再对秦淮茹说:“我们哪能还是老脑筋呢!”
两家儿女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贾梗和张翠花,阎解娣和她的男对象,都开开心心地谢过了各自的家人。
随后,他们去街道开了介绍信,就赶紧趁热打铁着迅速回去乡下。
回去不用多说,各自在下乡的村子里开了结婚证明。知青办的领导很重视这件事,还特意为他们举办了隆重的集体婚礼。
炒了几个菜,摆了一些花生瓜子大枣,在村民与知青战友们的祝福声中,两对新人举行了结婚仪式,各入各的洞房了。
他们的婚事进展得顺利,郑晓宝与冉秋水的学业也很顺畅。
上学期间,郑晓宝也还是会抽出时间,去鸽子市转转。
这时候的鸽子市,除了粮食等农副产品、花鸟虫鱼,就是一些日常家用的物件。
那些老旧物件,已经很难出现在他的眼里了。
郑晓宝也只是转转看看,借机卖一些空间奖励的实物,并不着急多加收购古玩。
空间很有灵性,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动着奖励的物品。现在还会有自行车这样的物品,但更多的是票据了。
生活条件逐渐好了一些,人们对于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手表,这俗称“叁转一响”的物品的需求量,在悄然间加大着。
另外,粮票还是很吃香,价值维持得很稳定。
粮票的价格高峰期,还远远没有到来。它的价值(价格曲线),会有个缓慢而坚定的爬坡期,直到八十年代初中期才算到达顶峰,再骤然下降。
最终,粮票和其它票据一样,逐渐转为了收藏品。
郑晓宝从空间里调出一辆“永久”自行车,把原来的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淘汰了。
再调出一辆“凤凰”牌自行车,他以自己攒钱购买的理由,送给了冉秋水。
从此,两人就可以在学习之余、假期中间,并肩骑车前往大院看望聋老太太,或是前去冉家做客。
除此之外,两人再一起去公园、电影院。
再有时间呢?郑晓宝在大院里有了几间屋子:易中海和何雨水的两套。
他们可以一起“学习”,甜甜蜜蜜。
何雨柱还在香江创业,打来电话说“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两间餐馆”。
乐不思蜀又忙于事业的他,大方地说:“晓宝,我那一大间房,你帮我看管了这么多年,我干脆就转给你了。”
郑晓宝立刻答应下来,将说好的五百块钱转交给了何雨水,并办好了转让的手续。
除了这些再无大事。经过叁年研究生的学习过程,二十六岁的郑晓宝,二十四岁的冉秋水,一起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