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秦京茹挥起胳膊,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过后,许大茂和秦淮茹都是呆愣。
秦淮茹白脸通红,连忙解释:“京茹,”
“你还这是这样!怪不得棒梗儿被人家侮辱!”秦京茹身子挺直、脖子梗直,气宇轩昂。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秦淮茹有点羞恼。
得理不让人,得势不能放。
秦京茹再次喝骂:“亏我还给你偷馒头!呸,我真是瞎了眼!”
担心她真把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许大茂连忙带着哭腔哀求:“京茹,你听我解释。我是被你堂姐央求不过,才,”
话未说完,他右脸再被秦京茹打了一记耳光。
这下,许大茂恼怒起来:“你别来劲啊!多大的事儿啊!”
“去你玛的!”秦京茹眼里含泪,“许大茂,你丫再跟我纠缠,我立即报告保卫处!”
许大茂何许人也,岂能这样被吓倒。
他冷笑着说:“你吃了我的,喝了我的,穿了我的,甚至,我俩还,”
秦京茹羞愤不已,再要扇他耳光时,却见他迅速地退后两步,躲了过去。
秦淮茹还要解劝,秦京茹却仍愤怒地瞪视着许大茂。
冷笑一下,许大茂不以为然地说:“你才进城几天啊,就这么厉害!我跟你说,我跟二大爷,就是刘海中,那关系可好着呢!”
“呸!”秦京茹啐了一口,“又能怎么样?大得过李和时吗?”
听了李和时的名字,许大茂像是见了他真人一般,不敢再乱说话了。
“还有你,秦淮茹,别想再跟我要馒头吃!”秦京茹说完,扭身就走。
秦淮茹肯定尴尬,但许大茂更是不能答应还没吃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紧走几步,他追上秦京茹,哀求着说:“京茹,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回事儿。我就是可怜你堂姐,”
“别说了。”秦京茹站住脚,把自己放在阴凉处,让许大茂站在烈日下,“没听清吗?我跟你再没关系了!你要还敢纠缠,我立即通知保卫处!”
许大茂呆站着,任由烈日暴晒,眼见秦京茹迈着轻快的步子,晃动着苗条的身子走远了。
“就他玛这么完了?”他觉得难以置信。
“我堂妹脾气大着呢,她爸妈都不敢和她死劲争执。”秦淮茹走过来无奈地说,“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说着,她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
呆愣片刻,许大茂恨恨地说:“不行!这么个农村丫头我都摆不平,还能在厂子里混嘛!”
紧走几步,他要夺回那几个令他大失掩面、更还基本上丢了对象的馒头。
把网兜向怀里一塞,秦淮茹冷着脸说:“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就站在这里大喊。”
“你他玛喊啊!”许大茂拧着眉毛说,“你以为我真怕保卫处吗?刘海中不比他们官儿大?那是我二大爷!”
“我就喊傻柱,或者秦京茹!”秦淮茹语气强硬地说完,再次移动丰腴的身子。
这两人,哪个也不是许大茂目前敢惹的。
站在烈日下,他愤恨地说:“玛的,怎么也得给我留一个啊,我还没吃呢!”
这个时候,食堂已经没有了午餐。而主食售卖点,许大茂又不敢去——既因为秦京茹气愤,又因为有神情冷漠的郑晓宝。
于是,他只好带着哀怨与愤怒,走到厂外找个小饭馆吃了饭。
回来后,他先去主食售卖点探看了一下,得到了秦京茹的白眼儿。
想着再要解释几句,他还没开口,就被对方呵斥:“有多远滚多远,看着你恶心!”
这不是搞对象四下里发怨气,秦京茹是当着十余位同事的面儿说出来的。
许大茂脸上挂不住,刚要反唇相讥,又看到郑晓宝带着漠然的神情走了过来:“不要打扰员工午休。耽误了下午的工作,要被领导批评的。”
许大茂原本在厂子里最怕何雨柱,因为那家伙总是有事没事地和他争斗。
现在,他对于郑晓宝,心里更为畏惧。因为这个大男孩,因为过于冷静,让他吃不准底。
再加上,上次似乎没怎么发生太大的冲突,他就被郑晓宝狠踹了一脚,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站起来的。
只得暂时忍下怨恼,许大茂走去找刘海中,去探询那件事,以及很可能被他隐瞒的“实惠”。
两人见了面,刘海中稳如泰山地坐着,像是高级首长接见部下那样。
许大茂心里本来窝着火,见到这样的情形更是不满。
“刘组长,那事儿办得挺利索啊。”他笑着说,但是语气里带着问好。
刘海中的确眯了一些财物,原本他昨晚想着要分给许大茂一点。
可惜,许大茂醉酒无法交流,刘海中只得回了家。
老伴儿见他神色慌张,也就开口询问。
世上总要有知心人。刘海中悄默声儿地,把这件事和财物告诉了老伴儿。
二大妈悄悄地打开看了看,立即喜欢得不得了,立即就当成了自家宝贝,仿佛这些东西一直就属于这个家。
刘海中见到老伴儿高兴,作为男人的豪气大发。这些财物,就由老伴儿封存在了箱子底儿。
此时,刘海中面对许大茂的质疑,再也不会承认私藏了财物。
“是挺顺利。”刘海中汗流浃背,但是坐得端正,“这事儿有你的功劳,我跟李主任也说了。相信不多久,你就会得到重用。”
许大茂见他顾左右而言他,口风很紧,也就不再多问。
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他起身告辞。
走出刘海中的办公室,许大茂暗自咬牙:这老家伙一定是眯了!绝对眯了!越是镇定越是装的。
不能从刘海中那里套出什么,并不意味着许大茂对这事认了头、没了辙。
一向精明的他,开始了对参与了这件事的其他人,进行旁敲侧击的行动。
对秦京茹怎么办呢?
许大茂暂时顾不上了,认为是“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儿”、“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就像钢材、盘条从炉子里出来时要进行冷却那样,许大茂认为两人的这个小龌龊,冷却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再者,那样的事被撞破虽然不堪,但许大茂觉得秦京茹也应该知道:他这样的人,一直就是这样的啊,没变化啊。
秦京茹你吃用了我那么多东西,哪儿能说算就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