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聋老太太的问话,何雨柱想起来也是无奈。
“那是将功折罪啦。”他说完,再叹口气,“棒梗儿被刘光福和阎解旷那俩小子欺负后,我也被他恨上了。”
“为什么?”聋老太太疑惑地问。
“还为什么?没瞧见许大茂被他开了瓢儿吗?”何雨柱摇摇头,“这事儿过不去了。”
既然出了事儿,就要有解决的办法。黑不提白不提,肯定是过不去的。
秦淮茹帮着许大茂做家务,肯定也让后者不能再追究贾梗。
派出所再进行了调解,他们两家的事就算了解了。
秦淮茹一家得到最终的消息,都长呼口气,额手相庆。
但这事并没有完全结束,学校不同意接受贾梗返校的请求。
档案中已经有了明确记录的贾梗,在多方商议之下,被送到了区工读学校。
这是封闭式管理的学校,顾名思义,半工半读,以调整学习及生活态度。
每周六下午,由家长接回;周一早上送回学校。如果有了严重违反纪律的情况,工读学生就在校内接受处理。
不用多说,这是一种较为严厉的处罚。
贾梗肯定恐惧,秦淮茹、贾张氏肯定不舍。可这个决定,必须是要遵守的。
许大茂作为当事人,既是谅解了贾梗,但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无可奈何。
晚上,他想了想,为了以后不结仇,还是到了秦淮茹家安慰几句贾梗。
“棒梗儿,干爹挨这一下儿没什么,里面横的多得是,不过你去了要留个心眼儿。”他不好直说,但贾梗也能听得明白。
对于这个事件,贾梗肯定是后悔的。
出气了吗?出了。可没有用啊!一小会儿,甚至一小会儿都没有。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被何雨水的对象捉获,就是他哀求许大茂放过,就是贾张氏豁出老脸求易中海,就是秦淮茹给许大茂做老妈子。
这不,更坏的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
他对许大茂点点头,再看向秦淮茹:“妈,我肯定好好的。”
抹着眼泪说不出话,秦淮茹只得搂紧了儿子。
“棒梗儿啊,你在里面可得老实点儿啊!可不能在里面去耍横了。”贾张氏了解一点情况,哭着劝说。
“能不老实嘛!”许大茂既是无奈,想起来又是气恼。
屋子里的大人、孩子都是哭啼啼,他呆得厌烦:“秦淮茹,得了,我回去了。”
好歹也要感谢一下许大茂的大度,秦淮茹推了一下贾梗:“棒梗儿,还不说‘谢谢’!”
贾梗站起身来,嗫嚅着说:“谢谢,”
“得了,得了,别为难了。”许大茂摆摆手,扫视了一下这家人,叹口气走了出去。
秦淮茹送出门外,两人站在夜色中,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
夜风有点凉,许大茂打了个寒颤:“淮如,你回去吧。”
点点头,秦淮茹刚要回去,再问他:“你该上班了吧?”
头上的白色网兜已经摘掉,伤口处也已拆了线。许大茂摸了摸脑袋,笑了:“玛的那个破网兜让人这么惦记。早就好了,放心吧!”
松了口气,秦淮茹又觉得有点失落:不用再忍着腻烦去给许大茂做家务,但是也就不能公开从他那里拿回来一点小实惠。
现在,何雨柱与娄晓娥打得火热,肯定没有“剩菜”留给秦家人。
孩子们正在长身体,又都亏嘴,这可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只能咽口唾沫忍了。
寒凉的夜风,把秦淮茹的鬓发吹得凌乱。许大茂的心里,忽然生出一阵与她同感的凄凉。
爽快地离了婚,他本以为可以藉此快速升职。但没想到,无论是刘海中组长,还是李和时主任,对于接受他的礼物与谄媚是心安理得。但对于他想要多做贡献的愿望,却并不配合。
而且,他在暗地里调查刘海中眯了娄家财物的事,也很不顺利。
眯了,这是许大茂想当然认定的。可这事并不好查;娄家肯定不敢公开财物明细;一起去的人,也许会和刘海中沆瀣一气,也许根本就察觉不到刘海中的小动作。
这需要许大茂再进行细致的工作,才能水落石出。
总之,许大茂面对秦淮茹,有同病相怜的感觉是一定的。
叹口气,他安慰着说:“得了,别为吃细粮的事儿太着急。谁也不可能顿顿细粮,你也别太宠着孩子。”
见秦淮茹不悦,他只好补充说明:“棒梗儿不是每礼拜回来一次吗?就冲着你给我打扫屋子,别的不说,供他吃几个白馒头,我还是能做得到的。”
听了这话,秦淮茹感动欣慰:许大茂不是一个纯粹的白眼儿狼。
“那就先谢谢了。”她诚恳地说完,再挤出一点难为情的笑,“我和我婆婆都好说,小当、槐花儿她们,”
“明白,看情况吧。”懂得陇望蜀的意思,许大茂拦住了她的话,“我先回去了。”
“谢谢了。”秦淮茹再次道谢。
许大茂恢复了元气,冲她邪笑一下迈步走了。
秦淮茹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既感谢又无奈的感觉。
而刚送了娄晓娥回来的何雨柱,正巧进来前院的门洞后,看到了这个情景。
刚才那两人状态亲密,秦淮茹此时还在发呆,何雨柱觉得不要干扰。
径自迈步走过,他却被秦淮茹几步赶上:“傻柱,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甭管啊,别什么都打听。”何雨柱忌讳别人问及娄晓娥的情况。
不再多说什么,他快步走回家去睡觉了。
许大茂上了班,立即获得同事们的接连慰问:
“大茂,怎么样?没影响智力吧?”
“许大茂,这下儿挨得不冤,干儿子打的,不叫事儿!”
这些话,许大茂还都能勉强应付,呵呵几声笑就算了。
但有一人的问话,令他不能忍耐——
“大茂,影响喝酒吗?正等着你请客呢!”
这人说完,许大茂立即翻白眼儿:“我这挨了一砖头,还要请客?”
“不是。”这人认真地说,“不是说你跟对象还吹了吗?一吹还是接连的。加上你前妻,你自己算,秦京茹、于海棠。这说明,你远离了桃花,会有官儿运了!”这人装着认真,掰着手指头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