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要散去的人们,见到警车前来,再次簇拥了过来。
“抓到坏蛋了吗?要是抓不到,人民群众生产、生活都不安心了!”二大爷刘海中主动询问。
秦淮茹和贾张氏终究没有盼到贾梗自己回来,却见到了一辆挎子和两位民警到来。
两人脸色惨白着,身体颤抖着,像是她们要接受审判一样。小当和槐花,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不妙。
槐花紧紧地抓着贾张氏的衣角,着急地问:“奶奶,我哥怎么还不回来啊?”
贾张氏正要呵斥她多嘴,却听得民警对刘海中说:“人是抓到了,”
听到这话,刘海中立即带头鼓起掌来。以三大爷阎富贵为首的其他群众,也都附和着拍手称快。
摆手制止了大家的嘈杂,民警询问:“贾梗的母亲在吗?”
以大院主事者自居的刘海中连忙说:“在,在。”说着,他回头看了一下,“棒梗儿妈,秦淮茹,别发愣啊,民警同志找你呢!”
这话说完,他立刻觉得不对:民警找秦淮茹干什么?
不用多想了,在场的人大致能够猜出:那个朝着许大茂的脑袋,准确地扔去一块石子的矮个子坏蛋,就是秦淮茹的儿子贾梗了。
眼神一起看过来,秦淮茹白脸更加惨白。
“怎,怎么了?我,我是秦淮茹。”她嘴里说着,但因为两腿发软,迈不动脚步。
“哦,”民警看向她,“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配合做个调查。”
这是留了情面的话,但贾张氏却情绪激动起来:“是不是我们棒梗儿在那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冤枉我们棒梗儿了吧?”
这样的不打自招,周围群众更是清楚了。
刘海中板着脸说:“咱们院出了这样恶劣的事,你还在这里瞎吵吵什么?!”
“怎么了?我凭什么不能说话?”贾张氏急躁之下,逮谁跟谁呛呛。
“好了,都别吵了。散散,散散。”民警劝说着。
刘海中很听劝,招呼着群众给秦淮茹让开道路。
秦淮茹在前面走,贾张氏领着小当、槐花在后面哭哭啼啼地跟着。
“要不您去吧?”秦淮茹不悦地说。
贾张氏恨恨地说:“我去就我去!”
民警再劝住她:“您就别去了,还是他母亲去比较合适。”
“就是啊,您在家里看好小当、槐花就行了。”秦淮茹皱着眉头说完,走到了挎子近前。
民警示意她抬腿迈步坐进挎斗里后,随即调转方向。
身边群众紧围着看热闹,民警只得打开警灯、警报器。
警灯刺眼地闪烁,警笛刺耳地响了起来。
群众们赶紧让开几步,警车得以掉个头,向胡同外驶去。
到了派出所,秦淮茹早已是泪流满面。
“下来吧,进屋说。”民警停好车子,让她走了下来。
进屋后,贾梗立即跑近前抱着母亲大哭起来。
“哎,你这孩子,怎么就昏了头干了这事儿呢?!”秦淮茹不用再猜疑,也知道是贾梗干的这个“好事”了。
不用再说什么,民警等这母子二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让贾梗再复述了一遍做坏事的过程。
贾梗因为前一段时间,被二大爷和三大爷的两个儿子打骂一顿后,心里产生了怨恨。
但他不敢公开对那两个大男孩反击,就心里盘算着,要对带给他这份侮辱的许大茂和何雨柱报复。
等待了好久,今天晚上他觉得终于有了机会。因为也想上厕所,他走出大院后,就看到了前面踉踉跄跄走着的许大茂。
如果许大茂是好端端地走着,贾梗肯定不敢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现在,他见到许大茂明显喝多了,就想着在暗中偷袭他一下。
于是,他捡了一块掌心大的石子,躲在大槐树后面窥视着动静。
许大茂从厕所出来后,低头查看着什么。
趁着这机会,贾梗把手里的石子,抛向了许大茂
猝不及防中,许大茂当即被凿得头昏眼花、头破血流。对方发出惨呼声,心虚的贾梗立即拔腿就跑。
许大茂稍微冷静后,就发出的大喝声,使得贾梗不敢跑回院里,而是沿着胡同一直向外跑去。
正巧。何雨水和对象回来遇到了这个事情。她的对象是位民警,当然不能束手旁观。
她的对象年轻力壮,就拔腿迅速地追了上去。
贾梗身体灵活,又对附近的胡同很熟悉。他本想仗着这些优势,把身后的追兵甩掉。
却没料到,对方不仅训练有素,更还也是对附近的地理情况很了解。
饶是如此,这位民警也是跑了好远的距离,抓住了奔逃的贾梗。
一把被揪住了后脖领,不待民警问话,贾梗就主动求饶:“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样,这位民警不用多问了。对这个孩子并不熟悉,他见附近就是派出所,干脆把他送了过去。
听了这个事件的过程,秦淮茹抹着眼泪说:“你这孩子,报复人哪有这么报复的?”
民警听了连忙说:“贾梗妈,可不能这么跟孩子说话。有事说事,有理说理,说不清楚就找相关负责人。报复人?怎么报复?这不,报复到这里来了。”
秦淮茹连忙点头:“是是,您说得对。”
事情怎么解决?
既然已经到了派出所,那就不是简单的小纠纷了。
“贾梗妈,这是一件比较严重的治安事件。”民警认真地说,“许大茂现在躺在医院里,听说还缝了针。医院也报了警,所以,”
秦淮茹泪如雨下,看着贾梗却还是下不去手打。
咬咬牙,她抬起泪眼看向民警:“民警同志,这样行不行?我豁出去赔偿许大茂的医药费。其实,我们都是轧钢厂的,厂子里按说能报销的。”
民警听了她的话,不禁被气乐了:“贾梗妈,您现在还想着怎么尽可能地,帮着您孩子和您自己逃避责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医药费当然要赔偿,至于您说的厂子里能报销。我说不好,但以我知道的情况来说,厂子肯定是不管这样的医药费的。”
秦淮茹听了发愣,觉得发懵的大脑想不过来了:“您慢点儿说,我脑子有点儿懵。”
民警看了她一会儿,带着无奈地语气说:“您啊,那就先跟孩子在这里坐着冷静冷静,我们去医院了解一下许大茂同志的伤情后再说。”说完,民警摇摇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