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宝发现的这两人,正是秦京茹和许大茂。
院里开了重要会议之后,秦淮茹姐妹俩回去屋里,说了一些近来发生的事。
对于秦京茹能够去轧钢厂做临时工,贾张氏既嫉妒又羡慕。
“哎呦喂,京茹啊,你这可是一步登了天了!”贾张氏艳赞连声。
“这刚哪儿到哪儿啊?”秦京茹不以为然,“临时工而已,既没有涨工资的可能,也没有正式工的福利多。人家发五斤苹果,我最多只能分到两斤半。”
“有就不错了。”秦淮茹说了一句,打量着堂妹的脸庞。
想起李和时初见堂妹就有的那种暧昧的意味,秦淮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嫉妒?羡慕?暗恨?担忧?不知道。
“京茹,你还是多注意点儿。”家里人口多,说话不方便,秦淮茹趴在堂妹的耳朵边说。
注意什么?秦京茹当然懂得。
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即便是有,那肯定不是“好”吃的。
对于李和时的特别照顾,秦京茹打一见到他那个人的时候,就想起许大茂说秦淮茹作风不正派的话来。
单身女人,要想得到渴望的好处,周旋在欲念旺盛的男人中间,肯定是步步惊心的。
甭管那么多,日子总要过的不是吗?
即便都说堂姐作风不正派,但也没见她损失了什么,不还是白白胖胖的,每天笑呵呵地上下班吗?
堂姐既然如此,秦京茹自恃并不傻,当然可以有样学样地应对。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尽快跟许大茂结婚才是正理。只有这样,李和时才能死了贼心。最起码,不至于过份纠缠。
想着李和时知道自己和许大茂结婚这个消息的气愤神情,秦京茹不禁哑然失笑。
“傻乐什么?”秦淮茹轻拍了一下堂妹。
“没什么,我就是想起傻柱那个可恨样子,觉得好笑。”秦京茹露出鄙夷的神情。
原本被分在食堂,可能的“油水”会更多些。因为何雨柱觉得尴尬,她又迅速地被转到了主食售卖窗口。
对于这件事,别说是她,就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也都很不满。
既成事实,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秦淮茹只好安慰:“先好好儿干吧。说不定,还真有能够转正的机会呢。”
说完,她紧盯着堂妹的眼睛。
姐妹俩的眼神相对,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少受点儿“损失”,尽可能捞取最大的利益。
这样的话题很有深度,不好在人多眼杂嘴杂的环境中继续。
说着“要回厂子”,秦京茹起身告辞。贾张氏连声谢过了她送来的“驴打滚儿”之后,再挤挤眼睛,希望日后拿来得更多。
秦淮茹挽留不住,只好送她到院外。
不用说。一直在暗地里窥伺的许大茂,看到秦京茹抛来的特别眼神,连忙跟了过去,并成功地在胡同外,见到了正在槐树荫里等自己的她。
两人见了面,许大茂如干柴遇烈火,急不可耐地想要亲近而未得。
只好忍住欲念,他焦急地说:“京茹,为了你,我可全都豁出去了。”
秦京茹心里很感谢,但又觉得生出来一份不知足的感觉。
没办法,欲壑难填。
见她低头不语,许大茂真是急眼了,不禁哀求着说:“京茹,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儿!”
“别瞎说,我哪有啊!”秦京茹连忙辩解。
听到她这话,许大茂的心里感到宽慰:“嘿嘿,我就是听说是傻柱把你安排进食堂的,心里挺不放心。”
“他?”秦京茹想起来也是羞恨,“他有那个本事吗?”
许大茂见她对自己的仇敌不屑,当然更加高兴。但傻笑了几声之后,他又狐疑起来:“那到底是谁把你安排进厂的?”
脸上立即通红,秦京茹肯定不能说是李和时。
许大茂见她犹豫,心里更加着急:“京茹,你怎么了?”
稳定了心神,秦京茹仰头看着他:“跟你说了好多遍,就是厂子里公布的那样。”
许大茂想了想:“这么说,就是秦淮茹找的关系了?”
“呃,应该是吧。”秦京茹不置可否地说。
“呵呵,那你怎么还脸红呢?”许大茂笑着问。
“是你老紧盯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的。”秦京茹顺坡下驴地说。
“嘿嘿,”许大茂舔了舔嘴唇,色心大起,“京茹,我这边赶紧离婚,立马儿就娶你。”
秦京茹手捻着辫梢,难为情地低头不语。
许大茂眼见此景,更觉得欲火焚身。紧贴着秦京茹的同时,他趁着夜色抓起她的手。
四目相对,都如喷火。但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对她采取进步一的行动,熄灭他欲火的暴风骤雨就先来了。
不是洒水车,是因为何雨柱冲了过来。
送娄晓娥回娘家的路上,何雨柱为宽解她,跟她聊了很多。
先是说了自己和妹妹很小就被父亲遗弃,再说了自己凭借厨艺,在单位和一定的社会范围内站稳了脚跟。
最后,他调侃自己数次相亲不成的尴尬事。
对于何雨柱,娄晓娥对他的印象,不过是个粗凡的人罢了。最多,她也是对他很热心抱有好感。
现在因为自己情绪失落,她正想得到关心的时候,有了这个傻人的陪伴,而感到心里温暖一些。
娄晓娥也就大致对他说了,许大茂跟自己离婚的真实原因。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是势利小人之后,不禁大骂之后,再对娄晓娥认人不明做出了嘲笑。
事实摆在眼前,娄晓娥不能不服气。但出于好胜心的本能,她还是对何雨柱的快人快语,并不能听得进去。
随后,她就对何雨柱的一直单身,进行了适当的反击;何雨柱气恼之余,也不好把她丢在半路。
两人就这样或者争执,或者说笑着,回到了娄晓娥的娘家。
“我帮你把包提上去吧?”何雨柱见她拎包沉重,就好心地说。
娄晓娥立刻感动:“你不怕受到牵连?”
“这有什么呀?!”何雨柱不屑地说。
对他感激地点点头,娄晓娥还是自己拎着提包回了家。
走了几步,她回身看去,见到何雨柱还在盯看着自己。
“快回去吧。”她摆摆手。
“我看着你进家门儿。”何雨柱坚持着说。
娄晓娥的眼眶立刻湿润:许大茂猥琐小人,何雨柱却是淡然自若。
两相对比之下,她对何雨柱的好感,在现在自己最感到无助、伤痛、凄凉的时候,更是油然而生。
“天儿黑、路黑,你先进去。”何雨柱挥挥手,“别怕,我看着你呢。”